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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面、具。”他一字一顿,声音压得极低,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冰渣子,每一个音节都淬着刺骨的寒意,砸在沈微的耳膜上,也砸在她狂跳的心脏上。
他的目光锐利如手术刀,紧紧锁着沈微的脸,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仿佛要穿透这层“梦游”的伪装,直抵她灵魂深处最真实的想法。“看清楚,沈微。”他另一只手猛地抬起,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仰起头,更近、更清晰地面对他,“看着我!”
沈微被迫承受着他那几乎要将她灵魂洞穿的视线。下巴被捏得生疼,手腕更是痛得钻心。泪水因为疼痛和巨大的心理压力,越发汹涌地滚落。温热的泪珠,一滴、两滴……接连砸在陆凛紧紧箍着她手腕的那只冰冷的手背上。
那滚烫的湿意,像火星溅落在冰面,似乎让陆凛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微微蜷缩了一下,力道有瞬间极其细微的松懈。但他眼中的风暴并未平息,反而因为沈微这汹涌的、带着控诉意味的眼泪而变得更加汹涌莫测。
沈微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陆凛冷峻的面容在泪光中扭曲、晃动。巨大的恐惧和一种孤注一掷的绝望攫住了她。她像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积压在心底最深处、反复折磨她的那个梦魇影像,用破碎而清晰的声音喊了出来,带着泣血的质问:
“那为什么……为什么我总看见你……在火光里……戴着银面具?!”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撕扯出来,带着血沫,“……陆凛……大火烧着……我爸妈……我妹妹……就在那里……而你……戴着面具……站在那里……看着我……眼睛那么冷……像看着死人……为什么?!”
最后一声“为什么”,凄厉而绝望,像濒死小兽的哀鸣,在寂静得可怕的书房里尖锐地回荡,狠狠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又弹回,震得空气都在嗡鸣。
时间,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
陆凛脸上所有的表情,暴怒、阴鸷、审视……都在沈微那声泣血的控诉中,瞬间冻结,然后碎裂。
他捏着沈微下巴的手,力道猛地一松,指尖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箍着她手腕的铁钳,也僵硬地停顿在那里。他那双深不见底、总是翻涌着算计与掌控的眼眸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某种近乎空白的震愕。
火光?银面具?看着她?
这三个词组合成的画面,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狠狠击中了他。沈微汹涌的眼泪和那绝望凄厉的控诉,像滚烫的烙铁,烫穿了他所有精心构筑的防御。那深埋在记忆最黑暗角落的片段,带着血腥味和灼热感,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冲天的火光,绝望的哭喊,混乱的枪声,还有……那张在火光中冰冷反光的银色面具!面具后的眼睛……他曾以为那只是任务目标的眼睛,可此刻,在沈微的泪眼中,那双眼竟诡异地与他自己的重叠……
难道……
一个极其荒谬、却足以颠覆一切的念头,如同毒蛇般骤然缠上他的心脏,带来一阵冰冷的麻痹和剧痛。
书房里只剩下沈微压抑不住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和他自己骤然变得粗重混乱的呼吸声。
台灯昏黄的光晕,将他们僵硬对峙的身影扭曲地投射在身后巨大的书架上,如同两座沉默而充满裂痕的黑色雕塑。空气沉重得如同凝固的铅块,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和硝烟的味道。
陆凛的目光死死锁在沈微脸上,那里面翻涌着惊涛骇浪。沈微的指控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反复切割着那些被他强行封存的记忆。他看到了她眼中纯粹的、被梦魇折磨的恐惧,那不是伪装。可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站在火场里的身影……怎么可能?!
