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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灵界的天穹,从未如此黯淡过。

>帝朝的星辰摇摇欲坠,而新的光芒,已在混沌的土壤里悄然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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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玑圣地深处,占星台顶。

夜风带着亘古的寒意,拂过冰冷玄奥的巨大星轨仪。贝贝兽小小的身影几乎被淹没在仪器投下的庞然阴影里,唯有那双倒映着漫天星河的眸子,亮得惊人。它粉色的皮毛在微弱的星光下也显得有些黯淡,小爪子却异常稳定地按在一枚缓缓旋转、刻满符文的浑天星盘中央。

星盘之上,代表帝朝帝君兽的本命帝星——那颗曾经煌煌如日、威压整个天灵界的紫微帝星,此刻光芒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被几缕不祥的暗红血煞之气死死缠绕、侵蚀。每一次微弱的闪烁,都牵动着贝贝兽的心神。帝星之下,象征帝朝气运的浩瀚星河,大片大片地黯淡下去,如同被无形的巨口吞噬。

“又弱了……”贝贝兽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深沉的忧虑。“哈呼呼的手,伸得太深了……火焰兽的贪婪,蒙蔽了天机。”它的目光投向西北天际,那里,一颗漆黑如墨、却带着诡异膨胀感的魔星(魔神圣地哈呼呼)正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波动,其光芒霸道地侵染着周围的星域。一条由无数细小金色光点组成的、扭曲盘绕如贪食巨蟒的光带(万宝楼火焰兽),牢牢缠绕着魔星,两者气息交融,邪异而强大。

突然,贝贝兽的爪子微微一顿。

在帝星摇摇欲坠的东南方,那片代表着混乱、未知与草莽力量的混沌星域边缘,一点极其微弱、却纯净得不可思议的淡紫色光芒,毫无征兆地亮了起来!那光芒是如此微小,仿佛随时会被混沌的黑暗吞没,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韧性,如同初生的嫩芽,倔强地刺破厚重的土壤。它没有遵循任何已知的星轨,就那么突兀地存在着,散发着柔和、包容、又充满无限可能的波动。

“变革之星……梦的辉光……”贝贝兽喃喃自语,小小的身体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它飞快地拨动星盘上的几枚符文,试图锁定那点紫芒的轨迹,却发现它如同滑溜的游鱼,轨迹模糊不清,充满了变数。“搅动风云者……天灵界的未来,系于这微光之上?”它猛地抬头,望向龙华圣地方向,眼中闪过决断。“大耳兽……必须知道!残月、点点、无语……你们,又是否有所感应?”

几乎在贝贝兽感应到紫芒的同时,龙华圣地深处,一座悬浮于云海之上、被氤氲仙气笼罩的恢弘殿宇内,一声低沉的叹息如同闷雷滚过。

“唉……”

龙华圣地圣主,大耳兽,端坐于玉蒲团上。它体型敦厚,巨大的双耳垂至肩头,此刻微微扇动,捕捉着天地间每一丝不寻常的波动。它周身散发着醇厚、浩大的气息,宛如定海神针。然而此刻,它那双总是充满智慧与温和的眼眸里,却布满了浓得化不开的阴霾。

它的目光穿透殿宇的阻隔,仿佛跨越了无尽空间,落在那遥远帝朝的核心——象征至高权力的帝宫方向。一股沉重、腐朽、如同迟暮老人般的气息,正从那个方向隐隐传来,笼罩在整个天灵界上空,让所有感知敏锐者心头压抑。那是帝朝衰微、权威崩塌带来的“势”的坍塌。

“帝君啊……您究竟在何方?是沉眠,还是……”大耳兽的声音带着沉痛。它巨大的耳朵猛地一抖,捕捉到了西北方向传来的一丝极其隐晦、却充满掠夺和暴戾的魔能波动,以及与之纠缠不清的、铜臭与火焰混合的贪婪气息。“魔神圣地,万宝楼……哈呼呼,火焰兽,你们的手,伸得太快了!”忧虑迅速被一股凛然的怒意取代。龙华圣地作为正道魁首,守护秩序是刻入骨子里的责任。哈呼呼的野心和火焰兽的贪婪,正在疯狂撕扯着帝朝崩塌后留下的权力真空,将天灵界推向混乱的边缘。

