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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南宫耀嘴里着急了一声,撒了袖子便往芜草锦躺倒的大路中央跑,刚跑到跟前,准备弯腰伸手去扶。
他双手都伸出去了,翟月却抢他一步双手搀着芜草锦胳膊,把他直直地从地上拉了起来。
“……”南宫耀便要去拍他衣服上粘到的灰尘。
结果才拍一下,又被翟月突然拍在手背,他吃痛缩回手以后,翟月就继续在芜身上拍拍。
“……”南宫耀十分无聊,索性拍起自己身上的污渍。
拍了又拍不掉,他才意识到是不知何时倒上的酒水印记,现下都干了。
“啧,”他轻叹,“真是可惜了好料子。”他小声嘟囔着。
翟月却听到了,他抛开一脸黑线的芜草锦,立马转身望着他说:“真对不起,弄脏了你的衣服,我该是要赔你的。”
南宫耀也抬头望他,连忙摆手回拒:“不用月哥哥赔了,就是一件衣裳。”
捏着的衣边被他重新摆落到身上,一块干不了的痕迹在暗色面料上格外戳眼,像在傍晚的金沙上暗生的一簇苔藓破坏着静谧,光一隅就坏了整身。
南宫耀不轻不重地叹了口气。
“要赔的,”翟月心中更是愧疚难抵,“一身不够,我再多买几件给你,表达我的歉意。”
“要买也是明天的事了,我也只能等到明天再换了。”他鼓着脸,面上露出不明朗之意。
“其实……”翟月犹犹豫豫的,好似在考虑要不要说出来:“再走几条街就有我家的裁缝铺,手艺精妙,若是现在赶去量体裁衣,最快七八个时辰便能赶制出来。”
“七八个时辰,要那么久?”
翟月稍稍松了口气,才回:“是,店里都是老师傅,赶着昏暗的烛火,夜里总是针线慢些。不过我可以派人多请一位睡梦中的老人家回来,两个人一起制衣没准能快些。”
“啊,惭愧,那还是不要去叨扰人家的好,还不如去街上随便买身将就着穿?”南宫耀提议。
翟月脸上刚要放松,听他一说话又蓦地失色,嘴里惊呼:“那怎么成!”
“喂喂,”芜草锦在他身后扒拉着,“翟月,你们在说什么啊,那边不是……”
翟月并没有理会身后的话,而是怕自己说得太大声会惊到南宫耀,他赶紧解释自己的话中之意:“这么晚了,路上走路过去多不安全,而且铺子说不定等我们到了都歇了,多耽误工夫。”
南宫耀点头,觉得他说的隐约有一二分道理,不过也没有全信,还算有自己的思考。
他指了一家芜草锦一早就看到,此刻屋里正掌着明亮灯火的店铺,距离几人不过十来米之远。要是继续深究,那边竟有一片漂浮的旗子,在烛火的微灼下,明明灭灭可见“某某布衣”“成衣老铺”等招牌。
于是他随性指着对翟月说道:“不如就去那家吧,应该也是家裁缝铺。”
“是裁缝铺,但手艺定没有我家老师傅精湛。”翟月点头后又摇头,一副我家裁缝天下第一的样子。
听他这么较真地说话,南宫耀只轻笑,自己并没有半点在乎手艺好不好的事,依旧是兴致勃勃:“那我倒更要看看,这家老店差在哪儿了,有比较过后我才能信服月哥哥的话。”
他抬腿要走,却被人在身后堪堪拦住了手腕。
他看着他的样子满是认真,语气坚定又真诚,不像是在矫揉造作,南宫只得停下步子来听他说:“寻常老店的手艺将新衣制得合身便可以哄着客人们穿上,但是我不想你也那样被别人围着转圈伺候。穿衣过后还要被人心不在焉地点头称许,明明毫不用心却要表露得仿佛出了天大的力气。”
好消息是不像是矫揉造作,坏消息是南宫耀听得一身汗毛竖着。
哪有他说的那么尴尬的感受呢,经翟月这么一形容过后,他估计自己以后连卖寸布的商铺都不敢随意跨入了,毕竟他要被哄着转圈嘛。
南宫耀被他说服了,妥协道:“好吧,那便不去了。”
这下翟月终于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大口气,最后才缓缓道出了自己憋了许久要讲没讲的话:“要不你随我回家去换一身。”
翟月自己平日里住的府邸偏远,但或许这翟府就在离酒楼不远的地方?
