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神爷的小刘同学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1章 照片背后的“找到你了”,小姐姐玩骑马游戏,财神爷的小刘同学,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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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无伦次,试图从那片令人窒息的恐惧中抓住一丝逻辑的稻草。她不敢提抽屉里的文件,不敢提陆振山,那是更深的、更危险的禁区。
陆凛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她提及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的指尖微微用力,迫使她抬起头,更近地迎向他的目光。
“嗯。” 他淡淡地应了一声,语气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几不可查的……了然。“‘找到你了’。” 他重复了一遍照片背后的字,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回荡,带着一种奇异的重量,“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
他的承认如此轻描淡写,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沈微心上。他果然在现场!他果然一直知道!
“为什么?” 巨大的痛苦和不解冲破了恐惧的堤坝,沈微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破碎的哭腔,“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你……你杀了他?你明明知道他是谁!你明明……” 她猛地想起昨夜地下室那具冰冷的尸体,想起他平静拖拽裹尸袋的样子,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陆凛的眼神骤然变得更加幽深,那里面翻涌的墨色几乎要滴出来。他沉默了几秒,书房里的空气仿佛都被抽干了。窗外雨声淅沥,衬得这沉默更加令人窒息。
“他该死。” 终于,他开口了。声音依旧低沉,却淬上了冰凌般的寒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刻骨的杀意和一种……沉痛的决绝。“十年前就该死。让他多活了十年,是我……最大的失误。” 他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快、却极其清晰的痛苦,快得让沈微几乎以为是错觉。
最大的失误?是因为没能更早地替她报仇?还是因为……别的?
“那……那个发卡……” 沈微混乱的思绪又绕回了原点,这是缠绕她最深的谜团之一,“我妈妈买给我的……为什么在你这里?为什么……那个凶手口袋里也有一枚一样的?” 她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到哪怕一丝的闪躲或破绽。
提到发卡,陆凛的眼神几不可查地闪烁了一下。那里面翻涌的情绪变得更加复杂,痛苦、挣扎、还有一丝……沈微无法解读的、深沉的怜惜?
他没有立刻回答。那只停留在她脸颊上的手,指腹的力道似乎放轻了一些,带着一种近乎温柔的抚慰,轻轻擦拭掉她眼角不知何时滑落的冰凉泪水。
“你的东西,”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叹息的温柔,“掉在了……不该掉的地方。” 他顿了顿,目光越过她的头顶,似乎陷入了某种遥远的回忆,眼神变得有些空茫,“我捡到了。一直……留着。”
“那凶手口袋里的呢?” 沈微追问,不肯放过任何一丝线索。这太关键了!一模一样的发卡,一个在陆凛手里珍藏十年,一个出现在凶手被捕时的口袋!这绝不仅仅是巧合!
陆凛的目光重新聚焦,落回她脸上,那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锋,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冰冷。
“栽赃。” 他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冰冷的字眼,斩钉截铁。“或者,混淆视听。”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一个标记,一个……指向错误方向的诱饵。他们惯用的伎俩。”
他们?指的是“曼陀罗”组织?沈微的心猛地一沉。如果陆凛说的是真的,那这枚出现在凶手口袋里的发卡,其目的就极其恶毒——要么是试图将警方的视线引向当时年幼的幸存者沈微(暗示凶手与沈家有特殊关联),要么就是……为了栽赃给某个持有同样发卡的人?
栽赃给谁?栽赃给……同样拥有这枚发卡的陆凛?!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开沈微混乱的思绪,让她瞬间通体冰凉!如果真是这样,那十年前,陆凛不仅出现在案发现场,捡到了她的发卡,还很可能……成为了被“曼陀罗”组织刻意设计的嫌疑人之一?
