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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艳添油加醋：“就是！我听说啊，那陈默精神还有点不正常，发起疯来六亲不认！你们住得近的，晚上锁好门！离那家姓李的也远点，谁知道会不会被牵连！”
在陈默工厂附近：
杨母和王艳不敢直接进厂，就在厂区门口的小吃摊、便利店转悠，跟看起来像是厂里工人的食客“搭讪”。
“师傅，在xx厂上班啊？认识一个叫陈默的不？质检科的？”王艳故作神秘，“快离他远点吧！这人手脚不干净！以前就克扣过工人工资奖金！现在更不得了，欠了几十万外债，听说还偷厂里的零件出去卖！被发现了还打人！厂里要不是看他可怜，早把他开了！跟这种人共事，小心哪天被他卖了！”
这些恶毒的谣言，像带着倒刺的毒藤，迅速在陈默生活圈的不同层面蔓延开来。
在棚户区，原本一些对陈默祖孙三人抱有同情的老邻居，看他们的眼神开始变得复杂和警惕。原本偶尔会送点自家种的小菜给陈母的老太太，现在远远看到就绕道走。小孩子也被大人告诫，不要跟陈念恩玩。一种无形的孤立和排斥感，笼罩着那间破败的小屋。
在陈岚的小区，一些不明真相的邻居开始对陈岚指指点点，眼神异样。有次陈岚下班回家，就听到两个遛狗的阿姨在小声议论：“…就是她，摊上那么个弟弟…听说欠了好多高利贷…啧，她老公孩子真可怜…”陈岚气得浑身发抖，却百口莫辩。
在工厂，虽然大部分工友了解陈默的为人，知道他是被杨家坑惨了，但谣言还是带来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有人开始疏远他，怕沾上“麻烦”。车间主任也找他谈了一次话，隐晦地提醒他注意影响，别把私人债务纠纷带到厂里。陈默沉默地听着，没有任何辩解，只是眼神更加黯淡。
陈默下班回到棚户区，敏锐地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邻居躲避的眼神，母亲欲言又止的愁苦，都印证了杨家毒计的效果。他沉默地加固着那扇被砸坏的门，用找来的粗铁丝拧紧门栓，动作机械而沉重。他知道，杨家的骚扰，已经从物理上的打砸，升级到了更阴险、更难以防范的精神凌迟。他像一头陷入泥沼的困兽，四周的淤泥正不断涌来，试图将他彻底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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