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世子暴怒：你想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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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门从内打开，温如璃立在晨光中，一袭月白襦裙，腰间束着浅青丝绦。她脸色仍有些苍白，唇色却恢复了淡淡的粉，像雪地里落了一瓣梅。

“先把药喝了。“裴砚之将温热的药碗递来，指尖不经意擦过她微凉的腕间。

温如璃低眉接过，浓黑的药汁映着她纤长的睫影。她小口啜饮，苦涩在舌尖蔓延，却始终未蹙一下眉头。药碗见底时，一缕晨光正巧掠过她瓷白的脸颊，为那抹病色镀上暖意。

“世子昨夜...一直守着？“她轻声问，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腕间佛珠。

裴砚之盯着那截皓腕，忽然想起自己唇贴上去的触感。他生硬地点头：“你好些了？“

“嗯。“温如璃抿唇，忽然从袖中取出一个香囊，“给世子的...谢礼。“

香囊素白，绣着几枝青竹，针脚细密却略显生涩，显然是初学者的手艺。裴砚之接过，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掌心，触感微凉。香囊散发着淡淡的茉莉香，与她发间的气息如出一辙。

“你绣的？“

温如璃点头，耳尖微微泛红：“我...绣得不好。“

裴砚之拇指摩挲过竹叶纹路，忽然发现角落绣着个极小的“砚“字，针脚歪歪扭扭，却让他心头一烫。

“为何送我这个？“

温如璃抬眸，眼中是他读不懂的情绪：“世子日夜操劳，这香囊里放了安神的药材...“

裴砚之忽然捏住她下巴：“温如璃，你知不知道送男子香囊意味着什么？“

她睫毛轻颤，却没有躲开：“妾身...知道。“

这个角度，裴砚之能看见她衣领下剧烈起伏的胸线，和锁骨上那粒红痣。他喉结滚动，忽然将香囊按在鼻端深深吸气——茉莉香混着一丝奶香，是她身上的气息。

“我收了。“他嗓音低哑，“作为交换，你老实告诉我——昨日为何淋雨？“

温如璃瞳孔微缩，指尖掐进掌心：“妾身...去祭拜亡父了。“

裴砚之眸色骤然转冷。他原想质问她为何冒雨祭拜父亲，为何梦中仍会落泪。可当他粗糙的指腹重重碾过她淡粉的唇瓣时，那些冰冷的诘问却在喉间凝滞。最终只化作一句：

“病体未愈，好好休息。“

温如璃突然攥住他的衣袖，纤细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发颤：“世子，我昨夜...又梦见父亲了。“她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亡魂，“他满身是血，说温二爷和三皇子...就是害他的元凶。“

裴砚之呼吸骤然一滞，烛火在他眼底跳动：“只是...梦魇罢了。“

“世子可知这锥心之痛？“她眼中泛起血色，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父亲的冤案一日不雪，妾身便夜夜不得安眠。我想亲自去问三皇子，当年究竟为何要与温二爷合谋...“

话音未落，裴砚之突然暴起，将她狠狠抵在雕花门扇上。檀木门框发出沉闷的撞击声，震落几缕尘灰。“你想找死！“他额角青筋暴起，眼前闪过那日三皇子捏着她下巴的狞笑，“若那日我迟来半步...“

温如璃被迫仰起脸，一滴泪划过苍白的脸颊，落在男人暴起青筋的手背上：“妾身...早已无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