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宫墙下的暗涌与江湖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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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丹赤着上身,趴在床榻上,古铜色的肌肤上纵横交错着数道狰狞的伤口,最深的一道从左肩胛骨斜划至后腰,皮肉翻卷,虽然经过了仔细的清理和上药,依旧触目惊心。他脸色灰败,嘴唇干裂起皮,额头布满冷汗,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痛苦的闷哼。阿里和卓派出的“鹰卫”下手极重,若非他本身武功根基扎实,又有萧剑及时赶到和续命的灵药,此刻早已是尸体一具。
柳红坐在床边的小凳上,正小心翼翼地用干净的布巾蘸着温水,替他擦拭伤口周围渗出的血水和汗渍。她穿着一身利落的红衣,梳着简单的发髻,未施脂粉,眉宇间带着江湖儿女特有的英气,此刻却紧蹙着眉头,动作轻柔得近乎虔诚。她看着那些深可见骨的伤口,眼中满是心疼和愤怒。
“忍着点,药快换好了。”柳红的声音放得很柔,与平日里泼辣爽利的形象判若两人。
蒙丹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嘶哑的声音:“…多谢…柳姑娘…救命之恩…”
“什么恩不恩的,萧大哥的朋友,就是我们兄妹的朋友!”柳红麻利地将捣好的新鲜草药敷在伤口上,再用干净的布条仔细包扎好,“萧大哥交代了,让你安心养伤,什么也别想。这里很安全,没人会找到。”
提到萧剑,蒙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那个沉默寡言、武功深不可测的男人,再次救了他的命。他想起萧剑临走时凝重的眼神和那句关于“姓夏姑娘”的提醒。姓夏?和含香有什么关系?他百思不得其解。
“哥,药熬好了吗?”柳红冲着门外喊了一声。
“来了来了!”柳青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药碗,推门进来。他身材高大壮实,面容憨厚,此刻脸上也带着忧色。他把药碗递给柳红,看着蒙丹身上恐怖的伤口,忍不住咂舌:“我的乖乖,下手可真够黑的!蒙丹兄弟,你这仇家什么来头?”
蒙丹眼中瞬间燃起刻骨的恨意,声音因激动而更加嘶哑:“阿里和卓!回部的王!为了讨好乾隆,为了他所谓的部族安稳,他亲手把含香送进了那个黄金牢笼!现在…还要赶尽杀绝!”他激动地想撑起身子,却牵动了伤口,痛得闷哼一声,冷汗涔涔而下。
柳红连忙按住他:“别动!你现在动气就是找死!”她端起药碗,舀了一勺药汁,细心地吹凉,送到蒙丹嘴边,“先喝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萧大哥既然把你送到我们这儿,你就安心养着。等伤好了,养足了精神,想怎么报仇,我们兄妹帮你!”
蒙丹看着柳红眼中毫不作伪的关切和义气,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冲淡了些许仇恨的灼痛。他顺从地喝下苦涩的药汁,低声道:“…含香…还在宫里…”
柳青一拍胸脯,豪爽道:“放心!京城里我们熟!回头我让会宾楼的伙计多留意着宫里的消息!一有风吹草动,立马告诉你!”他顿了顿,又压低声音,带着点神秘兮兮,“说起来,萧大哥把你送来时,那脸色可不太对,比平时更冷了。他好像…还急着去济南府办什么事?”
济南府?蒙丹心中一动。昨夜萧剑也提到过济南…和那个姓夏的姑娘?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济南府,大明湖畔。
微风拂过湖面,吹皱一池春水。垂柳依依,景色依旧旖旎,只是物是人非。
萧剑一身不起眼的青布长衫,戴着斗笠,遮住了大半面容,如同一个普通的游人或行商,漫步在湖畔。他刻意收敛了气息,步履沉稳,目光却锐利如鹰隼,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周围。
他此行的目标很明确——夏家旧宅,以及,所有与“夏雨荷”这个名字相关的蛛丝马迹。
凭着过人的洞察力和江湖经验,他很快锁定了湖畔一处略显偏僻、门庭冷落的宅院。宅院白墙灰瓦,墙头探出几枝枯萎的藤蔓,门扉紧闭,门环上落着厚厚的灰尘,显然已荒废多时。
萧剑并未立刻上前。他如同一个真正的路人,在附近的小茶馆、杂货铺流连,状似无意地与店家闲聊。
“掌柜的,打听个事儿。那边那处宅子,”他指了指夏家旧宅的方向,“看着挺雅致,怎么好像没人住了?”