它巨大的手掌在虚空中一按,面前的空间荡漾起水波般的纹路,几道凝练着龙华圣力的神念烙印瞬间成型,化作无形流光,穿透空间壁垒,分别射向瑶光、天妖、药神、神兵四大圣地的方向。神念中传递着清晰的信息:帝星飘摇,魔焰日炽,龙华忧心,望共商大计。

“残月道友清冷孤高,点点道友仁心济世,无语道友醉心锻兵,莽道友桀骜不驯……希望,能唤醒你们的警惕。”大耳兽望向帝朝方向,眼中忧虑更深,“还有涵斐圣女……独木难支,你又能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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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皇朝境内,四轮山。

这里山势险恶,四座形如巨轮的山峰相互倾轧,构成易守难攻的天然险地。崎岖的山道上,弥漫着尘土、汗臭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一支商队正艰难跋涉,沉重的车轮在碎石路上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护卫们刀剑半出鞘,警惕的目光扫视着两侧密林,气氛压抑。

“头儿,前面就是‘鬼见愁’隘口了,无敌寨的地盘。”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护卫头领策马靠近队伍中央一辆装饰相对华贵的马车,低声道,声音干涩。

车帘掀开一角,露出一张保养得宜、此刻却布满焦虑的中年胖子脸庞,正是大梁境内颇有名气的绸缎商贾,王富贵。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努力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刀疤刘,规矩我懂,懂!‘过路钱’备得足足的,只求那位‘平凡’大当家高抬贵手,放我等过去……”

话音未落,前方隘口两侧的山崖上,毫无征兆地响起一片尖锐的唿哨声!紧接着,无数身影如同猿猴般从岩石和树丛后跃出,张弓搭箭,冰冷的箭头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瞬间封锁了整个隘口通道。这些人穿着杂乱,却个个眼神凶悍,动作矫健,显然都是刀口舔血的悍匪。

商队护卫们顿时一片哗然,刀剑瞬间全部出鞘,阵型收缩,将王富贵的马车死死护在中间,人人脸色发白,如临大敌。

“慌什么?”一个平淡得没有丝毫起伏的声音,突兀地在所有人头顶响起。

众人下意识抬头望去。只见隘口最上方一块突兀的鹰嘴岩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那人身材中等,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甚至打了几个补丁的粗布短褂,裤腿挽到膝盖,脚下蹬着一双沾满泥泞的破草鞋。他看起来约莫三十来岁,长相……极其普通,属于丢进人堆里眨眼就找不出来的那种。一张脸平平无奇,没有任何凶神恶煞的特征,眼神甚至有些懒洋洋的,像刚睡醒的庄稼汉。他肩上随意地扛着一把豁了口的柴刀,刀身上还沾着新鲜的草屑。

正是四轮山无敌寨大当家,平凡子。

“王老板?”平凡子打了个哈欠,仿佛刚睡醒,目光随意地扫过下面如临大敌的商队,最后落在王富贵那张煞白的胖脸上,“你这趟货,油水不小啊。从夜苏那边倒腾来的‘火纹晶’?啧啧,胆子够肥,这玩意儿也敢碰,不怕烧手?”

王富贵浑身肥肉一颤,心中骇然:这趟货他做得极其隐秘,连心腹护卫都不清楚具体是什么,这土匪头子怎么知道?!

“平…平大当家明鉴!小本买卖,小本买卖……”王富贵声音发颤,连忙示意手下,“快!把给大当家的‘心意’抬上来!”