他的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像是在吞咽某种极其苦涩的东西。箍着沈微手腕的手指,终于缓缓地、一点一点地松开了力道。手腕上那圈刺目的红痕暴露在昏黄的光线下,像一道无声的控诉。他捏着她下巴的手,也彻底垂落下来,指尖冰凉。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在蔓延。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陆凛眼底翻涌的惊涛骇浪似乎被强行压下,只余一片深不见底的漆黑,但那份沉重的、仿佛被无形重锤击中的震动感,依旧残留在他的眉宇之间。
他忽然伸出手臂,动作带着一种近乎僵硬的笨拙,完全不同于平日里的强势和掌控。他的手臂绕过沈微的肩背和膝弯,微微用力,将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沈微的身体瞬间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她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却在抬头对上他眼神的刹那,僵住了。那眼神深得像寒潭,里面没有了暴怒,没有了审视,只有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沉重的疲惫和……一种她无法解读的、近乎荒芜的复杂情绪。他的怀抱依旧带着熟悉的冷冽气息,却不再像钢铁般坚硬,反而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紧绷和僵硬。
他没有再看她,也没有说话。抱着她,像抱着一件易碎的瓷器,迈开长腿,大步走向书房门口。他的步伐依旧沉稳有力,但每一步都踏在凝滞的空气里,发出沉闷的回响。
厚重的书房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关上,隔绝了那片昏黄的光晕和书桌上那个刺目的、墨迹未干的符号——扭曲的“V”与冰冷的银白面具轮廓。
走廊里只余下壁灯幽暗的光线。陆凛抱着沈微,一步一步走向主卧。他的侧脸线条在阴影里绷得死紧,下颌角如同刀削斧凿。沈微蜷缩在他怀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下传来的、异常沉重而缓慢的心跳声。
咚…咚…咚…
那声音,敲在死寂的走廊里,也敲在沈微紧绷到极致的心弦上。
主卧的门被推开,又被轻轻带上。陆凛走到床边,动作依旧带着那种刻意的轻缓,将沈微放回柔软的被褥里。他甚至伸手,拉过被子,一直盖到她的下巴,那动作近乎一种沉默的仪式。
做完这一切,他并没有立刻离开。他站在床边,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将沈微完全笼罩。他低垂着眼帘,目光落在沈微脸上,那目光沉甸甸的,像凝固的铅水,带着一种穿透皮囊、直抵灵魂深处的审视,以及一种浓得化不开的、难以言喻的疲惫。
空气凝滞得如同胶质。沈微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能感觉到他目光的重量,几乎要将她压垮。她紧紧闭着眼,睫毛因为残留的泪水和极度的紧张而剧烈颤抖着。被子下的身体僵硬冰冷,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石像。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终于,陆凛动了。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俯下身。
灼热的气息再次拂过沈微的耳廓,带着烟草的苦涩和他身上特有的冷冽。沈微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等待着未知的风暴。
然而,预想中的质问或暴怒并没有降临。
一个极轻、极冷、却又仿佛带着某种玉石俱焚般沉重决绝的声音,如同冰锥,猝不及防地凿进沈微的耳膜深处:
“沈微……”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砂纸摩擦般的嘶哑,“我的面具……” 他顿了顿,那短暂的停顿里蕴含着令人窒息的张力,“……什么时候,你才肯亲手把它撕下来?”
话音落下,如同冰冷的石子投入死水。他没有等待任何回应,甚至没有再看她一眼,猛地直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身化不开的冷冽和浓重的疲惫,决然地转身,大步离开了卧室。
厚重的房门在他身后合拢,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如同关上了最后一丝光亮。
黑暗中,沈微猛地睁开了眼,瞳孔在纯粹的黑暗里急剧收缩。陆凛最后那句话,像淬毒的冰针,狠狠扎进她的脑海,反复回荡,激起一片惊涛骇浪。
他知道了?他看穿了她的试探?他口中的“面具”,是指她的伪装,还是……他自己那深不可测的、从未真正向她袒露过的内心?那句“亲手撕下来”……是绝望的控诉,还是……一种邀请?一种通往真相核心的、极其危险的邀请?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她淹没。她蜷缩在冰冷宽大的床上,刚才被陆凛攥过的手腕还在隐隐作痛,残留着他指尖冰冷的触感和巨大的力道。那圈红痕在黑暗中仿佛散发着灼热的温度,提醒着她书房里那惊心动魄的对峙。
窗外的风不知何时停了,万籁俱寂。只有她自己急促的心跳和陆凛最后那句冰冷刺骨的话,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反复回响,如同幽灵的絮语。
面具……深渊……救赎……
她伸出手,指尖无意识地抚上冰冷疼痛的手腕,仿佛想抓住什么,最终却只触碰到一片虚无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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