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原初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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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吞噬者的攻击模式再次改变。所有暗金触须同时收回，时空漩涡剧烈收缩，形成一个巨大的暗金眼瞳。眼瞳注视之处，时空结构如玻璃般碎裂。

\"它在积蓄力量...准备最后一击！\"苏沐雨分析道，\"时空门将在下次攻击后完成！\"

程岩做出决定：\"苏沐雨，我要尝试与'蚀'的碎片暂时融合，获取他的力量和经验。你能稳住我的意识不被吞噬吗？\"

苏沐雨的星光之眼凝视程岩：\"风险系数89.7%...但成功概率将提升12.3%...我会构建意识锚点...\"

她双手按在程岩胸前，时空之轮的力量形成保护网，包裹住程岩的灵魂核心。准备就绪后，程岩深吸一口气，主动解开了对\"蚀\"碎片的压制。

剧痛如潮水般袭来，无数陌生记忆涌入脑海。程岩看到时黯独自研究归零之器的日日夜夜，看到他试图警告其他守护者却被视为疯子，最终选择极端手段的绝望...

\"原来如此...\"程岩在痛苦中理解了，\"你只是用错了方法...\"

\"蚀\"的意识与程岩短暂融合，四象时体的力量瞬间暴涨。银光中混杂着暗金纹路，程岩的双眼一银一金，气息变得古老而强大。

\"所有人退后！\"他的声音重叠着\"蚀\"的回音，\"我来重构防护！\"

双色能量从程岩体内爆发，在空中交织成前所未有的复合防护网。吞噬者的下一波攻击如期而至，暗金光柱与防护网相撞，整个时之乡地动山摇，但这次——防护网撑住了！

\"成功了！\"星瞳惊喜地喊道。

但程岩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与\"蚀\"融合的每一秒都在消耗他的生命力，而苏沐雨的状态也越来越不稳定——她正在过度调用时空之轮的力量，人性部分持续流失。

就在这危急时刻，一道暗金光束突然从侧面击中吞噬者的眼瞳！攻击来自地面，程岩转头看去，只见一队净时会成员站在时之乡外围山巅，为首的正是时虚的双胞胎弟弟——时影。

但与之前不同，此刻的时影周身环绕着纯净的暗金能量，没有吞噬者的扭曲感，反而有种神圣的威严。

\"可笑的抵抗。\"时影的声音传遍战场，\"你们根本不明白真正的威胁是什么。\"

他抬手释放出无数光点，每个光点都展示着一段影像：不同时间线上的吞噬者活动模式。仔细看去，这些模式组合起来竟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时空坐标——指向宇宙某个未知角落。

\"吞噬者只是工具。\"时影冷笑，\"而你们，包括归零之器，都只是棋子。\"

程岩震惊地意识到，时影和净时会服务的并非吞噬者，而是某个更高级的存在！但没等他细想，吞噬者被激怒了，分出一半力量攻向时影。

战场顿时陷入三方混战。程岩趁机重组防御，同时询问苏沐雨：\"能解读时影展示的坐标吗？\"

苏沐雨的双眼已经完全星辰化：\"坐标指向...宇宙之外的领域...理论上不应该存在的地方...\"

突然，她身体一震，时空之轮投影剧烈闪烁：\"警告！莫离的生命信号重新出现！正在高速接近九霄大陆！\"

仿佛印证她的话，一道暗金光束撕裂天穹，星穹之舟如流星般冲入大气层。但与出发时不同，此刻的飞船通体流转着暗金与银蓝交织的能量，散发出的波动让吞噬者和净时会同时停止了攻击！

飞船悬停在时之乡上空，舱门开启，莫离的身影缓缓浮现。他的变化令人震惊——暗金印记已经蔓延至全身，形成复杂纹路；双眼完全变成暗金色，却比吞噬者的颜色更加纯净；手中握着一柄造型奇异的长剑，剑身透明如水晶，内部流淌着暗金能量。

\"我回来了。\"莫离的声音带着奇异的回响，\"带着终结战争的方法。\"

程岩警惕地问：\"你...还是莫离吗？\"

莫离露出熟悉的微笑：\"部分是，部分不是。我接受了试炼，也接受了真相。\"他看向时影，\"包括你们背后的'主宰者'的秘密。\"

时影的表情第一次出现波动：\"不可能！源初遗迹中根本没有相关记载！\"

\"确实没有。\"莫离举起水晶长剑，\"但我体内的'锁'与归零之器意识交流时，看到了更广阔的图景。这场战争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

吞噬者似乎感应到莫离体内的变化，整个时空漩涡剧烈收缩，然后喷出一道前所未有的能量洪流，直击莫离！

莫离不躲不闪，只是轻轻挥动长剑。暗金能量在接触剑锋的瞬间被吸收殆尽，连一丝波澜都没掀起。

\"没用的。\"莫离平静地说，\"我现在是你缺失的那部分，你的攻击对我无效。\"

他转向程岩和苏沐雨：\"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时空之轮、四象时体和源初之血三者合一，才能启动终极协议——不是毁灭归零之器，而是完成当年中断的仪式，让它恢复本来功能。\"

程岩感受到莫离体内的变化，既熟悉又陌生：\"代价是什么？\"

\"我们三人都将改变。\"莫离坦诚道，\"可能会失去部分人性，获得更高级的存在形式。这不是牺牲，而是...进化。\"

苏沐雨机械地分析：\"成功率67.3%，风险系数...\"

\"不。\"程岩打断她，\"我问的是，你还是我们的莫离吗？还会在乎九霄大陆的普通人吗？\"

莫离的眼神柔和下来：\"当然。正因为我更理解了生命的意义，才选择这条路。毁灭或控制归零之器都只是暂时方案，唯有平衡才是永恒。\"

时影突然发动袭击，暗金能量如利箭射向莫离！程岩本能地拦截，却见莫离只是轻轻抬手，那些能量就在空中凝固，然后乖巧地环绕在他指尖。

\"时影，你的主人害怕了。\"莫离的声音带着怜悯，\"告诉'主宰者'，源初皇室回来了，这一次，我们不会让任何人把宇宙当做棋盘。\"

吞噬者的漩涡开始不稳定地脉动，似乎在挣扎。莫离抬头望去：\"归零之器感应到了我的存在，它既渴望融合又本能地抗拒。我们必须在净时会引发更大混乱前行动。\"

程岩看向已经半能量化的苏沐雨，做出决定：\"怎么做？\"

\"构建三角阵型。\"莫离指向时之乡中央广场，\"程岩代表'现在'，苏沐雨代表'未来'，我代表'过去'。时空之轮将作为媒介，启动源初仪式。\"

苏沐雨突然插话：\"警告...时空门完成度已达97%...吞噬者即将实体化...\"

远处天际，暗金能量已经构筑出一个巨大门框，门内的空间开始扭曲，某种难以形容的存在正试图穿越而来。

\"没时间了。\"莫离降落到广场中央，\"相信我，兄弟们。\"

程岩最后看了一眼正在逼近的末日景象，拉起苏沐雨的手：\"走吧。一起开始最后的战斗。\"

三人呈三角站立，莫离将水晶长剑插入地面，暗金能量如蛛网般蔓延；程岩释放四象时体全部力量，银色光柱冲天而起；苏沐雨则完全展开时空之轮，整个人化为星光构成的存在。

三股力量在广场上空交织，形成一个旋转的暗金银三色漩涡。漩涡中，隐约可见一个模糊的巨影——那是正在苏醒的归零之器本体！

\"准备好了吗？\"莫离的声音在三者意识中响起，\"这将改变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