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血色重逢:废墟中的姐妹相认与致命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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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近在咫尺、都要震耳欲聋的枪声,在她们头顶上方,在陆凛宽阔的脊背之后,轰然炸裂!
时间,在那一刻被无限拉长,然后狠狠凝固。
沈微的脸被死死压在冰冷粗糙、布满灰尘的水泥地上。陆凛沉重的身体如同磐石般压覆着她和沈月,他灼热的呼吸急促地喷在她的颈侧,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腔中心脏狂跳的震动,隔着衣物,沉重地撞击着她的背脊。
然后,她感觉到一种温热的、粘稠的液体,正顺着陆凛紧贴着她身体的侧腰,迅速地、无声地蔓延开来。那热度灼烫得惊人,瞬间浸透了她单薄的衣料,紧紧贴在她的皮肤上,带来一种深入骨髓的、灭顶般的恐惧。
枪声的回音还在空旷的废弃医院底层疯狂回荡,如同恶魔最后的狞笑,渐渐消散在死寂的空气中。硝烟的辛辣气味混合着浓重的血腥气,钻入沈微的鼻腔,几乎让她窒息。
“陆凛!” 沈微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她试图挣扎着扭过头去看他,但被他压覆和保护的力量禁锢得动弹不得。
“别动……” 陆凛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嘶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碎的肺叶里挤出来的,带着一种强行压抑的痛楚。他身体的重量似乎更沉了一些,压得沈微几乎喘不过气。“人…跑了……” 他艰难地补充了一句,似乎在解释为什么没有再响起枪声。那个绑匪头目,在射出那致命的一枪后,显然趁着混乱遁入了黑暗深处。
压在沈微身上的力量终于松懈了一丝。陆凛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支撑起自己的上半身,移开了对沈微的完全压制。他沉重的喘息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沈微立刻不顾一切地翻身坐起。楼梯口惨淡的月光混合着远处城市微弱的光污染,终于让她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陆凛侧身半跪在地上,一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死死捂着自己的左腰侧。深色的西装外套在那个位置已经浸染开一片巨大的、粘稠的深色污迹,并且在月光下,那深色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他英俊到近乎凌厉的脸庞此刻褪尽了所有血色,苍白得像一张上好的宣纸,额头和鬓角布满了细密的冷汗,顺着冷硬的下颌线不断滑落。他的嘴唇抿成一条没有血色的直线,下颚的肌肉因为剧痛而紧紧绷起,线条坚硬如铁。那双总是锐利如鹰隼、仿佛能洞穿人心的深邃眼眸,此刻却蒙上了一层压抑着巨大痛苦的灰翳,眼神甚至因为剧烈的冲击和失血而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涣散。
但即便如此,当他的目光艰难地聚焦在沈微脸上时,里面翻涌的却不是痛楚,而是浓得化不开的、令人心碎的担忧和后怕。
“微微……” 他喘息着,声音低弱得几乎听不清。他想抬手,似乎想碰触她的脸,确认她安然无恙,但那动作却因为牵扯到伤口而猛地一滞,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苦的闷哼。冷汗瞬间浸透了他额前的碎发。
“别说话!” 沈微的声音带着哭腔,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疼得无法呼吸。她扑过去,双手颤抖着想要去按住他腰侧那不断涌出温热血浆的伤口,可那汩汩涌出的鲜血让她根本无从下手,只能徒劳地用自己的手掌紧紧捂住,试图堵住那汹涌的生命流逝。
