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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低声问道:“你说,主君对这长公子,到底是疼?还是不疼啊?”
四姨娘微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说不疼吧,吃得好穿得好,还不许旁人亲近了他,说什么怕坏了他的秉性,说疼吧,平日里没说过一句好话,家里的事一点都不让他插手,以前他出主意让闲着的家奴出去跑药材赚点营生,被打了一回。”
七姨娘侧着眼又打量了单青云一回,依旧得不出什么要领来。
单青云似乎感受到了前方的视线,抬眼一看,七姨娘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对视吓了一跳,闪烁着眼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祭祀直到午时才结束,单仲贤招呼着近支的兄弟们去主院吃饭,汤管家安排远支的和帮忙的兄弟们在小院子用餐,单仲贤不让单青云进祠堂祭祀,自然也就不要求他陪自家兄弟喝酒,祭礼一完,单青云就回听雪居了。
午饭一过,各房各院都回房休息,七姨娘从主院屋里出来,走到自己软轿门前,脑子里都是单青云站在门口的画面,她握着小暖炉,把奶妈招到身边来问道:“你说这主君,到底是喜欢长公子,还是讨厌长公子?”
奶妈抱着末英,末英比瑁云好哄,脚一巅一巅地走两步就睡了,奶妈见孩子睡着了便回道:“这个小的不敢乱猜……”
七姨娘眼珠子翻上天,骂道:“什么都不知道,要你有什么用?”
她转身上了软轿,奶娘抱着孩子进了后面的轿子,一行人从单府主院东北角角门出来,正要沿着内府车马道往悠然居去,角门口便听到有人骂骂咧咧地撒泼,“没见过这么当家主事的,抠搜成那样了,还长公子,我呸!”
“停轿!”七姨娘听到那话,立马掀了轿帘出来看是谁,只见三个妇孺坐在角门边围着花坛的石崖子上,正缩在一起,提溜着眼看她,眼里都是胆战心惊。
七姨娘给出一副笑脸,说道:“妈妈们别怕,我入府不久不懂事,打扰了妈妈们的雅兴,刚才说话的,不知是哪位妈妈呀?”
左右两边的两个妇女立马指着中间那个,“是她!”
中间那个女人看起来四十多岁,头发用灰布条包着,一瞧旁边的人都让她背黑锅,立马就嚷嚷起来,“臭不要脸的贱货,你们哪只眼看见是我了!”
七姨娘上前一把拉住这位妈妈,笑道:“这位妈妈,不知妈妈姓什么?家住哪里?哪里人士?”
妇女腆着笑脸,说道:“老奴姓蒋,家住的远,怕是娘子不识得地方,老奴还有事,就不打扰娘子了。”
蒋妈妈提脚要溜,被七姨娘拉了回来,“妈妈别急着走,自是有好事才找您,您先跟我去我的地,我有话问你。奶妈,让这位妈妈上轿。”
奶妈无法,只得从软轿出来让位置给蒋妈妈,七姨娘接过她手里的孩子回轿,一行人加快脚程回到了悠然居。
进了悠然居的大屋,七姨娘把孩子递还给奶妈,一边往里走一边嘴里咗咗地响,一只大白猫从屋子最里面的柱子后面走出来,“喵”了一声。
七姨娘弯腰抱起猫坐在主位上,顺着猫的毛摸了两把,又对蒋妈妈笑道:“妈妈请坐,快给妈妈倒茶。”
蒋妈妈扯着自己的衣角,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到末尾的椅子上。
七姨娘一边抚着猫,一边说道:“蒋妈妈近些坐,咱们好说说话。”
蒋妈妈无法,只得起身坐到靠七姨娘最近的椅子上,屁股只敢坐上一小半,两只手死死抓着衣角放在腿上,不敢乱动。
“蒋妈妈别紧张,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不会害妈妈的。”
蒋妈妈屁股往离她远的方向挪了挪,陪笑道:“我们这下里巴人,不敢靠娘子太近,怕冲撞了娘子。”
“什么娘子不娘子的,我不过是主君的一个小姨太,排第七,我命苦,以前是给人唱戏陪笑过活的,怕是妈妈都要瞧不起我。”
“不敢不敢,娘子跟天仙儿似的,老奴哪敢瞧不起娘子。”
七姨娘把猫放走,握着蒋妈妈的一只手,说道:“我一见妈妈就觉得亲切,您这模样,像极了我亲娘。”
蒋妈妈赶紧“咚”地一声跪地上,求道:“七姨娘您可千万别这么说,这可折煞老奴了,老奴不敢当啊。”
七姨娘把蒋妈妈扶起来,扯出绢子抹了抹眼睛,说道:“我娘去得早,所以我命苦,这府里只有我没娘提点教导,总叫人看笑话,蒋妈妈若不嫌弃,就认我作个干女儿,让我也能圆满有个娘。”
说着,她便跪到了蒋妈妈跟前,蒋妈妈用手托着她胳膊不让她跪,她却死活要认这个干妈,“您不答应,今天我就跪在这不起来了。”
“您起来,我受不起,您……我认,我认,这么好的干女儿,必定是祖坟上冒轻烟了,老天才赏我一个。”
七姨娘这才起身,对着蒋妈妈甜甜地喊了一身:“干娘。”
蒋妈妈“诶”地一声答应着,两人相互扶着就了坐,七姨娘又招呼下人给蒋妈妈上了些千层糕、绿豆饼之类的小茶点,亲手递了茶给蒋妈妈喝。
蒋妈妈喝过茶,塞了一嘴小点心,七姨娘逮着机会,问道:“干娘,咱们家不是洛家那位主母主事么,怎么方才在花坛子那里,您说是长公子当家呢?”
蒋妈妈咳嗽两声,仰头吞咽了两大口,又喝了一口茶,身子才倾到七姨娘这边来,小声说道:“您是不知道,小年那日,主家娘子病倒了,这个瘟神当时在屋里逞能,便管了一天事。”
“听干娘的语气,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
“那个挨千刀的,远支亲戚给咱家帮忙,年前只给一半钱,年后再给另一半,咱们家又不是那破落户,这事传出去,这雍京城的世家贵族不笑话死咱们家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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