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潮汐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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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令人心碎的是某个幼儿文明，他们保存的仅是阳光下追逐肥皂泡的嬉笑

\"所以程霜系统...\"小锚的感性面突然醒悟，\"是用这些被园丁判定无用的记忆...\"

\"作为对抗绝对理性的疫苗。\"理性面罕见地接话，声音出现裂痕。

密室的自动日志突然播放程霜的录音：「亲爱的初代，您总说感性是缺陷。那为什么这些\"无用记忆\"能承受住园丁的剪刀？或许完美不是没有裂痕...而是让光有地方可入？」

【果实里的信标】

苹果树的变异加速了。小锚赶到时，树冠已经半透明化，果实内的时空泡正以每秒三个的速度蒸发。他徒劳地试图抓住飞散的泡泡，某个接触掌心的记忆碎片突然激活：

杜穆兹的数据化身站在时间尽头，身后是3872条收束的世界线。他的嘴唇开合，传递的信息直接刻入小锚基因：

\"果实不是终点，是信标。所有蒸发记忆正通过根系网络传输到...\"

画面突然中断。小锚的星环印记分析显示，这些记忆的传输目的地不是某个物理坐标，而是一个概念性位置——\"所有被拯救者共同记忆中的杜穆兹\"。

更惊人的是，随着记忆传输，苹果树的根系开始发光。那些曾被认为野蛮生长的部分，实际在编织某种跨越维度的神经网络。每一条连接其他文明的根须末端，都隐约浮现出该文明代表的身影。

【黑暗救世主】

当月相再次转向理性面时，小锚开始执行初代协议。就在他准备分解300雕塑的瞬间，曾被黑暗面侵蚀的\"舵\"残留意识突然暴起。世界树根系如巨蟒缠住小锚的身体，感性面趁机劫持了全球广播系统。

\"请求支援...\"这个混杂着哭腔的讯息通过3872条根系传向所有连接文明，\"我们需要你们的...\"

小锚的理性面震惊地看到，各个时间线的文明代表不约而同举起他们最珍视的\"无用之物\"。某个机械文明甚至拆下了自己的情感抑制器——这在他们文化中等同于自杀。

最震撼的回应来自新巴比伦东区。300座透明雕塑突然集体转向密室方向，他们胸口的记忆光团自动分离，在天空组成一幅动态星图——正是程霜当年偷偷修改园丁系统的全部操作记录。

\"你们...\"理性面的声音首次颤抖，\"宁愿选择混沌？\"

根系末端的3872个文明代表同时点头。某个幼儿文明的孩子举起画满歪扭爱心的画纸，正是当年园丁判定\"无进化价值\"的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