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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管他,天下哪有白得的便宜,将来他要什么,自然也会找上门来的,”
“明白了,公子,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单青云回头看了一眼,田螺巷子口残破墙壁的一角,露出了灰色棉衣的边,她大声说道:“去前面的面摊,吃碗素面。”
单青云和傅小宝在面摊叫了两碗面,店家抓了黄细面条扔进沸水里,白汽腾腾而上,没多久那两碗面就上了桌,傅小宝拿起筷子夹了面往嘴里送,嗦得哗啦响,单青云却没有动筷子,傅小宝看着说道:“公子,你从小吃的都是精细食物,这面可能不合你口味,可是现在不吃,待会饿着独自伤胃就不好了,还是吃两口吧。”
她摇了摇头,“我和如意在道府,粗粮、干饼也都不挑剔的,我是在等。”
“等?”傅小宝傻愣愣地舔了唇上的油沫,嘴里嚼着面条,突然对面一个女孩子的脑袋伸出来,她把单青云跟前的面条端到自己这边,拿起筷子夹着面条往嘴里送。
傅小宝呵了一声,说道:“这小孩,还挺不讲客气的。“
女孩子虽然饿得慌,吃起面来比傅小宝嚼得快一些,却嚼更久一些才下咽,捧起碗喝面汤的时候,也没有一点儿多的声音,吃完面拢起袖子放到嘴边想擦一擦,又停住了,将手放下去,只抿了抿嘴唇。
单青云将袖兜里的手帕拿出来给她,她接过去轻轻擦了擦嘴,这些仪态,绝对不可能是田螺巷子里的人该有的。
女孩子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怎么称呼你?”
“我叫小夏。”
“你认识,一个叫采莲的人么?”
小夏眼里又汇聚了那股仇恨,冷道:“你问她干什么?”
“你不要管我问她做什么,只要告诉我认识,还是不认识?”
小夏沉默,单青云又道:“你若不想说,就告诉我这个人死了还是活着?死了埋在哪儿了?活着上哪儿找她?”
“你找不到她的。”
“死了?”
“不止她一个。”
单青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不止一个人,陶相这案子,怕是牵连不小。
“他们家人呢?有谁知道他们怎么死的?”
小夏又瞪着她,冷道:“你是谁?”
“朝廷里的人。”
“什么人?按察司?密侦司?雍京衙役?”
单青云迎上小夏那不友好的眼神,心想着这个孩子对能调查案子的所有朝廷机构都了如指掌,绝对不是普通人家出来的。她试探性地问道:“你是欧阳家的人?”
小夏似乎被戳中痛点,脸上全是惊恐,随后她跳下凳子,拔腿就跑,头也不回一路跑到田螺巷子里去。
傅小宝见单青云看着她跑,毫无动静,问道:“公子,要不要去捉她?”
“不必,你越追她,她又不知道跑到哪儿去,过两天她觉得安全,你再来找她,她才会对你说真话。”
单青云结了面摊的帐,就往回走了,回到听雪居,就听如意跳脚喊道:“你怎么才回来,含熏院那边说盛英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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