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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发了?”她冲过去扶住他,发现他后心插着一支银针,针尖泛着幽蓝——正是太子妃镯子上的毒。朱瞻基扯下她腕间的碎玉片,划开自己掌心,将血按在她唇上:“喝下去,以毒攻毒。”胡善祥咬牙闭眼,血腥味在喉间炸开的瞬间,听见他轻笑:“怕了?当年你在掖庭喝老鼠血时,可比现在狠多了。”
这句话如惊雷劈中她。胡善祥猛地抬头,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原来他什么都知道,知道她前世死于冷宫,知道她带着记忆重生,更知道她步步为营的真相。雾气中传来太子妃的呵斥声,朱瞻基忽然将她推进暗洞,自己则握着断箭迎向追兵。
暗洞里弥漫着硫磺味,胡善祥摸着石壁向前,指尖忽然触到凹凸不平的刻痕。借着火折子的光,她看见墙上刻着两行小字:“永乐十年,瞻基误杀幼狼,母狼衔肉相赠”。她忽然想起他方才说的母狼救子的故事,原来那不是比喻——他早在此处埋下与她前世相关的线索。
洞外传来打斗声渐弱,胡善祥摸到洞底的暗门时,听见朱瞻基的低喊:“胡善祥!”她转身冲出去,正看见他被太子妃的人按在雪地里,颈间架着带毒的弯刀。孙氏身着赤狐裘站在一旁,手中握着她遗失的解药瓶:“胡善祥,你以为爬上太孙床就能得宠?太子妃说了,今日就让你葬身西山。”
胡善祥冷笑,摸出藏在靴底的金樽——正是猎场所赐的并蒂莲纹樽。她将樽口对准孙氏,按下机关,一道蓝光射出正中对方手腕。解药瓶落地的瞬间,朱瞻基突然发力挣开束缚,夺过弯刀抵住太子妃咽喉:“皇婶可知,方才你用的毒针,与当年姑母暴毙时的伤痕一模一样?”
太子妃脸色骤变,胡善祥趁机将解药灌进朱瞻基口中。他擦去唇角血迹,指尖抚过她额间花钿:“原来你早就知道,太子妃才是当年害死姑母的真凶,所以故意用蓝玫瑰毒粉引她出手。”胡善祥望着漫天飘落的蓝玫瑰花瓣——那是她今早撒在山路上的标记,“太孙殿下也早就知道,孙氏与瓦剌暗通款曲,所以借我之手引出这条大鱼。”
雾气渐散时,西山官道上响起马蹄声。胡善祥看着被押解下山的太子妃,忽然想起暗洞里的刻字。朱瞻基牵过马来,将她抱上鞍桥,下巴抵着她肩头:“当年那只母狼被我误杀幼崽,却仍救我性命。胡善祥,你说它是不是傻?”
她转头看他,发现他眼底有她从未见过的柔软。指尖触到他腰间重新挂上的“惊鸿剑”,才明白他一早布下局中局——用假中毒引太子妃现身,再借孙氏通敌的证据,彻底拔除太子一系的隐患。
“太孙殿下是在说我?”她轻笑,伸手替他整理凌乱的衣领,“可我记得,有人十岁时在鹰嘴崖刻下‘愿与卿同归’,却在十六岁时假装不认识我。”朱瞻基猛地扣住她手腕,惊鸿剑出鞘半寸,却在看见她颈间露出的红痣时骤然顿住——那是前世他用朱砂点的守宫砂。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他声音沙哑,剑鞘掉在雪地上发出清响。胡善祥握住他握剑的手,将剑尖对准自己心口:“所以太孙要杀了我这个知晓秘密的人?还是……”她踮脚吻上他唇角的血痕,“要让我成为第二个母狼,明知是陷阱,却仍要陪你走下去?”
朱瞻基忽然狂笑,反手将她按在马鞍上,惊鸿剑划破她衣袖却不伤皮肉分毫:“胡善祥,你以为重生就能改变命运?”他指尖划过她锁骨,停在与他伤疤对应的位置,“从你前世替我挡那支穿云箭时,我们的命就绑在一起了。”
暮色漫过西山时,两人并辔而行。胡善祥摸着腰间重新补满的惊鹿散皮囊,听见朱瞻基忽然说:“三日后宫里设宴,太后要给你和孙氏指婚。”她挑眉,看见他从怀中掏出半块玉佩——正是她前世坠崖时遗失的那半枚双鱼佩。
“这次换我来选。”他将玉佩塞进她掌心,勒马转身时衣摆扬起雪雾,“明日去琉璃厂找个巧匠,把这两块玉磨成一对扳指。”胡善祥望着他背影,忽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扳指乃武人信物,寓意“管住指间沙”,他这是要向全天下宣告,她胡善祥是他朱瞻基认定的妻。
夜风吹过鹰嘴崖,岩壁上两行新刻的字迹在月光下清晰可见:“永乐十六年,瞻基得良驹,名曰‘善祥’”。胡善祥握紧手中玉佩,听见远处传来他的低笑:“还不上来?莫非要本孙抱你回去?”
她翻身上马,黑马与汗血宝马同时扬蹄。雪地上,两串马蹄印交叠着向山下延伸,最终消失在漫天星斗里。胡善祥知道,这一局她虽险胜,却已将自己的命门交给了眼前人。而西山的雾岚中,藏着的从来不是迷局,而是两个困在时光里的灵魂,终于在重生后的雪夜,握住了彼此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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