温热的血瞬间浸透了她的掌心,顺着她的指缝不断溢出,那滚烫的黏腻感如同地狱的熔岩,灼烧着她的神经。
“我没事…别怕…” 陆凛看着她惊慌失措、泪流满面的样子,苍白的脸上竟艰难地扯出一个极其微弱的、安抚性的弧度。他那只没有捂住伤口的手,冰冷而带着血迹,颤抖着、异常坚定地覆上了沈微紧压着他伤口的手背,用尽力气紧紧握住。那力道大得惊人,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又仿佛是在汲取支撑自己不倒下去的力量。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沈微猛地抬头,朝着楼梯上方惊惶地嘶喊,声音在空旷的废墟里回荡。她知道陆凛的人一定就在附近,刚才那雷霆万钧的扑救就是证明。她不知道陆凛带了多少人来,只知道此刻每一秒都弥足珍贵。
就在这时,一直被陆凛护在身下、蜷缩在沈微另一侧的沈月,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那不再是单纯的恐惧,而是一种更深层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惊悸。
“姐…姐姐……” 沈月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种梦呓般的破碎感。她那双因为极度惊恐而失焦的眼睛,此刻却死死地盯着陆凛——盯着他染血的深色西装,盯着他因为失血而苍白的脸。
陆凛那身象征着权势与冷冽的深色西装,那被鲜血浸透的布料,在沈月混乱的视野里,仿佛瞬间褪去了颜色,扭曲变形,与记忆深处某个被刻意尘封、染满血腥的恐怖片段重合。
“火……” 沈月的嘴唇哆嗦着,瞳孔骤然收缩,仿佛看到了地狱的景象,“好大的火…烧…烧过来了…” 她的身体猛地向后缩去,紧紧抱住自己的头,仿佛要躲避那无形的烈焰灼烧。断断续续的词语从她颤抖的唇齿间艰难地挤出,每一个字都浸透了无边的恐惧。
沈微的心猛地一沉,她下意识地紧紧搂住妹妹剧烈颤抖的身体,试图给她一丝安慰。
沈月的身体在沈微的怀抱里僵直得像一块冰。她的目光没有焦点,空洞地穿透眼前的黑暗和血腥,仿佛落入了另一个时空的深渊。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破碎,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痛苦的抽噎。
“穿…穿西装的男人…”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如同指甲刮过玻璃,带着撕裂般的惊恐,“好…好多血…地上…墙上…都是红的…” 她猛地指向陆凛的方向,手指却因为恐惧而扭曲着,无法真正对准。
“面具…” 最后两个字,如同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带着一种渗入骨髓的寒意。她的眼睛瞪得极大,瞳孔深处倒映着只有她自己能看到的恐怖景象——一张冰冷的、反着幽光的、毫无表情的银色面具!那张面具覆盖着一张模糊的脸,仿佛从地狱的业火中浮现,无声地宣告着毁灭。
话音落下的瞬间,沈月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身体一软,彻底失去了意识,软倒在沈微怀里。只有那紧蹙的眉头和眼角不断滑落的泪水,证明着她意识深处那场永不熄灭的炼狱之火仍在焚烧。
“月月!” 沈微失声惊呼,紧紧抱住妹妹瘫软的身体,巨大的悲恸和恐惧几乎将她淹没。
“她没事…只是刺激过度…” 陆凛的声音在她身侧响起,比刚才更加虚弱,气息短促。他捂着伤口的手因为用力过度而指节泛白,鲜血还在不断渗出。他深深地看了昏过去的沈月一眼,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有沉重如山的了然,有难以言喻的痛楚,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深埋于底的释然。他再次将目光转向沈微,那眼神里带着一种近乎祈求的安抚,“别怕…微微…我们的人…马上到…”
一阵急促而训练有素的脚步声终于从楼梯上方传来,打破了地下空间令人窒息的死寂。几道强光手电筒的光柱刺破黑暗,急促地扫过这片狼藉的杀戮之地,最终聚焦在楼梯口依偎在一起的三人身上。
“陆总!”
“太太!”
