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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Y国首都郊区的雨下得没完没了,沉重地敲打着安全屋覆满水痕的玻璃。水珠蜿蜒爬行,像一条条冰冷的泪痕。屋内,唯一的光源来自桌上那盏老旧的台灯,将沈微苍白专注的脸庞映在摊开的厚厚卷宗上。空气里弥漫着旧纸张、尘土和窗外湿冷泥土混杂的气味,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一行行打印出来的证词记录,文字在眼底跳跃、扭曲,最后凝固成一个冰冷的、无法忽视的硬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骤然攥紧,沉甸甸地往下坠。
“不对……”沈微低语出声,声音在过分安静的安全屋里显得格外清晰,甚至带起一丝微弱的回响。她猛地坐直身体,动作牵扯到尚未完全愈合的肋骨伤处,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让她吸了口凉气,眉头紧紧蹙起。
“怎么了?”一旁闭目养神的陆凛瞬间睁开眼,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她身上。他穿着简单的黑色高领毛衣,几乎融进安全屋昏暗的角落,只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时刻保持着野兽般的警觉。
沈微顾不上疼痛,用力将面前摊开的几页纸推到陆凛眼前,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指甲几乎要嵌进粗糙的纸面。“这里,还有这里!”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是发现致命毒蛇后的惊悸,“这个自称是我父亲当年会计的‘关键证人’,他描述的洗钱案关键操作节点的时间点,和他提供的所谓‘目击’到顾议员手下交接资金的时间……对不上!至少差了两个月!”
她纤细的手指狠狠戳在记录纸的两处关键日期上:“两个月!足以让整个资金流向和操作模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不可能既是核心经手人,又犯这种低级的、致命的记忆错误!” 她抬起头,望向陆凛,眼底是翻涌的惊涛和冰冷的笃定,“除非……他根本就不是那个人!这是个饵,剧毒的饵!顾振邦(顾议员)挖好了坑,就等我们往里跳!”
陆凛的眼神瞬间沉了下去,如同寒潭凝结。他没有立刻去看那几页纸,而是定定地看着沈微因为激动和愤怒而微微泛红的脸颊,以及那双在昏暗光线下依旧亮得惊人的眼睛。那里面的光芒,是淬炼过的坚韧和洞悉阴谋后的锐利。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擦过沈微紧蹙的眉心,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然后,他才垂下眼帘,目光如冰冷的刀锋,迅速扫过沈微指出的那两处致命的时间漏洞。
“嗯。” 一声极轻的、几乎被窗外雨声吞没的鼻音,却重若千钧。陆凛的嘴角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周身那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骤然增强。安全屋里本就不高的温度,仿佛又骤降了几度。他拿起桌上那个经过多重加密、体积笨重的卫星电话,动作没有丝毫迟疑,指尖在键盘上按下一串复杂冗长的指令代码,动作快得只留下一片残影。
线路接通,电流的嘶嘶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目标地点确认?”陆凛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冷硬质感,没有任何寒暄,直接切入核心。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同样冰冷、毫无情绪起伏的男声,是陆凛最信任的心腹之一,代号“枭”:“确认。废弃船厂,三号仓库。目标人物已被控制,守卫布防图已同步至您的终端。我们的人已经到位,形成反包围圈。”
“很好。”陆凛的视线落回沈微脸上,眼底深处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近乎赞赏的光芒。他对着话筒,清晰地下达指令:“‘螳螂’计划,启动。按预定方案,替换目标。确保‘真品’安全转移至b点,国际刑警的人会在那里接应。”他的命令斩钉截铁,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明白!”枭的回答干脆利落。
通话结束。陆凛放下卫星电话,重新看向沈微,眼神深邃如海。他没有解释“螳螂”计划的具体内容,也无需解释。沈微在听到“替换目标”、“真品”、“国际刑警”这几个关键词时,紧绷的心弦便骤然一松,一股寒意却从脊椎升起——顾振邦的陷阱,陆凛竟早已洞悉,并且悄然布下了更致命的反击之网!这份心机与手段,让她既感到安心,又忍不住生出一丝战栗。