她看着陆凛近在咫尺的脸,那深刻的五官在灯光下显得如此英俊,却也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他眼底深处的疲惫和痛楚,此刻似乎有了解释。十年……他背负着这样的嫌疑,甚至可能承受着来自“曼陀罗”的威胁和追杀,却一直在暗中追踪真凶,直到昨夜……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猛地冲上沈微的鼻尖,眼眶瞬间发热。是愧疚?是心疼?还是更深的迷茫?她分不清。她只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她名义上的丈夫,他身上的谜团和背负的东西,远比她想象的更加沉重、更加黑暗。
“那昨晚……” 沈微的声音哽咽了,昨夜地下室那冰冷恐怖的一幕再次清晰地浮现在眼前,“你杀他……是为了……”
“为了结束。” 陆凛打断了她,声音低沉而坚决。他的目光落在她锁骨下方那个尚未完全消退的暗红色牙印上,眼神骤然变得更加幽暗深邃,像有风暴在凝聚。“为了让他,彻底消失在你的世界里。也为了……拿回属于你的东西。” 他的视线重新抬起,锁住她的眼睛,那里面翻涌着一种沈微从未见过的、近乎偏执的占有欲和保护欲,“没有人,能再伤害你。没有人。”
他的话语像滚烫的烙印,烫在沈微的心上。为了结束?为了拿回属于她的东西?属于她的……是什么?是公道?是发卡?还是……她这个人?
她混乱了。恐惧、疑惑、一丝微弱的心疼、还有那根植于心底十年、此刻被再次血淋淋撕开的仇恨,在她胸腔里疯狂冲撞,搅得她五脏六腑都疼。她该信他吗?信这个亲手将仇人送入地狱、却又浑身是谜的男人?
就在沈微心神剧震、几乎无法思考之际,陆凛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书桌角落那个被拉开的抽屉,扫过里面那个敞着口的旧文件袋,以及散落在地毯上的纸张。他的眼神依旧平静,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只是掠过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
但沈微的心,却在这一瞥中,骤然沉到了冰冷的谷底,所有的混乱瞬间被一种更尖锐的警觉取代!
他看到了!他不仅看到了照片和发卡,更看到了她翻出的这些指向陆振山的证据!他如此平静,是胸有成竹?还是……这本就是他计划的一部分?他默许甚至引导她发现陆振山的可疑,是为了什么?借她的手?还是……有更深的图谋?
她想起昨夜他在地下室那句冰冷的“杀人犯的体温,配拥抱你吗?”,想起他书房暗格里珍藏的发卡,想起他此刻眼底翻涌的复杂情绪……这个男人,他像一座深不见底的冰山,她以为自己窥见了一角,却发现那不过是海面上微不足道的浮冰,底下潜藏着的,是足以吞噬一切的黑暗漩涡。
书房里的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蜜糖,带着令人窒息的甜腥味——那是恐惧和未知混合发酵的味道。窗外的雨声不知何时变得细密而急促,敲打在玻璃上,噼啪作响,像无数只冰冷的手在急促地叩击着心门。
陆凛的手指依旧停留在沈微的脸颊上,那冰凉的触感如同一条无形的锁链,既是一种掌控,又似乎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病态的依恋。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锁着她,仿佛在欣赏她此刻内心的惊涛骇浪和挣扎煎熬。
“怕吗?” 他再次开口,声音低沉得如同大提琴的尾音,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力。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皮肤,动作带着一种近乎狎昵的温柔,却又蕴含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怕我?还是怕……你即将看到的更多?”
沈微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动。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怕?她当然怕!怕他深不可测的心机,怕他平静表象下可能潜藏的疯狂,更怕自己如同提线木偶般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一步步踏入他精心布置的陷阱。
然而,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和恐惧达到顶点时,陆凛却突然收回了手。
那冰凉的触感骤然消失,让沈微几乎打了个趔趄。她茫然地看着他。
陆凛直起身,高大的身影瞬间带来更强的压迫感。他脸上那抹极淡、极冷的弧度消失了,恢复了惯常的、近乎冷漠的平静。他深邃的目光扫过她苍白惊惶的脸,扫过她手中紧攥的银行流水单,最后落在地上散落的纸张上。
他没有去捡,也没有质问。他只是用一种极其平淡、仿佛在陈述天气的语气说道:
“收拾好。”
他指了指地上的文件,又看了一眼被拉开的抽屉。“放回去。”
命令的口吻,不容置疑。
说完,他甚至没有再看沈微一眼,转身,迈开长腿,径直朝书房门口走去。皮鞋踩在厚实的地毯上,发出沉闷而规律的轻响。嗒、嗒、嗒……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沈微紧绷到极限的心弦上。
他就这样走了?在她发现了如此多足以掀起惊涛骇浪的秘密之后,在她翻出了指向他叔父陆振山可能是幕后黑手的证据之后……他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让她“收拾好”、“放回去”?然后……走了?
