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蝼蚁、道友、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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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飞逝，历夏经秋。

一转眼又是七百余年过去。

身处于洪荒天地的牧元也多少习惯这些事。

对于岁月不加身的洪荒仙神而言，时间既是最为无聊、枯燥的东西，但同时又是最为玄妙莫测的存在，众生哪管是顶尖先天神圣者，也只能在时间长河的推动下向前。

过去不可改、未来不可定！

稍稍变更一下，极有可能沾染大因果。

且这般因果便是顶尖大神通者也难以承担。

所以，即便是洪荒的大罗们也不敢随意改变过去、未来。

哪怕窥视到未来一角，也是由现世布局，试图以小势改变大势，从而扭转岁月，使之流向让己方受益的一条时间线。

这即是所谓的天地棋局。

当然，天地棋局最是复杂多变，谁是棋子，谁是棋手，一直都处于变化的状态，就看谁的手段更为高明些。

像牧元这种小巫，显然是没资格当棋手的。

顶多算是祖巫们手里的一枚微不足道棋子。

但要知道一点，在浩渺洪荒天地，绝大多数的生灵连当棋子的资格都没有，祂们只是蝼蚁，处于“蝼蚁、道友、前辈”三境最为底层的一个层次，是芸芸众生之一。

所以！

诞生于洪荒，既是幸运的，也是可悲的。

牧元对此深有体会。

自来到洪荒远古纪元后，他自始而终都在如履薄冰的前行，试图踏足彼岸。

至于能否走到对岸？

此时此刻依旧是个未知数。

在这七百年时间里。

牧元在此过程中以熔炉神通炼化诸多洪荒灵材、仙金后，他巫族战躯的强度几乎要比之前更甚十倍，实力大涨一大截。

体内巫血流动时，如大河奔腾不息。

肌肤泛着一层不朽的神曦，连发丝都晶莹。

浑身上下流淌着一种更为古老的先天气息，逐渐向一尊神圣者蜕变，蕴含着一丝伟岸、不朽、高极、自在道韵，让人升不起亵渎。

“以我现在的肉身强度，寻常仙器不可破！下次五色虚无之地再聚时，得跟凶兽牧元好好探讨下关于炼天熔化的修行了。”牧元欣然笑了笑。

双眸开阖间，似有日月在其中沉浮。

只是转瞬，便又恢复原样，返璞归真。

…..

咚咚咚！

招摇山域，大巫西狩时到来。

有苍茫的铜鼓声于高天之上回荡不绝，鼓声的律动让巫族战血为之沸腾。

“巫！”

“巫！”

一个个巫族的呐喊声从四方汇聚，响彻于九霄。

放眼望去，偌大山体遍布巫族大军。

何止千万亿之数。

更有一些巫族将真身显化，动辄十万丈、百万丈，可只手摘星拿月，截断天河，那巫身蛮荒的气息更是让万灵为之瑟瑟发颤。

而这些，仅是一尊先天大巫麾下所统御的巫族大军。

难以想象偌大的巫族，到底能聚起多少战者！

且更恐怖的一点！

巫族的人口数量在洪荒万族中并不起眼。

就拿妖族来对比，妖族的数量至少也是巫族百倍。

当然，妖族的战力绝大部分沉积于底层。

到了金仙这种高层战力，顶多也就是巫族两倍有余。

越是往上，数量差距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