“我们……”沈微刚开口,想问他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等。”陆凛打断她,声音沉稳得如同磐石。他拿起桌上另一份伪装成旅游手册的文件,看似随意地翻动着,姿态放松,但沈微知道,他全身的感官都如同最精密的雷达,时刻扫描着周围的一切细微动静。“钓鱼的人,总得让鱼先咬钩。”
他顿了顿,抬眼看向沈微,眼神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你留在这里,绝对安全。”
沈微心头一紧,几乎是立刻反驳:“不行!那里太危险!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 那个废弃船厂的影像在她脑中盘旋,黑暗、空旷、布满杀机。她无法想象陆凛独自踏入那个陷阱的中心。
陆凛合上手中的手册,发出一声轻响。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投下一片极具压迫感的阴影。他走到沈微面前,微微俯身,双手撑在她座椅的扶手上,将她圈禁在自己的气息范围之内。距离近得沈微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额发,能看到他深邃眼眸中自己清晰的倒影,以及那眼底深处不容错辨的、近乎偏执的占有和保护欲。
“听着,微微,”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奇异的、能抚平一切躁动的魔力,“顾振邦的目标,从来都是我。他布下这个‘证人’,最终目的,是要把我引出来,然后‘合法’地除掉,或者抓住。你出现,只会让他多一个钳制我的筹码,让他更肆无忌惮。”他抬起手,带着薄茧的指腹极其轻柔地拂过她微凉的脸颊,像是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眼神却锐利如鹰隼,牢牢锁住她的视线,“留在这里,保护好自己。这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也是计划成功的关键一环。”
他微微倾身,温热的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郑重而滚烫的吻,带着安抚,也带着命令:“闭眼,等我回来。这是命令。”
那吻的触感和那句“闭眼,等我”如同烙印,烫在沈微的心尖。她张了张嘴,最终所有的不安和反驳都融化在他那双深不见底、却又写满不容置疑的眼眸里。她最终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只能看着他挺拔的身影毫不犹豫地转身,没入安全屋通往外面风雨的狭窄通道,厚重的铁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合拢,隔绝了外面呼啸的风雨,也隔绝了她的视线。
安全屋内只剩下她一个人。死寂如同冰冷的潮水,迅速淹没了每一寸空间。只有窗外单调而执拗的雨声,敲打着玻璃,也敲打着她紧绷到极限的神经。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难熬。沈微强迫自己坐回桌前,目光却无法再聚焦在那些冰冷的文字上。她下意识地摩挲着藏在贴身口袋里的那枚旧发卡——它冰冷的触感在此刻带来一丝奇异的慰藉。她的耳朵高度警觉地竖起,捕捉着外面任何一丝不寻常的动静。
突然!
一阵极其细微、却绝非雨声或风声的摩擦声,从安全屋唯一的通风管道口传来!
沈微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又在下一秒疯狂奔涌!心脏如同被重锤狠狠擂击,几乎要冲破胸腔!不是陆凛!陆凛绝不会从这里进来!
顾振邦!他的人竟然找到了这里!安全屋暴露了!
极致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她的脖颈。但几乎是同时,一种更强大的力量——求生的本能和对陆凛安危的极致担忧——如同火山般在她体内轰然爆发!她不能死在这里!她更不能成为陆凛的拖累!
通风口金属格栅被暴力撬开的刺耳声响如同死神的宣告!沈微像一只受惊的猎豹,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她没有丝毫犹豫,猛地从椅子上弹起,甚至顾不上肋骨的剧痛,一个翻滚就扑向房间角落那张沉重的实木桌子!
就在她身体滚入桌下的阴影,后背重重撞上冰冷墙壁的瞬间,几道裹挟着浓重杀气的黑影,如同鬼魅般从被撬开的通风管道口悄无声息地滑落在地!
灰尘在昏黄的灯光下弥漫开来。三个穿着深色作战服、戴着只露出眼睛和口鼻的黑色面罩的男人,如同训练有素的猎犬,落地无声,动作迅捷得令人心寒。他们手中握着装了消音器的手枪,枪口在落地的瞬间便已抬起,冰冷地指向房间内可能藏匿目标的各个角落!动作整齐划一,带着一种机械般的冷酷效率。
为首的杀手身材尤为高大壮硕,眼神透过面罩上方的孔洞射出,如同淬毒的冰锥,精准而残忍地扫视着这个狭小空间。他的目光掠过空荡荡的椅子、散落的文件,最终,如同被磁石吸引般,牢牢锁定在沈微藏身的、那张桌子下方那片浓重的阴影区域!
