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荆棘王冠:陆太太的公开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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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太太,您认为您丈夫手上真的干净吗?他是否也为了复仇而……越过了法律的界限?”
最后一个问题尖锐如刀,直指陆凛行为最黑暗的核心。所有喧嚣瞬间停滞,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沈微,等待她的回答。苏晚更是嘴角勾起一抹恶毒的冷笑,等着看她如何为“杀人犯”开脱。
沈微迎着那道最恶意的目光,迎着那支几乎戳到她鼻尖的话筒,脸上那抹悲怆的泪痕还未干,唇角却缓缓地、极其清晰地向上弯起一个弧度。
那不是一个悲伤的笑,也不是一个讨好的笑。那是一个洞悉一切、带着无尽嘲讽和凛然无畏的笑,如同带刺的蔷薇在风暴中粲然绽放。
她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每一个角落,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这位记者问得好。‘越界’?” 她轻轻重复着这个词,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冰冷的嘲讽,“当法律在某些庞然大物面前形同虚设,当正义被金钱和权力玩弄于股掌之间整整十年!当受害者家属在绝望中看不到一丝光明!当恶魔戴着伪善的面具在阳光下招摇过市,将屠刀一次次挥向无辜者!”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般的愤怒和质问,目光如炬,直刺那个提问的记者,仿佛要刺穿他背后代表的某种无形的力量:
“那么请问,谁有资格来定义那条‘界’?!是那些高高在上、掌控规则、玩弄法律的‘神’吗?还是我们这些在深渊边缘挣扎求生、只求一个公道的‘凡人’?!我丈夫所做的一切,若称之为‘越界’,那也是被这扭曲的世道、被那些披着人皮的恶魔,逼得无路可走后的最后反击!”
她微微昂起头,下颌绷紧成一条倔强的弧线,眼中燃烧着孤注一掷的火焰:“我无法为他的每一个选择做出法律意义上的完美辩护。但我能告诉你们的是——他用他的方式,让那些手上沾满鲜血的刽子手付出了代价!他撕开了那些伪善者光鲜的画皮!他在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包括我在内的无数冤魂,撞向那看似坚不可摧的黑暗壁垒!”
她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那黑洞洞的直播镜头上,一字一句,清晰无比:“你们要的‘铁证如山’?等着吧!当那些真正躲在幕后的魔鬼被彻底拖到阳光下审判时,当所有被掩盖的污秽真相大白于天下时,你们会看到,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屠夫,谁又是那个……在黑暗中为光明而战的染血孤狼!” 她停顿了一瞬,声音低沉下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而我,作为他的妻子,会一直站在他身边。直到最后。”
掷地有声的话语落下,整个发布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那番话没有辩解,没有否认陆凛可能沾染的血腥,而是以攻代守,将矛头直指那操纵一切的幕后黑手,将陆凛的行为置于一种悲壮、绝望、甚至带着某种黑暗正义的语境下!这颠覆性的指控和沈微身上爆发出的惊人气势,彻底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连苏晚脸上的冷笑都僵住了,眼中只剩下难以置信的震惊。
沈微不再看任何人,她拿起那枚被举过的戒指,重新戴回无名指。冰冷的铂金圈套住指根,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归属和决绝。她没有理会身后瞬间爆发的、更加疯狂混乱的提问狂潮,转身,挺直背脊,在无数闪光灯的追逐和一片哗然声中,一步步走下发言席,走向后台那道隔开两个世界的门。镁光灯在她身后交织成一片光的瀑布,将她的背影映照得无比清晰,也无比孤独——像一个刚刚为自己丈夫在舆论的绞刑架上,亲手戴上荆棘王冠的殉道者。
厚重的隔音门在身后合拢,瞬间隔绝了外面沸腾的喧嚣,如同隔绝了一个世界。后台休息室的光线柔和下来,沈微挺直的背脊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微微晃了一下,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才没有软倒。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着肋骨,每一次搏动都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和巨大的消耗感。刚才在台上燃烧的勇气和愤怒如同潮水般退去,留下冰冷的疲惫和后怕。指尖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一只温热而有力的大手稳稳地扶住了她的手臂,熟悉的、带着冷冽木质香气的怀抱将她整个包裹。是陆凛。他甚至没有说一个字,只是用强健的手臂支撑着她几乎虚脱的身体,另一只手不容置疑地抬起她的下巴。
沈微顺从地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此刻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极其复杂的情绪。不再是冰冷的掌控,不再是隐忍的愤怒,而是一种近乎赤|裸的震动、深沉的痛楚,还有一种……被彻底灼伤的、难以置信的温柔。他深深地凝视着她,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眼前这个女人。她的勇敢,她的决绝,她为他戴上荆棘王冠时那不顾一切的姿态,像一把滚烫的烙铁,狠狠印在了他冰封已久的心上。
他的拇指带着薄茧,极其轻柔地、珍惜地擦过她眼下残留的泪痕,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擦拭一件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那温热的指腹触碰到微凉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做得很好,陆太太。”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深处艰难地碾磨出来,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近乎破碎的温柔。那声“陆太太”,不再是身份的宣告,而是饱含着一种沉甸甸的、全新的、令人心悸的重量。