茶馆掌柜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闻言叹了口气:“哦,你说夏家啊?唉,那是好多年前的事儿喽!夏家老爷是个举人,可惜去得早,就留下一个独女,叫夏雨荷,那可是咱们济南府有名的才女,人长得跟画里的仙子似的…可惜啊,红颜薄命…听说后来遇到个京里来的贵人…再后来…唉,病故了,这宅子也就没人了,一直荒着。”老掌柜的语气里满是唏嘘。
“京里来的贵人?”萧剑状似好奇地追问。
“是啊,听说排场可大了!那会儿我还在当伙计呢,远远见过一眼,那气派…”老掌柜压低了声音,带着点神秘,“都猜是哪位王爷贝勒…不过都是瞎猜,谁敢乱说啊!夏姑娘也是命苦,那么好的一个人…”他摇摇头,不再多说。
萧剑又旁敲侧击地问了几句,得到的都是些零碎的传闻和叹息。夏雨荷的存在,如同投入湖中的一颗石子,只留下些许涟漪,便沉入了岁月的湖底。
他付了茶钱,起身离开。走到夏家旧宅附近一处僻静的巷口时,脚步微微一顿。巷子深处,几个穿着短打、流里流气的汉子正围着一个推着独轮车卖藕粉的老农,为首一个脸上带疤的汉子正恶狠狠地推搡着老农:“老东西!这个月的‘平安钱’呢?磨磨蹭蹭的,找死啊?”
老农佝偻着背,苦苦哀求:“疤爷…行行好…这两天生意实在不好…缓两天,就缓两天…”
“缓你娘!”刀疤汉子一脚踹翻了独轮车,雪白的藕粉洒了一地,“没钱?那就拿你这破车抵债!”说着就要去抢车。
老农扑上去死死抱住车子:“疤爷!使不得啊!这是我吃饭的家伙啊!”
“滚开!”刀疤汉子一拳砸向老农面门!
就在拳头即将落到老农脸上的瞬间,一只戴着普通布手套的手,如同铁钳般,稳稳地扣住了刀疤汉子的手腕。
刀疤汉子只觉得手腕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箍住,剧痛钻心!他惊骇地抬头,只见一个戴着斗笠、看不清面目的青衫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他面前,斗笠下只露出一截线条冷硬的下巴。
“光天化日,欺凌老弱。”萧剑的声音低沉冰冷,不带丝毫情绪,“谁给你们的胆子?”
“你…你他妈是谁?敢管老子的闲事?”刀疤汉子又惊又怒,想挣脱,却发现对方的手纹丝不动,力量大得吓人。他身后的几个混混也围了上来,抽出随身带的短棍匕首,凶相毕露。
“疤哥!跟他废什么话!做了他!”一个混混叫嚣着,挥着匕首就朝萧剑肋下捅来!
萧剑甚至没有回头。就在匕首即将及体的刹那,他抓着刀疤手腕的手猛地一抖!一股诡异而磅礴的力道瞬间透体而入!
“呃啊——!”刀疤汉子只觉得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气顺着被抓住的手腕,如同无数细针般猛地钻进体内,瞬间流窜向四肢百骸!他整个人如同被瞬间冻僵,又像被千万根冰针刺穿,发出凄厉得不似人声的惨嚎,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起来,眼珠暴突,口水不受控制地流出!
那挥匕首的混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动作一滞。
萧剑这才微微侧身,另一只手快如闪电般拂过那混混持刀的手腕。
“咔嚓!”一声清脆的骨裂声!
“啊——!”混混惨叫着抱着扭曲变形的手腕滚倒在地。
剩下的几个混混被这鬼魅般的手段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上前,怪叫一声,丢下惨叫的同伴和吓傻的刀疤汉子,连滚带爬地逃了。
巷子里只剩下刀疤汉子痛苦的抽搐声和断腕混混的哀嚎。那卖藕粉的老农早已吓得瘫坐在地,目瞪口呆。
萧剑松开手。刀疤汉子如同烂泥般瘫倒在地,身体依旧在不受控制地痉挛,眼神涣散,口吐白沫,显然遭受了极大的痛苦和惊吓。
萧剑看都没看地上的人,仿佛只是随手拂去了两只苍蝇。他走到惊魂未定的老农面前,从怀中摸出一小块碎银子,塞到老农手里:“拿着,修车。”声音依旧平淡无波。
老农握着还带着对方体温的银子,看着斗笠下那模糊的面容,激动得老泪纵横,连连磕头:“谢谢恩人!谢谢恩人!”
萧剑扶起他,没再说什么,转身,朝着夏家旧宅那扇紧闭的、落满灰尘的大门走去。他的背影在狭窄的巷子里显得异常挺拔,却又带着一种遗世独立的孤寂。
刚才那瞬间爆发的、带着刺骨寒意的力量,让躲在远处墙角阴影里的一个身影,瞳孔骤然收缩!那人穿着一身不起眼的褐色短打,像个小贩,但眼神却异常锐利。他看着萧剑走向夏宅,又看看巷子里那两个凄惨的混混,脸上露出极度震惊和忌惮的神色。他悄无声息地后退,迅速消失在巷子深处。
萧剑走到夏宅门前,并未立刻推门。他伸出手指,轻轻拂过门扉上厚厚的灰尘,指尖在那冰冷的木纹上停留片刻。斗笠下的目光,深邃如寒潭。
夏雨荷…夏紫薇…还有那一声微不可闻的“娘”…
线索似乎越来越清晰,指向一个他几乎不敢深想的惊天之秘。而这秘密的源头,就在这扇紧闭的门后,在那被岁月尘封的往事之中。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了那扇尘封已久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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