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故事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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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像往常一样，吝啬地透过狭小的窗户，洒在零那张破旧的床上。闹铃还未响起，零却像被什么无形的力量催促着，猛地从床上弹起。他感觉今天似乎有什么不一样，心中莫名地有些急切。

零顾不上细细思索，迅速套上那身已经洗得有些发白的工作服，随便洗漱了一把，便如离弦之箭般飞奔出出租屋，朝着工厂的方向冲去。一路上，城市刚刚苏醒，街道上行人稀稀拉拉，早餐店飘出的香气钻进他的鼻腔，可他完全无暇顾及。

很快，零冲进了工厂的车间。熟悉的嘈杂声瞬间将他包围，机器的轰鸣声、同事们的交谈声以及远处组长时不时的吆喝声，交织成一曲让他既熟悉又厌烦的乐章。他快步走到自己的工位前，刚坐下，昨夜梦中那些晦涩难懂的话语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生命的诞生不在于永恒，死亡的终点不象征于积木的起点……”零一边在心里默念着，一边机械地拿起螺丝开始工作，眼神有些恍惚。就在他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时候，一声如炸雷般的呵斥在他耳边响起：“零！你在干什么呢？发什么呆！”零猛地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的工位上已经堆积了一大堆等待组装的零件。

他心中一紧，手忙脚乱地加快动作。组长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脸涨得通红，像一头发怒的公牛般咆哮道：“你他妈搞什么？眼睛长到后脑勺去了吗？动作快点快点！要是今天完不成任务，晚上就给我加班！”零被这一顿臭骂骂得脑袋嗡嗡作响，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反驳，只能咬着牙，拼了命地加快手上的动作。螺丝在他手中飞速转动，他感觉自己的手都快不是自己的了，仿佛变成了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

好不容易熬到了12点，吃饭时间到了。零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食堂。食堂里弥漫着一股混杂着饭菜和消毒水的味道。他看着打饭窗口里那清汤寡水的饭菜，心中的抱怨如火山般喷发。那所谓的菜，不过是几片发黄的菜叶漂浮在几乎能照出人影的汤里，米饭也是又干又硬，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它的倔强。

“工资那么低，伙食还这么差，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零在心里愤愤地想着，但他也清楚，自己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无奈地端起餐盘，找了个角落坐下，一口一口地往嘴里塞着饭菜。每咽下一口，都像是在完成一项艰难的任务。

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转瞬即逝，零又回到了工位上。他满脑子都是晚上不想加班的念头，手上的动作愈发迅速。眼睛紧紧盯着流水线上不断传来的零件，一刻都不敢松懈。他感觉自己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周围的一切声音似乎都渐渐远去，只剩下自己手中螺丝拧紧时发出的“咔咔”声。

终于，漫长的工作时间结束了。零长舒一口气，迅速收拾好工位上的垃圾，然后像其他同事一样，快速排好队准备下班。当他走出工厂的那一刻，外面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仿佛是对他这一天辛苦劳作的慰藉。他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脚步也变得轻快了一些。

然而，当他回想起组长那毫无缘由的乱骂时，心中的怒火又“噌”地一下冒了起来。“凭什么他可以这样随意骂人？”零越想越气，路过路边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时，他忍不住抬脚狠狠地朝着石头踢了过去，嘴里还骂骂咧咧道：“去你的！”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块石头竟然像玻璃一样被零一脚踢得粉碎，碎石块四处飞溅。零一下子愣住了，眼睛瞪得老大，满脸的不可置信。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脚，竟然没有感受到丝毫的疼痛。“我……我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零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这时，他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不早了。虽然心中满是对这突如其来力量的困惑，但他此刻更关心的是自己的肚子和即将到来的休息。于是，零来不及多想，转身朝着超市的方向跑去，像往常一样买了泡面，回到宿舍。

回到宿舍后，零依旧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之中。但身体的疲惫还是占了上风，他机械地烧水洗脚，吃着泡面，脑袋里却一直在回想那一脚踢碎石头的场景。吃完泡面，零一头栽倒在床上，很快便进入了梦乡，在梦中，他似乎又听到了那个神秘而沉重的声音，而明天，依旧是未知而又似乎充满变数的一天，他依旧要去上班，却不知这悄然出现的力量，将会如何改变他接下来的人生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