巨大的荒谬感和更深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沈微!这比任何雷霆之怒都更让她心惊!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根本不在乎她是否知道?意味着这一切,甚至包括她的“发现”,都早已在他的预料和掌控之中?
她看着他挺拔冷硬的背影消失在书房门口,厚重的实木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合拢,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如同落下的闸门,隔绝了两个世界。
书房里只剩下沈微一个人。死寂重新笼罩下来,空气里还残留着他身上那股冷冽的雪松气息,混合着纸张的油墨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般的腥甜。
她缓缓地、僵硬地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那张被捏得皱巴巴的银行流水单,看着地上那两张散落的、如同潘多拉魔盒钥匙般的纸——监控截图和那份简短的“曼陀罗”调查报告。
陆凛最后那句平淡的“收拾好”、“放回去”,像冰冷的魔咒在她耳边回响。
放回去?
放回哪里?放回那个敞着口的旧文件袋?放回那个没有上锁的抽屉?仿佛一切从未发生?仿佛她从未窥见过这冰山之下可怕的真相一角?
这怎么可能!
沈微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深深陷入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这刺痛让她混乱的思绪有了一丝清明。不,她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陆振山!那个可能是当年血案元凶之一、如今又在暗处操纵“曼陀罗”组织、疯狂狙击陆氏集团的男人!那个陆凛似乎也在暗中收集证据、准备对付的叔父!
陆凛的态度太诡异了。他的平静,他的放任,甚至他昨夜杀死陈海的举动……这一切都像一张巨大的、无形的网,而她和陆振山,似乎都成了网中的猎物?还是……棋子?
一个更疯狂的念头不受控制地钻入脑海:陆凛的目标,从来就不止是陈海!他的复仇,或者他的“清理门户”,对象是整个“曼陀罗”组织,是陆振山,甚至是那个隐藏在更深处、代号为“V”的终极黑手!而她沈微,这个背负血仇的幸存者,她的仇恨、她的调查、她的存在本身……是否都成了他布局中至关重要的一环?
他是想借她的手,去点燃对抗陆振山的导火索?还是想利用她的“发现”,作为扳倒陆振山的某种“意外”证据?
寒意从脊椎骨一路窜上头顶。沈微猛地蹲下身,动作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急切,将散落在地上的监控截图和调查报告飞快地捡了起来。纸张在她手中发出簌簌的轻响。她紧紧地攥着这三张纸——银行流水、监控截图、调查报告——仿佛攥着三块滚烫的烙铁,又像是攥着三把通向地狱深渊的钥匙。
不能放回去!绝对不能!
她的大脑在恐惧和混乱中高速运转。陆凛让她放回去,是警告?是试探?还是……他根本不在乎她是否保留副本?他拥有绝对的力量,随时可以让她“闭嘴”……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无意间扫过那张模糊的监控截图。照片上,那个戴着鸭舌帽、左肩微沉的男人钻进黑色轿车的瞬间。轿车的前挡风玻璃在监控的像素下显得有些模糊,但隐约能看到,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似乎放着一个很小的、颜色鲜艳的东西。
沈微的心脏猛地一跳!她将图片凑近眼前,借着书桌上昏黄的台灯光线,死死地辨认着。
那东西……形状有些眼熟……圆圆的,色彩斑斓……
像是一个……**马戏团的小丑挂件**?!廉价、鲜艳、带着一丝诡异的滑稽感。
这个发现如同冰水浇头,让沈微瞬间僵在原地!她的记忆深处,某个尘封的、几乎被遗忘的角落,被猛地撕裂开来!
十年前!那个改变了她一生的雨夜!在父母被推下楼梯、火光和浓烟吞噬一切之前,在那个恶魔陈海狰狞的脸孔旁边……在那个楼梯拐角的阴影里,那个模糊的、左肩微沉的背影转身离去时……他的口袋里,好像……好像就露出了半个这样颜色鲜艳、造型滑稽的小丑挂件的边缘!
当时年幼的她,被极度的恐惧淹没,只记住了那个背影的轮廓和左肩下沉的姿态,这个挂件的细节早已模糊不清,被深埋在记忆的废墟里。直到此刻,看到这张监控截图,看到副驾驶上这个同样刺眼的小丑挂件,那尘封的记忆碎片才如同被电流击中,瞬间变得清晰、灼热起来!
