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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他们面前就像在温府上一样自然“大人已经在等了,恭亲王陈先生请。”
程宋脸上带着假笑不算很客气“温大人这是什么意思,王府不是他放肆的地方。”
蘑菇不卑不亢回道“王爷误会,这是家长的一些小心意,用来回报您对陈先生的照顾并无恶意。”
程宋拂袖喝道“他拿什么资格来谢我?!猫哭耗子假慈悲。”
陈宪之眼尖瞥到箱子中露出的黄金一角,这他熟啊。于是扯了扯程宋衣角当和事佬轻声劝道“宋师不必为我置气,先进屋吧。”
程宋着着气拒绝蘑菇的跟随“本王的王府用得着外人服侍?”
蘑菇无法只得看他们两人进去,远离她后陈宪之跟程宋小声说“起码六十箱金子。”
程宋变法可缺钱了,哪怕有刘家的世代积累也是时常窘迫,毕竟国库一个子没有还有亏空要倒贴钱,刘璟弄了许多挣钱的买卖来支撑。温钰送的礼也算是解了当下的燃眉之急。
程宋捂着嘴轻咳了两声“不是钱的事,我是真心为你鸣不平。”
陈宪之眼角余光瞥到他忍不住上扬的唇角敷衍的点点头佯装自己信了“只当是为我鸣不平的回报,收着吧。”
反正是温钰自愿给的不要白不要,只当他发善心为变法添砖加瓦就是了。
温钰倒也不算太不当人,起码安生在会客间等着没有完全把他王府当自己的府邸。
东拐西绕半晌才到会客室,程宋笑着进去“温大人不请自来也是让本王好生烦恼。”
陈宪之跟在他身后先抬眼看椅子上的男人,温钰一如既往穿着华贵明艳的衣裳身上不见寡淡,头上的装点繁复的头饰,耳上坠着瑟瑟石。陈宪之觉得如果土匪要拦路打劫劫他一个够八辈子开销。
温大人身上随便一件东西都价值连城。陈宪之怀疑他现在很有花孔雀的潜质,但不可否认的是,温大人确实很适合这样的打扮。珠光宝气只是沦为他的陪衬,入目第一眼还是那张美艳绝伦的脸。
陈宪之默默垂下眸子,规矩同他见礼,在程宋的强制下坐到了温钰对面。
男人抬眼浅灰色的眸子正正落在他身上,轻佻的桃花眼中仿佛坠着薄冰“陈先生不同情人说些什么吗?”
程宋被忽视了个彻底,他扯扯唇角替陈宪之开口“是前情人吧?温大人不是常说,身边人常换常新吗?怎么这是未寻到合心意的便想强抢民男吗?”
程宋也是个嘴上刻薄的,与刘璟多年在一起那张嘴也算是练到家了“好马尚且不吃回头草,温大人还是客气些,免得传扬出去影响小陈的名声。”
依照陈宪之的过往来说程宋这话是不对的,他可称不上什么民男也未有什么好名声。
但温钰是不会在这种情况下主动贬薄陈宪之的,那些不堪的过往一直为陈宪之所厌恶,此时提起便是在给今日难得的见面直接画上句号了。
温钰说“我已是前情人了?”
他这话在问陈宪之,陈宪之脸色有些发白手指紧握在身侧身体微微发抖,是畏惧也有恨。
他不看他的眼睛顺着程宋的话回道“是。我年岁不算小了正准备议亲事,曾经诸事……只是逼不得已,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
程宋有些诧异他说的这话,但面上并未表达出来,装着自己全然知情的样子。
温钰未有什么情绪变化只是冷淡问道“你喜欢女人?”
他的语调实在是听不出相信,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威胁。
他喜欢女人,喜欢男人,甚至喜欢非人类都不重要。只要温钰想把他弄在身边可以有千万种理由。
陈宪之扯了个虚伪的笑“正常人都不会喜欢男人不是吗?”