沈微望着他眼中那片为她而融化的坚冰,感受着他指尖传来的温度,心头那点残留的恐惧和冰冷,似乎也被这滚烫的视线慢慢熨帖了。她微微扯了扯嘴角,想给他一个安抚的笑,却发现连牵动嘴角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轻轻地将头靠向他坚实的胸膛,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汲取着劫后余生的片刻安宁。在这个隔绝了外界风暴的角落里,在彼此交缠的呼吸和心跳声中,那些猜疑、恐惧、算计似乎都暂时远去了。
然而,这片刻的温存并未持续太久。林森再次无声地推门进来,脸色比之前更加凝重,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手中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巴掌大小的白色硬纸盒。
“陆总,太太,” 林森的声音压得很低,目光锐利地扫过四周,“这个盒子……是在发布会结束后,有人直接送到后台入口的,指明给太太。安保检查过,没有爆炸物和明显危险品,但……” 他迟疑了一下,将盒子轻轻放在旁边的化妆台上,“里面的东西……很诡异。监控只拍到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快递员身影,放下就走了,查不到来源。”
诡异?沈微的心猛地一沉,刚刚平息些许的心跳再次擂动起来。陆凛的眼神瞬间锐利如鹰,他松开沈微,一步跨到化妆台前,高大的身影带着迫人的压迫感。他伸出手,没有半分犹豫,直接打开了那个平平无奇的纸盒盖子。
盒子里没有炸弹,没有恐吓信,没有血腥的物件。
只有一支花。
一支新鲜得仿佛还带着露水的黑色曼陀罗。
花瓣是极致的黑,天鹅绒般的质感在休息室柔和的灯光下,呈现出一种近乎妖异的、深不见底的幽暗光泽。细长的花蕊如同凝固的墨汁,散发着一种若有若无的、甜腻得令人头晕的诡异香气。它静静地躺在洁白的盒底,像一只刚刚从地狱深处探出的眼睛,冰冷地、嘲弄地注视着刚刚在台上发表了“宣战檄文”的沈微。
象征着“曼陀罗”组织的死亡之花!象征着“圆桌会”那无处不在的阴影!象征着“V”那阴魂不散的、居高临下的警告!
它就这样出现了,如此突兀,如此精准,在她刚刚公开站到陆凛身边、向那黑暗宣战之后。像一记无声的耳光,抽在沈微刚刚凝聚起勇气的脸上,也抽在陆凛的神经上。
沈微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瞬间窜上头顶,让她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后背再次撞上冰冷的墙壁,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陆凛周身的气息瞬间降至冰点!他死死盯着那朵妖异的花朵,眼神阴鸷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酝酿着毁天灭地的雷霆。那朵花,是挑衅,是警告,更是对他们刚刚建立起的、脆弱联盟的极致嘲讽!
他猛地伸手,“啪”地一声狠狠合上了盒盖!将那妖异的黑色彻底隔绝在视线之外。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休息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查!” 一个字,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从他紧咬的齿缝中迸射而出,带着碾碎一切的杀意,“掘地三尺!把送东西的老鼠给我揪出来!” 他猛地转头,目光如实质般刺向林森,那里面翻涌的,是足以焚毁一切的暴怒和冰冷的戾气。
林森肃然应声:“是!” 迅速转身离开,沉重的木门再次隔绝了内外。
休息室里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死寂。那被合上的盒子像一个沉默的潘多拉魔盒,安静地躺在化妆台上,散发着无形的恐怖压力。陆凛胸口剧烈起伏,他闭上眼,似乎在强行压下那股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再睁开时,他猛地转身,一步跨到沈微面前,用一种几乎要将她揉碎的力道,将她紧紧、紧紧地拥入怀中。他的手臂像钢铁般箍着她,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嵌入自己的身体里,隔绝开外界的一切恶意与危险。
他的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顶,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声音低沉嘶哑,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恐惧和不容置疑的霸道:“别怕……我在。” 那拥抱的力度大得让沈微有些窒息,骨头都隐隐作痛,却奇异地带来一种扭曲的安全感。在这密不透风的禁锢里,在那朵黑色曼陀罗带来的刺骨寒意中,她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无法抑制的细微颤抖——那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愤怒,因为后怕,因为一种几乎要失去她的巨大恐慌。
沈微的脸被迫埋在他坚实的胸膛,鼻息间充斥着他身上冷冽的木质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的硝烟味。那朵妖异的黑花带来的恐惧还在四肢百骸流窜,让她身体僵硬。然而,隔着薄薄的衣衫,陆凛那滚烫的体温和狂烈的心跳,却如同最原始的生命之火,穿透恐惧的坚冰,一点点传递过来。
她没有挣扎,只是在那令人窒息的拥抱里,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僵硬的手臂,最终,轻轻地环住了他劲瘦的腰身。这个微小的回应动作,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
陆凛的身体猛地一震,箍着她的手臂收得更紧,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仿佛要将她彻底融进自己的骨血里。那力道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狂乱和后怕,再无半分平日的冷静自持。他低下头,滚烫的唇带着一种近乎啃噬的力道,重重地烙印在她冰凉汗湿的额角。
“谁也不能……” 他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如同受伤野兽的嘶吼,带着血腥的戾气和一种令人心悸的偏执,“谁也不能再把你从我身边夺走……谁也不能!” 那誓言般的低语,是情话,更是枷锁,是守护,亦是独占。在这片被黑色曼陀罗阴影笼罩的寂静里,他们如同两只受伤的困兽,在绝望的深渊边缘,用最原始的方式相互舔舐伤口,相互确认着彼此的存在——一个染血的英雄,一个为他戴上荆棘王冠的女人,在黑暗的凝视下,拥抱成了彼此唯一的光源,也是唯一的锚点。化妆台上,那个装着死亡之花的白色盒子,像一个无声的墓碑,冰冷地嘲笑着这短暂而扭曲的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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