几个壮汉吃力地抬上一个沉重的木箱,打开盖子,里面是码放整齐、白花花的银锭和几件成色不错的珠宝。

平凡子瞥了一眼,眼神毫无波动,仿佛看的是一堆石头。他慢悠悠地用柴刀刀尖剔了剔指甲缝里的泥巴。“这点‘心意’,不够买你的命,更不够买你这一车‘火纹晶’的命。”

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刀疤刘握刀的手青筋暴起,冷汗浸透了后背。王富贵面无人色,几乎要瘫软下去。

平凡子却话锋一转,那平淡无奇的脸上露出一丝近乎无聊的表情:“不过嘛,老子今天心情还行,不想见血,晦气。按老规矩,三成货,留下。钱,拿回去,老子嫌占地方。”他挥了挥柴刀,像是驱赶苍蝇,“动作麻利点,别挡道。”

峰回路转!王富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劫后余生的狂喜让他差点哭出来,连声道:“谢大当家!谢大当家开恩!快!卸货!卸三成!不,卸四成!谢大当家厚恩!”

在一片混乱的卸货声中,平凡子依旧懒洋洋地坐在鹰嘴岩上,仿佛下面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他眯着眼,目光却越过了喧嚣的商队,投向了四轮山更南方的天际。那里,是大梁皇朝与一个名为“青木宗”的十六宗势力交界的广袤丘陵地带,被称为“遗忘之角”,历来是三不管的混乱区域。

但此刻,在平凡子那双看似平凡无奇的眼眸深处,却掠过一丝极淡、极难察觉的波动。他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柴刀冰冷的豁口,低声自语,声音只有自己能听见:“南边那片烂泥塘里……好像有点意思?一股子……新鲜的‘梦’味儿?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可这‘梦’……是福是祸?”他摇了摇头,又恢复那副万事不关心的懒散模样,仿佛刚才那一瞬的异样只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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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忘之角,赤土荒原边缘。

这里的地貌如同被巨神反复蹂躏过,沟壑纵横,怪石嶙峋,植被稀疏,只有耐旱的荆棘和枯黄的野草在热风中瑟瑟发抖。贫瘠、荒凉、混乱,是这里的代名词。几个散落的、用破烂木头和石块勉强垒砌的村落点缀其间,如同大地上的疮疤。

然而,在荒原深处,一片相对背风、靠近地下水源的谷地中,却呈现出一派截然不同的景象。

谷地入口处,原本散乱的巨石被巧妙地挪移堆砌,形成了一道虽显粗糙却足够坚固的弧形石墙。墙上没有森严的守卫,只有几个穿着同样简朴、甚至打着补丁衣服的年轻人,腰间挎着简陋的刀剑,精神却十分饱满,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荒原方向。他们看到远处走来风尘仆仆的身影,脸上露出的不是戒备,而是热情的笑容。

“老李头!回来啦?这趟去‘黑石集’换盐巴顺利不?”

“顺!顺!多亏了小六子给的路线图,避开了‘沙蝎帮’那群杂碎!”

“王婶!又带娃娃们去采‘刺棘果’了?小心点刺!”

“知道啦!阿牛哥,回头分你些果子酿酒!”

简单的对话,充满了寻常的烟火气,却透着一股在遗忘之角极其罕见的平和与互助。

越过石墙,谷地内的景象更让人惊讶。

一排排同样简朴、却明显经过规划、排列整齐的木屋和石屋取代了散乱的窝棚。屋顶上晾晒着谷物、药草和兽皮。中央空地被平整出来,成了孩童嬉戏和年轻人练习粗浅武艺的场所。靠近水源的地方,几架样式新颖、利用风力和水流驱动的水车正吱呀呀地转动,将宝贵的清水源源不断输送到新开垦出的、绿意盎然的田地中。田埂边,几个老农正围着一个蹲在地上的身影,聚精会神地听着什么。

那身影,便是梦梦兽。

它体型娇小玲珑,全身覆盖着如同最上等丝绸般柔软顺滑的淡紫色绒毛,在阳光下泛着朦胧的微光。一对长长的、顶端带着蓬松绒球的耳朵温顺地垂在脑后,随着它说话的动作轻轻摆动。最引人注目的是它那双眼睛,大而圆润,瞳孔是深邃温柔的紫罗兰色,如同蕴藏着星光的漩涡,清澈纯净,仿佛能映照出人心底最深处未被磨灭的美好与渴望。它的存在本身,就散发着一种令人心安、温暖、想要亲近的气息。

