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佛寺余波·暗线初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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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儿掀开车帘时,暮色正漫过府门的朱漆。
阿七扶她下车,马蹄声在青石板上敲出细碎的响,她却没急着往里走,站在阶前摸了摸发烫的耳垂——系统提示音刚消失那会儿,她耳尖就开始发烫,像是被谁隔着时空戳了下,提醒她这不是梦。
“阿七,”她转身时裙角扫过廊下的铜灯,“去前院偏厅,把杨慎之的供词誊抄三份。”话音未落又补了句,“墨要浓些,名字旁用朱砂标圈。”
阿七应了声,刚要走,她又喊住:“挑识字的婆子,手稳的。”见阿七点头,这才抬步往内院去。
陈氏的房里已点起了灯,窗纸透出暖黄的光,她推开门时,母亲正坐在案前绣并蒂莲,针脚细密得像雨丝。
“今日怎的晚了?”陈氏放下绣绷,伸手摸她的手,“凉成这样,快烤烤火。”
苏婉儿挨着母亲坐下,看着炭盆里噼啪的火星,忽然说:“娘,前日您说东市米行的张娘子总往杨府送时鲜?”
陈氏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前儿她来送荔枝,我瞧着那竹篮上的暗纹,和杨府马车上的压痕像。”她压低声音,“你是说...杨慎之的密道?”
苏婉儿没接话,只是将脸埋在母亲肩头。
陈氏的衣襟有沉水香,混着皂角的清苦,像前世图书馆旧书的味道。
她闭了闭眼,想起杨慎之被拖走时,油皮纸包里掉出的地图——终南山的密道,若连米行都能当耳目,兵部的水怕不是更深。
第二日早朝的朝服是陈氏亲自熨的,衣领处绣了朵很小的石榴花。
苏婉儿站在丹凤门外,望着晨雾里的含元殿,摸了摸颈间的“忠勤”佩——太子昨日赐的,玉质温凉,贴着皮肤像颗定心丸。
王敬之是在通乾殿后的偏廊找到她的。
他官服的下摆沾着星点墨迹,显然刚从兵部过来:“苏小姐。”
苏婉儿将用洒金纸包着的供词递过去,指尖在“李正言”“周明远”几个名字上顿了顿:“这几位大人,上月在延英殿反对调李光弼南下。”
王敬之翻开供词,目光扫过朱砂圈点处,喉结动了动:“杨慎之的供状里说,他们每月十五往终南山送密信。”他捏着纸页的指节发白,“苏小姐如何知道这些名字?”
“前日在西市茶坊,”苏婉儿垂眸盯着自己的绣鞋,“有个老卒喝醉了,说周大人的马车总往终南山跑——他儿子在左骁卫当差,见过车辙印。”
王敬之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点涩:“苏小姐这双眼睛,比监察御史的令牌还利。”他将供词收进袖中,“我这就去查,三日内给你回话。”
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进正厅,杜鸿渐的马蹄声惊飞了檐下的雀儿。
他穿湖蓝襕衫,腰间玉鱼袋晃得人眼花,一进门就作揖:“苏娘子前日在佛寺立了大功,太子爷昨儿还夸呢。”
苏婉儿端起茶盏,看茶沫在盏中打转:“杜大人今日来,是替太子爷传话?”
杜鸿渐的手指在案几上敲了两下,像是在敲算盘:“兵部最近人事动荡,不知苏娘子对...新晋郎官有何看法?”
她放下茶盏,瓷与木相碰发出清响:“看法?”她忽然笑了,“倒想起件旧事——三年前河西军调防,卷宗里写着运了三千石粮,可敦煌郡的税单上,只记了两千八。”
杜鸿渐的瞳孔缩了缩,喉结上下滚动:“那...许是文书错漏。”
“错漏?”苏婉儿从袖中抽出张泛黄的纸,“这是我让人从架阁库抄的底本,原卷宗的墨色比底本淡三分——像是被人揭了一层。”她将纸推过去,“杜大人不妨拿去瞧瞧。”
杜鸿渐的指尖刚碰到纸角,就像被烫着似的缩了回去。
他站起身,衣摆扫得案上的茶盏晃了晃:“今日叨扰了。”临出门时又回头,“苏娘子...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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