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无相者的诞生与血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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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画皮师退后一步,摘下了自己那张毫无表情的白色面具,露出一张同样平凡到毫无特色、仿佛随时能在人群中消失的中年男人面孔。他眼中没有任何情绪,如同两潭死水,只是漠然地审视着自己的作品。
“可以了。”
束缚解除。林野虚弱地从椅子上撑起身体,踉跄地走到控制台旁一块充当镜子的抛光金属板前。他需要看到结果,需要确认自己还剩下什么。
金属板映出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肤色偏黑粗糙,像是常年漂泊在海上、被烈日和海风摧残过的人。颧骨微凸,下颌线条略显方正,鼻梁比原来挺直了一些,左眉骨上方有一道浅浅的疤痕(画皮师用激光精心模拟的)。眼神疲惫沧桑,眼角有着深刻的皱纹。整张脸组合在一起,平平无奇,带着一种底层劳工特有的疲惫和漠然,仿佛随时能融入任何肮脏的角落。与他原本那张清秀中带着技术员执拗的面容,简直判若云泥,如同两个世界的人!
这就是“旅人”?一个在数据库中被标记为死亡、注销身份的偷渡客?
“你的旧身份,已经从天网核心库和所有关联系统中抹除。干净得像从未存在过。”画皮师的声音依旧干涩,如同砂纸摩擦,“现在存在的,只有‘旅人’。”他递过来一个防水的透明文件袋。
袋子里是一张东南亚某小国的身份证(照片正是镜中那张陌生的脸)、一本对应国籍的破烂护照、几张小额美元现金、一部老旧的按键手机(屏幕裂痕纵横,无定位模块)和一张写着联络方式的纸条,笔迹潦草。
“手机里存了一个加密号码。遇到‘穿山甲’的人,可以联系他,报‘孔雀掉毛了’。”画皮师指了指纸条,“他能带你进金三角,但只认钱,不认人。别指望什么江湖道义。”
林野接过袋子,感受着脸上完全陌生的肌肉牵动感,一种巨大的不真实感和剥离感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他不再是林野。他是“旅人”,一个没有过去,只有复仇未来的幽灵。
“代价呢?”林野看着画皮师,声音也变得低沉沙哑,如同换了一个人,“U盘里的证据,还有我的‘影子’(数字档案)。”
画皮师走到控制台前,插入一个空白硬盘。屏幕上,林野原本的完整档案数据流、U盘里破解出的视频、通讯记录、财务账册碎片,如同被无底洞吞噬,飞速流入硬盘。同时,那半截道尺残骸的详细扫描数据也被完整拷贝进去。
“这是我的报酬。”画皮师拔下硬盘,小心收起,仿佛那是什么至宝。“‘血统’游戏里的秘密,某些大人物不想见光的交易记录,还有这种能屏蔽天网的道具信息…在特定买家眼里,价值连城。”他顿了顿,那双如同蜥蜴般的眼睛冷冷地看向林野,“至于你父亲尺子里的坐标和地质数据,那是你的血仇引信,我留着没用。还给你。”
他将一个微型存储卡(拷贝了残尺芯片数据)扔给林野,动作带着一丝不耐烦。
“交易完成。”画皮师重新戴上了他的白色面具,声音恢复了毫无波澜的状态,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例行公事。“洞口向东三百米,有一条地下河支流通向邻县水库。那里有条报废的渔船,是你的了。记住,离开这里,‘旅人’与‘画皮师’从未存在过。我们不会有下一次交集。”
说完,他不再看林野一眼,转身走向洞穴更深的黑暗,身影很快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只留下石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石厅内只剩下仪器冷却的嗡嗡声和林野粗重的喘息。他摸了摸自己完全陌生的脸,触感真实而冰冷,像是别人的。他拿起那半截残尺,父亲用血写下的字迹在幽光下依旧刺目,像一把烧红的烙铁。
他不再是体制内挣扎求生的技术员林野。他是背负血仇、手握证据、隐入黑暗的无相者“旅人”。
他将道尺(完好处)和残尺小心收好,拿起装有新身份的文件袋,看了一眼屏幕上代表“旅人”那空白的、只有基础信息的档案,那上面再没有“林野”的任何痕迹。最后,他环顾了一下这个如同噩梦般的洞穴实验室,每一个角落都刻满了痛苦和屈辱,然后,他转身,毫不犹豫地走向画皮师指引的、通往地下河的黑暗甬道。
复仇之路,从此刻,以全新的面孔,正式启航。而他用旧身份和铁证换来的这张“画皮”,究竟能遮蔽多久?南疆矿业和那张副省长编织的大网,是否真的相信“林野”已葬身火海?这一切,都将在金三角的腥风血雨中,迎来最终的丈量。他,新的“旅人”,已经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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