“张伯,您看这片‘赤血米’的叶子,”梦梦兽的声音轻柔悦耳,如同清泉滴落玉石,“边缘有点发卷,颜色也偏淡了,这不是缺水,是地力不够,缺‘土元’。下次翻地的时候,把咱们堆肥坑里那些腐熟的‘铁荆’根茎碎末混进去,它们最能养这种硬土了。”它伸出小小的爪子,指尖萦绕着一层极其微弱的、几乎看不见的淡紫色光晕,轻轻拂过那株禾苗。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那微微卷曲的叶片,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开一丝,颜色也仿佛注入了一丝活力。

老农张伯瞪大眼睛,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惊喜:“神了!真神了!梦梦姑娘,您这手……简直是点石成金啊!”周围的农人也啧啧称奇,看着梦梦兽的目光充满了感激和近乎虔诚的信赖。

“不是点石成金,张伯,”梦梦兽站起身,脸上带着纯净温暖的笑容,紫色的眼眸扫过众人,“是大家的心血,加上一点点对土地的理解和沟通。大地也是有‘梦’的,它渴望生机,渴望丰饶。我们用心对它,它自然会回报我们。”

“说得好!梦梦姑娘!”一个身材魁梧、脸上带着一道狰狞刀疤的汉子扛着一捆新伐的硬木走来,声如洪钟。他叫雷刚,曾是这一带凶名赫赫的独行大盗,如今却是“梦想乡”负责防御和狩猎的头领之一。“咱们这‘梦想乡’,从一堆烂泥巴变成现在这模样,靠的就是这份心气儿!什么狗屁皇朝、圣地、宗门,谁管过咱们这些烂泥里刨食的死活?是梦梦姑娘给了咱们一个‘做梦’的地儿!”

“雷大哥说得对!”一个身形瘦小、眼神却异常机敏的少年(赵小七,曾是扒手)从人群中钻出来,兴奋地挥舞着手臂,“以前偷东西是为了活命,整天提心吊胆!现在跟着梦梦姐学‘听风辨位’,给咱们乡里当‘眼睛’,光明正大!心里踏实!”

“还有我!以前采药差点被毒蛇咬死,是点点兽大人教的药草经救了我!”

“还有……”

人们七嘴八舌,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和对未来的希望。这份希望,在遗忘之角贫瘠的土地上,如同荒漠甘泉,珍贵无比。

梦梦兽安静地听着,紫色的眼眸中流淌着温柔的光。它小小的爪子轻轻按在脚下温热的土地上,一丝极淡、极纯粹的紫色光晕以它为中心,如同水波般无声无息地荡漾开去,瞬间扫过整个谷地。这光芒并非实质的能量,更像是一种纯粹的精神共鸣,一种温暖而充满鼓舞的意念,轻柔地拂过每一个“梦想乡”成员的心灵。

所有正在劳作、交谈、嬉戏的人,动作都微微一顿,心头莫名地涌起一股暖流,疲惫一扫而空,精神为之一振,仿佛在最深的黑夜里看到了一束指引方向的微光,对脚下的土地和身边的伙伴,油然生出更深的归属与守护的信念。他们并不知道这感觉从何而来,只是下意识地互相看了一眼,露出了更灿烂的笑容,手中的活计干得更带劲了。

这便是梦梦兽与生俱来的天赋——**织梦同心**。它并非强力控制,而是激发和引导生灵内心深处的正向情感:希望、勇气、信任、团结……并将这些微弱的情感共鸣编织、放大,形成一股坚韧而温暖的精神力场,潜移默化地滋养和凝聚着这个小小的家园。这也是“梦想乡”能在如此短时间、如此恶劣环境中,爆发出惊人凝聚力与活力的核心秘密。

一个负责在石墙了望的年轻人(孙河)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兴奋和紧张:“梦梦姐!雷大哥!北边‘碎石滩’那边,挖坑取水的兄弟们……好像挖到东西了!不是石头,硬邦邦的,颜色怪得很,摸着还……还发烫!”

梦梦兽和雷刚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与一丝期待。

“走,去看看!”梦梦兽当先迈步,小小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遗忘之角贫瘠的土地下,似乎埋藏着意想不到的转机,也或许是……风暴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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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灵界东南域,万宝楼总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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