没有丝毫警告,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
“噗!”一声轻微到几乎可以忽略的枪响。
子弹带着灼热的气流,瞬间撕裂了沈微刚才坐着的椅背!木屑和填充物猛地炸开!如果她慢一秒,那颗子弹将精准地穿透她的心脏!
沈微蜷缩在桌下最深的阴影里,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震碎耳膜。冷汗瞬间浸透了她的后背,紧贴着冰凉的墙面。她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用剧痛强迫自己保持绝对静止和冷静。
脚步声,如同死神的鼓点,开始在这寂静得可怕的安全屋里响起。缓慢,沉重,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残忍戏谑。一步一步,朝着她藏身的桌子逼近。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她的神经上,带来濒临崩溃的压迫感。
近了!更近了!
高大的黑影已经投射在桌沿边缘的地面上,如同择人而噬的巨兽。
就是现在!
沈微眼中爆发出破釜沉舟的决绝光芒!她藏在桌下的手猛地抽出!手中紧握着的,并非陆凛给她防身的袖珍手枪,而是一瓶事先藏在桌下暗格里的高强度防狼喷雾!这是她最后的、最出其不意的近身武器!
在桌沿边缘投射的阴影猛然扩大的瞬间,沈微如同压缩到极致的弹簧,用尽全身力气,从桌底向外侧猛地扑出!不是迎向杀手,而是扑向桌子与墙壁形成的狭窄夹角外侧!
这个动作完全出乎杀手的意料!他手中的枪口下意识地随着沈微移动的轨迹追去,动作出现了极其短暂的迟滞!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刹那!
沈微的身体还在半空扑出的姿态,手臂却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和速度向后扬起,对准那高大杀手面罩上暴露出的眼睛区域,狠狠按下了防狼喷雾的喷嘴!
“嗤——!”
一股极其辛辣、刺鼻的刺激性雾状液体如同毒蛇的毒液,精准地喷射而出!
“啊——!”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嚎瞬间撕裂了安全屋的死寂!那高大杀手首当其冲,双眼如同被滚烫的烙铁狠狠灼烧,剧痛让他瞬间失去了视觉和大部分的战斗力!他手中的枪胡乱地指向沈微的方向,本能地扣动扳机!
“噗噗噗!”子弹打在沈微身侧的墙壁和地板上,溅起碎屑和火花!
另外两名杀手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击和同伴的惨嚎惊得反应慢了半拍!
沈微落地,一个狼狈却有效的翻滚,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几颗致命的流弹。她毫不停歇,翻滚的同时,右手已闪电般探入后腰,抽出了那把陆凛留给她的、冰冷沉重的格洛克袖珍手枪!
冰冷的金属触感瞬间传递到掌心,带来一种奇异的力量感。没有恐惧,没有犹豫!身体里流淌的血液似乎在枪入手的那一刻变得滚烫,陆凛那些看似不经意却无比严苛的指导——握枪姿势、呼吸节奏、预压扳机的力道、快速瞄准的诀窍——在这一刻如同烙印般清晰地浮现!
她甚至没有完全站稳,身体还保持着半跪的姿态,手中的枪却已如同她手臂的延伸,稳稳抬起!枪口在昏暗的光线下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没有丝毫颤抖,精准无比地锁定了那个因为剧痛而捂着脸、仍在胡乱开枪的领头杀手!
目标——眉心!
沈微的眼神冰冷如寒潭,所有的情绪都被压缩成最纯粹的杀意和生存本能。她的食指,毫不犹豫地、坚定地、平稳地扣动了扳机!
“砰——!”
枪声在狭小的安全屋内骤然炸响!巨大的回音震得人耳膜嗡鸣!远比消音手枪要震撼百倍!
子弹带着灼热的气流和死亡的尖啸,旋转着脱膛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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