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老天的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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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洒在低语山顶，驱散了夜间的阴冷。陆晨一行人收拾行装，准备下山继续前行。远处的剑祖遗迹在朝霞中若隐若现，仿佛一个神秘的梦境。

「准备好出发了吗？」陆晨问道，目光扫过队伍每一个人。

众人点头应允，脸上都带着些许疲惫。低语山的折磨虽已过去，但残留的影响仍在。林若雨和尚月看起来尤为憔悴，显然是被低语扰乱了心神。

「走吧，天黑前我们应该能到达——」

「急什么？」一个沧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陆晨的话。

众人回头，只见老天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手持那把看似普通的长剑，面带微笑。

「老前辈，您怎么又来了？」尚云好奇地问。

老天捋了捋胡须，「我说过，这山中危险重重。你们虽然上得来，却未必下得去。」

「下山有危险？」凌雪警觉地问。

「比上山危险十倍。」老天点头道，「低语山的下山路上有剑魔留下的陷阱，一旦触发，后果不堪设想。」

陆晨眉头紧锁，「那前辈有何指教？」

老天环顾四周，指向山的另一侧，「我知道一条安全的路，可以带你们避开那些陷阱。」

「这真是太好了！」林若雨欣喜道。

但江飞却露出警惕的神色，「老先生为何对我们如此照顾？」

「没错，」夜琉璃冷声道，「你昨日刚助我们，今日又来引路，意欲何为？」

操，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老天不慌不忙，轻笑一声，「聪明人。我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帮你们。」

「你想要什么？」陆晨直截了当地问。

「我要你接受一个测试。」老天直视陆晨，「通过了，我就带你们走安全路；失败了，你们自己找路下山。」

陆晨思索片刻，「什么测试？」

老天没有回答，而是转身走向不远处的一块巨石。那石头约有人高，通体青黑，表面光滑如镜，没有任何裂痕。

「用剑意破开这块石头。」老天指着巨石说道，「不许用剑，只用剑意。」

「剑意？」尚月疑惑地看向尚云，「什么是剑意？」

「剑意是剑修在剑道上达到一定境界后，可以凝聚的一种无形力量。」江飞解释道，「比剑气更加精纯，更加强大。」

陆晨默默点头，他确实能凝聚一些剑意，但要用剑意破石，他从未尝试过。

「怎么样，接受测试吗？」老天问道，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陆晨看了看队伍，又看了看远处的剑祖遗迹，最终点头道：「我接受。」

「很好。」老天满意地笑了，「现在，站到石头前，用你的剑意击碎它。」

陆晨走到巨石前，深吸一口气，开始凝聚剑意。他闭上眼睛，体内剑气流转，逐渐转化为更加精纯的剑意。

「剑意是心之所向，气之所凝。」老天在一旁指导，「不要急于求成，慢慢感受。」

陆晨点点头，继续凝聚剑意。片刻后，一股无形的力量从他体内涌出，直指巨石。

「去！」

随着陆晨一声低喝，那股力量猛然冲向巨石，撞击在石面上，却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印记，远未能将其击碎。

「力量不足。」老天评价道，「再试一次。」

陆晨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再次凝聚剑意。这次，他将《无根剑诀》的心法运转到极致，剑意更加凝练，冲击力也更强。

「去！」

又是一声低喝，剑意再次击向巨石，这次留下的印记更深，但石头依然完好。

「还是不行。」老天摇摇头，语气平静，「再来。」

陆晨开始感到有些挫败。他已经尽力了，却仍无法击碎这块石头。是他的剑意不够强大？还是这石头有什么特殊之处？

「不要着急，找找感觉。」夜琉璃轻声鼓励道，「你可以的。」

林若雨和尚月也纷纷出声打气，就连一向沉默的尚云也点头表示支持。

陆晨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尝试平复心境。他想起了老天昨日的谜语：见剑不见手。或许，这其中有什么启示？

他再次凝聚剑意，这次不再急于求成，而是让剑意自然流动，如同春风拂过湖面，轻柔却又带着无穷力量。

「去。」

第三次尝试，剑意击在石头上，留下了更明显的痕迹，但距离击碎还差得远。

「还是不行。」老天叹了口气，「看来你还没领悟到关键所在。」

陆晨有些沮丧，但他不愿放弃。他坐在石头前，闭目思索，回想着自己在剑道上的所有领悟。

「叮！检测到宿主剑道困境，《无根剑诀》虚剑境界可尝试应用。」

陆晨眼前一亮，虚剑境界？这是《无根剑诀》的一个特殊状态，可以让使用者进入一种超然的感知状态，看清事物的本质。

他再次闭上眼睛，进入虚剑境界。在这种状态下，他仿佛能看到石头内部的结构，看到那些细微的纹理和能量流动。

啧，这石头根本不是普通的石头！它内部有着复杂的剑气纹路，如同一本用剑气书写的古籍。若强行破碎，不仅无法成功，还会毁掉里面的内容。

陆晨睁开眼睛，看向老天，「这不是测试我能否破石，而是测试我能否看到石头内部的奥秘，对吗？」

老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道：「不错，你终于明白了。」

陆晨再次走到石头前，这次，他不再尝试用剑意破石，而是轻轻将剑意注入石中，与那些内部纹路共鸣。

石头开始发出微弱的嗡鸣声，表面浮现出细密的纹路，那些纹路逐渐连成文字——古老的剑文，与夜琉璃之前解读的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