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蓝玫瑰祭：帝后与日月的永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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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分正午，蓝玫瑰城的奠基仪式在瓦剌草原举行。胡善祥身着绣金翟衣，外搭狼族汗妻的宝石氅衣，小腹已如足月的蓝玫瑰般饱满。朱瞻基穿着绣有双生图腾的龙袍，手持惊鸿剑劈开奠基的冻土，剑尖挑起的泥土中，竟混着蓝玫瑰与龙涎香的种子。

“此城以爱为基，以血为盟。”左贤王将狼主王冠与中原帝冕并列摆在基石旁，冠冕之间放着胡善祥的双鱼扳指与朱瞻基的十二芒星玉佩，“狼主与汗妻的血脉，将永远守护这片土地。”胡善祥望着远处的明军与瓦剌牧民共同劳作，忽然想起前世画中的“大同盛世”，原来真的可以实现。

奠基礼进行到“播种希望”时，胡善祥忽然感到腹痛。朱瞻基立刻扶住她，惊鸿剑鞘磕在基石上发出清响：“是不是要生了？”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仍稳稳地将她抱进毡帐。胡善祥攥紧他的衣袖，看着他鼻尖的汗痣，忽然觉得，哪怕历经生死，这一刻的他，也只是个紧张的父亲。

毡帐内，狼族巫医与太医院医正同时忙碌。胡善祥咬着蓝玫瑰手帕，听着帐外朱瞻基与左贤王的低语，忽然想起蓝陵小筑的产婆手册——她早已让春桃将中原与草原的接生术整理成册，只为这一刻的万无一失。

“汗妻坚韧如蓝玫瑰！”巫医的颂歌中，婴儿的啼哭声响彻草原。胡善祥看着怀中的女婴，她眉间竟有一点淡淡的红痣，与朱瞻基掌心的刺青位置一模一样。朱瞻基小心翼翼地接过女儿，狼族王冠上的蓝宝石坠子轻轻晃过婴儿的眼睛：“念祥，这是父亲的山河，今后也要由你守护。”

蓝玫瑰祭典当晚，草原上燃起万千灯火。胡善祥坐在朱瞻基身侧，看着念祥被左贤王抱给各族首领亲吻——这是狼族认可继承人的仪式。她摸了摸女儿眉间的红痣，忽然想起前世冷宫里的蓝玫瑰刻痕，原来一切苦难，都是为了此刻的圆满。

“看，那是念祥的星星。”朱瞻基指向天空中划过的流星，“方才祭典时，正好有颗蓝玫瑰星坠入地基。”胡善祥望着流星的轨迹，竟与他们重生后的经历惊人相似——从猎场权谋到极光誓约，每一步都像是星辰注定的轨迹。

子夜时分，胡善祥抱着念祥走进蓝玫瑰园。朱瞻基跟在身后，手中提着盏绘有双生图腾的灯笼。每朵蓝玫瑰的花萼上，都系着各族首领送来的祝福纸条，其中一张用瓦剌文写着：“愿蓝玫瑰永远盛放，狼主与汗妻的爱永不凋零。”

“知道为什么选今天祭典吗？”朱瞻基替她拢了拢披风，“因为春分昼夜等长，就像我们的爱，一半给天下，一半给彼此。”胡善祥望着他眼中的女儿倒影，忽然觉得，这就是最完美的平衡。她低头吻了吻念祥的额头，小家伙竟伸出小手抓住朱瞻基的指尖，惹得他轻声笑起来。

就在此时，毡帐外突然传来金吾卫的急报：“陛下！江南士族联名上奏，反对互市新政！”胡善祥抬头，看见朱瞻基眼中的锐意一闪而过，却在看向念祥时迅速柔化。他摸了摸女儿的小脸，将灯笼递给胡善祥：“替我看好我们的星星，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