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未知号码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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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突然亮起红蓝交织的光，警笛声像把利刃劈开混乱。

李强的脸瞬间白成墙皮，他猛地推开裴砚舟，撞开挡路的手下往门口跑。

顾疏桐抄起桌上的台灯砸过去，金属灯座结结实实砸在他后背上——这盏酒店台灯她前天还吐槽过\"丑得像八十年代招待所\"，此刻倒成了趁手武器。

\"跑？\"裴砚舟抹了把嘴角的血，抄起沙发上的靠垫当盾牌追出去，\"李哥，你这逃跑姿势比我上次追偷剧本的场工还狼狈！\"

走廊里响起此起彼伏的\"砰\"、\"咚\"和\"哎哟\"。

顾疏桐扶着墙喘气，看见何敏正弯腰捡散落在地的文件，她发梢沾着瓷片渣，项链上的碎钻在警灯里一闪一闪：\"姐，你刚才塞缴费单的动作，比我去年抢品牌高定还利索。\"

\"彼此彼此。\"顾疏桐笑着去扶她，突然听见电梯口传来\"咔嚓\"一声——李强被两个警察按在墙上，手腕上的银手铐闪着冷光。

裴砚舟站在旁边，衬衫领口扯开两颗纽扣，脸上一道红印子，正对着手机镜头比耶：\"陈队，您这出警速度，比我拍追车戏的NG次数还快。\"

半小时后，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

顾疏桐蹲在松脱的瓷砖前，用指甲抠开缝隙——文件夹完好无损，连边角都没折。

她抬头时，裴砚舟正拿酒店毛巾擦脸上的血，镜中映出他歪歪扭扭的笑：\"顾老师，刚才你砸台灯那下，比《霜刃》里砍反派的刀还准。\"

\"那是你教得好。\"顾疏桐把文件夹抱在怀里，突然想起什么，\"赵杰母亲的缴费单呢？\"

\"在这儿。\"何敏从西装内袋掏出张皱巴巴的纸，\"刚才塞我胸牌后面了——姐，你那招我学不会，我内衣带卡得慌。\"

三人都笑了。

裴砚舟突然收起笑，从口袋里摸出个证物袋：\"刚才在李强身上摸的。\"袋子里躺着半枚袖扣，银质，刻着朵歪歪扭扭的玫瑰，和照片里x先生的袖扣纹路分毫不差。

\"明天一早就去警局。\"顾疏桐把文件夹放进何敏的公文包，\"让陈队提审赵杰，再顺着这袖扣查。\"

\"嗯。\"裴砚舟点头，突然伸手帮她理了理乱发，指腹擦过她耳后没注意到的血渍，\"顾老师，你该补个妆了——刚才和黑夹克扭打时，口红都蹭到鼻子上了。\"

顾疏桐摸出镜子一照，啼笑皆非地拍他胳膊：\"裴导，你倒是先管管自己——衬衫都快成抹布了。\"

话音未落，顾疏桐的手机在茶几上震动起来。

屏幕亮起的瞬间，三人的笑都僵在脸上——来电显示是\"未知号码\"，备注栏空白得像张遗书。

顾疏桐的拇指悬在接听键上，能听见自己心跳声盖过了空调风声。

裴砚舟突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渗进来：\"我开免提。\"

何敏把公文包抱得更紧了些，目光扫过窗台上那盏\"立过功\"的台灯——此刻它歪着脖子，灯泡还亮着，暖黄的光里，三个人的影子叠在一起，像团烧得正旺的火。

顾疏桐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