是他!监控里这个男人,和十年前楼梯拐角那个模糊的背影,是同一个人!而这个男人,身形姿态与陆振山……如此吻合!
寒意和仇恨如同毒藤,瞬间缠紧了沈微的心脏,几乎让她窒息。陆振山!果然是他!他不仅现在与“曼陀罗”勾结,十年前,他就出现在了她家惨案的现场!他很可能就是那个站在阴影里,冷漠看着一切发生的幕后黑手之一!
这个认知带来的冲击,甚至压过了对陆凛的恐惧!血海深仇的元凶,竟然一直就在眼前!就在陆凛的身边!
她死死攥着手中的三张纸,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咯吱”声。身体因为巨大的情绪冲击而剧烈地颤抖着。她猛地抬头,望向紧闭的书房门,仿佛能穿透厚重的门板,看到那个刚刚离开的、如同深渊般莫测的男人。
陆凛……他知道吗?他一定知道!他收集这些证据,他杀死陈海,他默许她发现陆振山的可疑……他到底想做什么?他是在利用她,还是在……保护她?他昨夜那句“杀人犯的体温,配拥抱你吗?”,是在为他自己问,还是……在为陆振山问?
混乱!极致的混乱!真相的碎片带着锋利的棱角,在她脑中疯狂冲撞、切割,带来尖锐的疼痛。她感觉自己像一艘在惊涛骇浪中彻底迷失了方向的小船,四周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和随时可能将她吞噬的漩涡。
放回去?她做不到!
沈微猛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入肺腑,带来一丝短暂的清明。她以最快的速度,将手中那三张至关重要的纸——银行流水、监控截图、调查报告——小心翼翼地折叠起来。纸张的边缘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她飞快地扫视书房,目光最终锁定在自己睡衣宽大的口袋里。
她迅速将折叠好的纸张塞进口袋深处,用力按了按,确认其隐藏妥当。然后,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动作尽可能平稳地将那个旧牛皮纸文件袋拿起来,将里面剩下的几张无关紧要的空白纸整理好,塞回袋子里,再将文件袋放回那个敞开的抽屉。
接着,她蹲下身,将那张背面写着“找到你了”的陈海被捕照片捡起。指尖再次触碰到照片背面那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字迹时,她的心依旧猛地一缩。她深吸一口气,动作略显僵硬地将照片重新装回那个昂贵的纯银相框里,扣好背面的卡扣。
最后,她走到书桌侧面,手指带着细微的颤抖,摸索到那个隐藏的暗格按钮。轻轻一按,轻微的机械声响起,暗格缓缓合拢,紫檀木的纹路再次严丝合缝地掩盖了一切,仿佛那个藏着血仇证据的暗格从未存在过。
做完这一切,沈微感觉自己像是打了一场精疲力竭的仗,后背已经被冷汗完全浸透,紧贴在冰凉的睡衣上。她靠在冰冷的紫檀木书桌边缘,大口地喘息着,试图平复狂乱的心跳和几乎要虚脱的身体。
书房里恢复了原状,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口袋里,正藏着足以掀起腥风血雨的证据,以及一个指向血仇元凶的关键线索——那个小丑挂件!陆振山!
而陆凛……他知道她藏起了这些吗?他刚才的平静离去,是默许,还是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宁静?
窗外的雨,下得更急了。噼里啪啦的声响敲打着玻璃,如同密集的鼓点,敲在沈微紧绷到极致的心弦上。她口袋里的那几张纸,此刻像三块烧红的烙铁,烫着她的肌肤,也烫着她的灵魂。
她不知道自己这一步是对是错,不知道自己是否正踏入一个更深的、由陆凛亲手编织的致命陷阱。她只知道,她无法回头了。血仇的线索就在手中,深渊的迷雾就在眼前。无论前方是粉身碎骨,还是……与那个危险莫测的男人并肩坠入更深的黑暗,她都只能走下去。
沈微最后看了一眼那恢复如初的暗格位置,眼神变得复杂而决绝。她转过身,像一缕游魂,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间充满秘密、冰冷与无形杀机的书房。每一步,都踏在未知的刀锋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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