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世子索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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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之垂眸：“儿子不敢。“

僵持间，老王爷浑厚的笑声从廊下传来：“闹什么呢？宴席都凉了！“

王妃狠狠瞪了温如璃一眼，甩袖离去。老王爷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儿子，拍拍他肩头：“年轻人，悠着点。“

待脚步声远去，裴砚之才起身。温如璃仍立在原地，半边脸颊红肿，唇边血迹未干，眼中却带着他读不懂的笑意：“世子方才...很紧张？“

裴砚之猛地扣住她手腕，将人拽近：“你故意的。“拇指擦过她唇上血迹，“激怒我母亲，逼我表态？“

温如璃仰脸，呼吸拂过他下颌：“那世子...表态了吗？“

这个角度，裴砚之能瞥见她衣襟间急促的起伏，以及杏红色肚兜边沿半掩的旖旎风光。他喉头发紧，忽然从袖中抽出那件胭脂红纱裙：“换上。“

温如璃睫羽轻颤：“现在？“

“不是要翻案？“裴砚之冷笑，“齐世瑾既已察觉，我们便不能再等。“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呼吸灼热，“今夜亥时，我要你穿着这个来书房。“

温如璃接过纱裙，指尖不经意擦过他掌心，带起一阵战栗的酥麻：“世子不怕...妾身穿这个被人瞧见？“

“那就别让人瞧见。“裴砚之捏住她下巴，声音低哑，“否则...我不保证会做出什么。“

──────

亥时三刻，书房。

裴砚之立在窗前，玄色寝衣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小片精壮的胸膛。案头烛火摇曳，映着他手中那封密信——温如璃给他的，能证明温家清白的证据。信纸边缘已有些磨损，显然被她贴身携带多时。

“吱呀——“

门扉轻启，一缕茉莉香随风潜入。裴砚之没有回头，却能感受到那道目光正落在他背上，如羽毛轻扫，撩得他脊背发麻。

“关门。“

身后传来轻巧的落锁声。脚步声渐近，在距他三步处停下。裴砚之缓缓转身，瞳孔骤然收缩——

烛光下，温如璃一袭胭脂红纱裙，衣料薄如蝉翼，勾勒出曼妙身姿。裙摆高开衩，行走间露出两截白玉似的小腿，赤足踩在地毯上，十个脚趾微微蜷着，像某种无声的勾引。最要命的是腰间镂空设计，稍一动作便露出一线雪白的腰肢，在红纱映衬下莹润如脂。

“世子满意吗？“她轻旋半圈，裙摆如花瓣绽放，露出大腿内侧若隐若现的肌肤。

裴砚之喉结滚动，嗓音低哑得不成样子：“过来。“

温如璃缓步走近，纱裙摩挲间发出细微的沙沙声。随着距离拉近，裴砚之看清了她颈间戴着的金镶玉璎珞——正是太后赏的那条，此刻正悬在沟壑上方，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证据呢？“他强自镇定，指节敲了敲案上密信，“光凭这个，可翻不了案。“

温如璃从贴身的荷包中取出一枚象牙令牌，递到他面前：“九州漕运司的调令，令牌内侧嵌着温二爷的私章银片。“她指尖轻点令牌某处凹槽，“这银片上铸着'甲戌年腊月'——正是漕运图泄露前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