这也算是明着在骂温钰不是正常人了,他只喜欢男人是众所周知的事。
程宋觉察出气氛骤然间的死寂,笑着缓和气氛岔开话题“温大人不是说为着侄儿的入学一事而来?那孩子几时叫我见见也好安排入学,即将年节学堂忙碌也免得耽搁。”
“恭亲王不若亲自去屋外看看,我与陈先生有些旧事要叙。”温钰说道“或者去宫中瞧瞧,陛下也许需要您照看。”
“温钰”他听出他话中威胁的意味猛地起身“那是陛下!”
他们是默认在宫中安插自己的暗线的,就如同他今日能收到温钰的信,这是双方制衡和妥协的结果。毕竟那只是一个傀儡,但他同样也是程宋的侄子,倘若温钰真的要撕破脸,在京都他也走不出去。
温钰说“我只是想和狸奴叙叙旧,比起与你不相干的人,很明显的选择。”
程宋让他气笑“温大人未免太目中无人了,你以为你在哪里?”
这里是京都他们的大本营,温钰以为办出什么事来他能全身而退?
温钰说“你当然可以对我动手我甚至期待你这么做。”
他露出带有明显恶意的笑“然后这个从根系腐朽的王朝,化为飞灰。”
他们双方本就是互相掣肘相互依存的关系,哪一方出现问题所默契保持的平衡都会被打破,现在这个脆弱的王朝所走的每一步都可能在某一个瞬间崩塌。
陈宪之本也没怀着摆脱他的目的来见他,闹得太难看对双方都不好,于是他说“宋师,我长久未见阿羽了,那是个好孩子……”他说到此处顿了顿主动问温钰“来的是温熠吗?”
见温钰点头,他便继续说“你先帮我看看他,我容后便到。”
程宋明显不太放心他,但在他的催促下还是被迫离开。等人走了陈宪之的身体明显更加紧绷起来,他开口问他“您有什么话说?”
不是他说,两人确实没什么好说的。温钰当时被气了个好歹将他打发了,现在消气话也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他不是言而无信的人现在来京都这一遭也不过是临时起意。
他想见见他,当时温熠说出那句话给了他明面上的理由,等到见面发现……确实没什么能说的,陈宪之身上尖锐的刺以防备的姿态面对他,让他觉得那些话他并不想听。
温钰说“从你刚刚说的那里继续说,你不喜欢男人然后呢?”
陈宪之觉得他大概是疯了,或者是想把他自己气疯然后杀了他好叫两人的孽缘一了百了。他不想死,当时程宋在这他还有个后盾现在程宋走了他不想找死,含糊道“然后就去过正常人的日子。”
温钰不依不饶“什么是正常人的日子?”
陈宪之说“有个住处,有个活计,平静无波过一辈子。”
温钰问“我不能给你那些?”
陈宪之被他气出了火气说话也有些阴阳怪气“您老身边大风大浪的,我晕船就不与您同行了。”
温钰说“你到底想要什么?”
陈宪之觉得这大抵是他与温钰翻脸以来,这人说的最软的一句话。他终于学会哪怕只有一点来低头问问他想要什么了。
陈宪之说“娶妻,生孩子,离你远点,你能给我哪个?”
他就是在刻意为难他,见温钰沉默他又说“我恨你啊,你放过我,求你了。”
他说话挺平静的,他以为他会气狠了,在某一天指着温钰怒骂,或是被他折磨的生不如死被自己悲观想法逼疯的那天跪在他面前哀求痛哭流涕让他放过自己。
结果他只是在和他重逢的这一刻很平淡的说了出来。
他真的挺想死的,真没什么指望,看见温钰这个灾神就有一种不想活了的感觉。
长久压在心头的心理压力快把他逼疯了,温钰什么时候能放过他。
不要像悬在头上的铡刀一样,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他的生命。他连自己什么时候死都不清楚,真的很折磨人,也很恶趣味。
“曾经你总说爱我。”他似乎有些感慨深深地望着他。
陈宪之说“我对每个嫖客都会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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