“很快吗?”南宫耀问他。
“嗯,不过须臾就能到。”翟月很诚实。
“可是月哥哥的衣服我只怕是穿不了。”南宫耀以手比了比他的大高个块头,又丈量了自己的腰,还真是明眼人不用量也看得出来。
“你来试试啊没准,就正好有合适的。”翟月说的是没准,口里强调的是“正好”二字。
“夜里叨扰,怕会扰到府里老人睡梦。”
“不打紧,我太公居所僻静,你入门只消跟着我走,便是不会给他带来困扰。”翟月一本正经地解释。
“那……那便去一下吧?”南宫耀终于点头答应。
芜草锦听得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话,耳朵快被刺挠死了,尤其他还对翟月谎话连篇的行为感到不耻。
这条街上灯火通明,再往远处就更会有一处热闹非凡的街景。
还胡编什么店铺打烊,莫不是看南宫耀此刻憨憨傻傻的,怕开店的都想拐跑他家耀儿吧?
“你这小子,出手真大方,敏觉性也高得离谱。”芜草锦手托在腰部,一边嘶溜叫痛,一边转头冲着南宫耀说话,嘴里连着赞叹的是却是翟月的身手。
“看来我碰不得你。有他在,三米内没有人能近你的身。”他这么一吱声确实把两人的注意力都吸到身上了。
南宫耀率先回神说道:“真是对不起,月哥哥腿劲用大了。”
说得肇事者都有点后知后觉的不好意思了,翟月一手负后,看似愧疚地向芜草锦解释着原委:“是我对不住你,听得脚步声慢慢地缓下,以为不是善人。”
“是善人,可善良了。”他道,又献上一记白眼。
芜草锦以手示意自己的行动不便,指了指自己的腰,又指了指远处的大树,对南宫耀道:“南宫,可否屈尊替我捡拾一下我那把小扇子,刚比我飞得还远。”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南宫耀瞧见一棵长势喜人的大银杏。
银杏底下像站着两个虔诚祈祷的红彤彤的人,原是两串温暖明人心目的火红灯笼。
再仔细一瞧,嗬,可不是嘛。
芜草锦他才飞三米远,滚地上的时候腰间木扇子趁势冒得更远,吧嗒拍在那棵银杏树下。
南宫耀点点头,赶忙去替他取。翟月刚要出手拦着他,胳膊却被芜草锦喊着痛一把靠上了。
他刚与他俩背身而走,走得不过两米开外,芜草锦便凑近了翟月,眼睛眯得好看的一条缝隙,笑着说:“就是我这位善人入不了你的眼,所以才难近你身。”
手里在腰上微微运作,须臾便不觉丝毫疼痛。
他刚才都特意准备先给南宫公子打招呼了哎,为的就是防止被他误伤。
谁知道,还不如直接拍翟月算了,他都忘了有南宫在,翟大公子有怪力加持。
望着翟月不肯给自己一个眼神,眼里全是蹲在大树下东摸西摸的人。直勾勾的样子只怕来个人给他一记勾拳,他也能全不在意。
“至于吗?不过捡个扇子的功夫?还要盯这么紧,怕跑了不成?”
他的问句终于换来翟月一个赏眼,翟月看着他的样子像是在瞧一个聒噪的蛙蛙,皱着眉很不耐烦,“下次没事就不要装痛,害我以为你来人界后武功尽失,才轻轻踢一脚就要赔个大价钱。”
“赔钱?”芜草锦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要真伤了本上仙,光赔钱怎么能够?还要赔我生生世世倾心辅佐一旁助我修炼元神,那样才够。”
“你那元神真要从头修炼起来,生生世世可不够,可惜我是翟月,只有一世。”翟月看似惋惜。
“一世?我说辰公子,辰殿下,你忘了你是干嘛的吗?别说你只有一世,就是你说这翟月只有一世我都无法苟同,辰公子你忘了吗,你不是翟月,翟月他死了两年了。”
听到久违的称呼自己的话,翟月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再开口的眼中添了落寞几分,“原以为听到你说的话,我的心里不会有预想中的澎拜,可不过千年的痛痒怎么抵得上昔日我千神陨灭的凌辱?”
看到他消沉下去,芜草锦赶紧打断了他:“得了得了,说这样的话你还是什么都不在乎的那个翟月嘛?”
翟月无奈地笑了一下,重又看向南宫耀的背影,小小一团的缩在亮着光的地方。望着不合时宜地坠落的银杏树叶,他品读出了一点寂寞的情绪。
芜草锦说:“南宫他很是喜欢灯笼呢。”
翟月垂眸下去。心想人界今年好容易才从冷冬熬过,又遇到了一场漫长的雨季,就连银杏叶都分不清时令,依旧是保持着金黄的一身。
可自己院子里的那棵,也不知怎的来了人界一趟就是不变黄,成日里除了落绿绿的叶子,没有一点好风光。
芜草锦定定问他:“你会为了南宫终有一天放弃你要做的事吗?”
翟月倒吸一口凉气,回他:“我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觉得耀儿他会和我站在一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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