惊呼声响起。
穿着黑色作战服、全副武装的保镖们如同幽灵般迅速而无声地围拢过来,动作迅捷利落。有人立刻单膝跪在陆凛身边,手法专业地检查他腰侧那个还在渗血的恐怖创口,快速进行紧急止血包扎。强效的止血绷带被迅速按压上去,陆凛紧咬的牙关中泄出一丝压抑的痛哼,额头上的冷汗瞬间汇聚成珠滚落。他的脸色在强光照射下白得透明,嘴唇失去了所有血色。
另一个人则小心地试图从沈微怀里接过昏迷的沈月。沈微下意识地收紧手臂,将妹妹抱得更紧,仿佛那是她失而复得、却又随时会再次失去的稀世珍宝。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向那个正被紧急处理伤口的男人。
陆凛的目光也穿透围拢的人影,精准地落在她脸上。那双深邃的、总是带着掌控一切力量的眼眸,此刻因为失血和剧痛而显得疲惫不堪,甚至有些涣散,但里面蕴藏的东西却重逾千斤——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是深入骨髓的后怕,是浓烈得几乎要燃烧起来的担忧,还有一丝沈微此刻无法解读的、沉重到极点的情绪,像一片无法驱散的阴影,笼罩在他眼底最深处。
保镖动作轻柔而坚定地从沈微僵硬的手臂中接过了昏迷的沈月。女孩苍白脆弱的模样让这些铁血的汉子也放轻了动作,迅速用保温毯将她裹紧。
“陆总,伤口很深,失血过多,必须立刻手术!” 负责紧急处理的保镖声音紧绷,带着不容置疑的急迫。
陆凛没有立刻回应。他的目光依旧胶着在沈微脸上,看着她脸上未干的泪痕,看着她眼中还未散尽的惊恐和深不见底的悲伤。他那只没有捂住伤口的手,沾满了自己和他人的鲜血,异常艰难地抬了起来,指尖颤抖着,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祈求,伸向沈微的方向。
“微微…” 他的声音低哑破碎,气息微弱,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腑深处挤出来的,“…过来。”
沈微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疼得她无法呼吸。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到他身边,沾满血污的手立刻紧紧抓住了他伸过来的、冰冷的手。那刺目的红,分不清是陆凛的血,还是她自己的,抑或是刚才挣扎反抗时沾染的绑匪的血,此刻都交融在一起,粘腻而滚烫。
“我在…陆凛,我在!” 她的眼泪再次汹涌而出,滴落在他染血的西装上,晕开一小片深色。
陆凛的手猛地收紧,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攥住她的手。那力道大得惊人,仿佛要将她的指骨捏碎,又仿佛这是维系他生命和意识的唯一绳索。他深深地、贪婪地看着她的脸,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灵魂深处。然后,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他沉重的眼帘缓缓地、不受控制地垂落下去,紧握她的手也骤然失去了那股支撑的力量,软软地松开,滑落下来。
“陆凛!” 沈微的尖叫声撕裂了凝滞的空气。
“快!担架!送最近的医院!通知手术室准备!” 保镖的吼声如同炸雷。
训练有素的动作立刻展开。简易担架迅速铺开,几个人小心翼翼地将陆凛失去意识的身体抬了上去。沈微失魂落魄地被搀扶起来,目光死死锁在担架上那张惨白如纸、毫无生气的脸上。她踉跄着跟随着移动的担架,一步也不敢离开,仿佛只要一眨眼,他就会消失不见。
担架在保镖的簇拥下被迅速抬上楼梯。沈微被半扶半抱着跟在后面,踏上楼梯时,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地下室的入口像一个吞噬光线的巨口,依旧沉浸在死寂和黑暗里。应急灯最后一点惨绿的微光在深处闪烁了几下,如同垂死者最后的叹息,终于彻底熄灭。浓稠如墨的黑暗瞬间吞噬了一切,只留下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和硝烟味,无声地诉说着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搏杀。
月光吝啬地洒在废墟的断壁残垣上,勾勒出冰冷而破碎的轮廓。担架上,陆凛毫无生气的脸在月华下白得透明。沈微紧握着妹妹冰凉的手,目光死死锁在陆凛腰侧那片刺目的深色上。
沈月昏迷中苍白的唇瓣似乎还在无声地翕动,那破碎的呓语如同冰锥,狠狠凿进沈微混乱的脑海:
“穿西装的男人…火…好多血…面具…”
每一个词都带着未干的血色,指向十年前那个吞噬一切的夜晚,指向陆凛深不可测的过去,也指向一个更加庞大、更加幽暗的谜团深渊。怀中的妹妹是失而复得的珍宝,也是开启地狱之门的钥匙;身边重伤昏迷的男人,是舍命相护的丈夫,却也可能是一切血色漩涡的中心。
脚步声在空旷的废墟中回荡,急促地奔向未知的救援。冰冷的月光无声地流淌,照着担架上生死未卜的男人,照着失魂落魄紧握妹妹手的女人,也照着这片刚刚上演过血色重逢的杀戮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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