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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宁浅牙关紧锁撇眉骂道“一个两个都是疯子!”
三个人在三个频道,宋一叶急咳了两声制止了剑拔弩张的气氛,他挣开宋知秋按着他的手挣扎着起身跪到刘璟面前“……一人做事一人当,违抗军令自当受罚。”
刘璟站在原地神色挣扎,似乎是想干脆给他一枪又顾虑着什么并未动手,也像是气力耗尽无力再多说什么干脆放任自流。
他说“你不是我的人,去向程衡时交代。”
他扯着荀宁浅欲走被他恶狠狠地甩开,男人骂他“你有病?将我弄过来给你们当逗乐的是吧?”
“荀——”
“别叫老子!”荀宁浅扭头瞪他猩红的眼睛在他身上分外狰狞,他脸色铁青指着宋一叶“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和你有瓜葛,若不是你……操,别用你那眼神看我!死断袖!”
宋知秋一愣看着宋一叶低垂下去看不清神色的脸,荀宁浅气急离开,刘璟也没有掺和他们两个之间的打算。
宋知秋把人抓起来“宋一叶他刚刚说什么?”
他哥的表情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依旧是那副死人脸但宋知秋能看出来双生子的潜在感应告诉他,他哥被戳中了心事,他……他在恐慌。
他额头上青筋暴起气得手都在发抖控制着理智不去揍他“我操,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娶妻了家里还有一个孩子!宋一叶我真是——”
怪不得荀宁浅发疯,怪不得明明被救了还恨不得去死的样子,怪不得不愿意来看宋一叶……这踏马要是他,他也不愿意。
他几乎都能窥见荀宁浅当年和宋稚在学堂中的恩怨,据他了解曾经两人私交甚密后来不知为何反目成仇,这样看来——什么突然反目成仇。这纯粹是为了自保,保住屁股和前途。
不是所有人都是温钰在官场上异类会被无限制排挤何况是这种官途刚刚开始的新人,荀宁浅背后毫无靠山要是在当时就被弹劾龙阳之好还是和同期及第的宋稚,搬到台面上来他都不必再考直接就能面临牢狱之灾。
而且他不愿意——从荀宁浅谩骂时隐含恐惧厌恶的眼睛和避如蛇蝎的动作清晰的传达一个讯息,他恐同,他害怕。
“这踏马都是什么事啊……”
老天爷看上人家直男被拒绝后念叨这么多年甚至不负责任的娶妻生子还要到人家面前晃悠,他还……他还跟荀宁浅商量每天来看他一眼,真是造孽啊,造孽!
他说“你还不如让他如愿死在那,不行我说不了你你油盐不进,我给家里发电报!你!宋一叶!你最好想好怎么跟嫂子解释!你对得起她吗!”
这事办的就算是他亲哥他都得骂两句。
瞒不了,这怎么瞒,这再瞒下去他都没脸,他都为他办的事臊得慌。窝囊,太窝囊了。
*
覃塘不安生,租界却恰恰相反里面每个人都在顺行着日常的轨迹并未因着外间不太平的战火而生出半分忧虑。
陈宪之手上拿着报童强行塞给他的报纸看着那双渴求明亮的眼睛一阵无言,詹宁斯结了报纸的钱对着他笑“租界特色。”
陈宪之看到报纸上的照片眼神微黯因着他的话却又笑“有个地方能让他活下去找个营生养活自己已经算得上是不错了。”
“他什么时候回来?”
詹宁斯分辨不出他话中的意味,他一直看不懂这人是用什么心态来对待查尔斯的,要说是恋人也不太相配,因为他提起查尔斯时语气还是神态都没有深陷情网中的那种腻歪或是羞涩;要说是合谋者他的态度又太过轻慢和冷漠,并不上心于维护这段关系。
反倒是查尔斯在这段关系中一直十分殷勤,甚至大逆不道的想法十分激进,因着对他的愧疚竟然借着他母亲那边的由头干脆和那边割席。
两人关系怪异特别是这次他见到陈宪之以往有所了解的东西落实到眼前才越发惊异让查尔斯痴迷的竟然是这样的人。
没什么活人气的家伙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给人的感觉就是活着挺好,死了也行。
阴郁,漠然,得过且过。这是陈宪之给他的印象。
出自一个垂暮国家没有什么生气的青年让查尔斯一下变得活蹦乱跳,仿佛是将自己身上的生气都给予了他。
他至今记得这位小主人当年是有如何的非人,现如今也在别人面前装起了讨喜的模样。
詹宁斯没多想只当他是住的不自在想让查尔斯回来缓解这种尴尬反正不是因为情感想见他,他说“还早,战事顺利。”
战事顺利会助长西洋国家的贪婪,他们会想既然都能打到这里那是不是能彻底进驻京都,这个富足国家的都城期间必然拥有更多的珍宝。
他们不会再安分于谈判所要得到的割地赔款侵占的利益,他们要在这个国家彻底死去之前从中获得更多的东西。
查尔斯清楚这一点,陈宪之也清楚。
他抓着报纸的手紧了紧“他能接到电话吗?”
詹宁斯摇头“军中联络方式只有军用通讯设备,除非主人打到别墅。”
只有查尔斯主动联系他才行。
陈宪之不再说了一时冲动也被理智按了回去。
这不是他或者是查尔斯能左右的事,他们都是棋子,是两国交战掌权者博弈中微不足道的一步。没有查尔斯也会有其他人,他阻止不了什么,能做的只有围观等待。
他松开皱到辨不清字迹的报纸向着港口的方向而去,那里刚巧有从东洋回来的船停泊。
很多穿着臃肿衣物的女人穿着木屐迈着小碎步匆匆向前,她们手上拎着比自己半个人都要大的箱子,詹宁斯挡在他身前防止他被误伤。
他问詹宁斯“她们怎么会来这里?”
一般人口都是往安定的地方迁徙,这样更有利于繁衍而非是战局不定的地区。
他曾经看温钰的手札知道东洋也是最先接触西洋文化的那一批人最大的聚集地,那里的政府已经很接近西洋模式人口按道理来说不会有这么大的迁出,何况是女性在极端战时会被当成重要战略物资一起转移的女性。
詹宁斯擦完西装上不甚被沾到的污渍,推了推眼镜温和回道“因为她们的国家也在遭受着战火。”
覆巢之下无完卵,阿尔比恩靠着在国际上的威名和实力垄断此处,那其他地方必定分身乏术,他吃肉不能不让别人喝汤,他们的目标自然就转移出去。
詹宁斯说“高卢向来为之臂膀左右,主人与高卢外使路易交好。若是您以后想去看看想来也是很便利,不过不能耽搁太久了,据说他们国内对路易很不满意已经有传言说要被取代了。”
陈宪之见过路易高卢驻沪上外使,他和查尔斯在沪上时曾在一场音乐剧上碰面,那是个很平庸的中年男人面对查尔斯时仿佛天生矮下一头去。他不喜欢他。
他想那样的脾气性格在外交这个敏感的位置上确实是不太合理。
他随口问道“被取代了我就不能去了?”
詹宁斯笑“当然不是,不过总要根据来人的关系考量他能服务到什么地步。据一些不甚可靠的消息,大人物的子侄对这个位置很是青睐可能会是他来刷资历。”
一个功劳随处捡的地方谁不想来取代,路易还是太无能了,守不住自己的位置只能让他们费心重新进行交际维护了。
真是没用的废物啊。
陈宪之常年混迹在这些大人物之间能听懂詹宁斯话背后的潜规则,饶是明白还是心下为之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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