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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傍晚,夕阳把四合院的砖地染成暗红时,苏青刚拐进院门,就听见儿子撕心裂肺的哭声。
苏光瘫坐在自家门槛上,书包带子歪在一边,小脸涨得通红,眼泪混着粉笔尘在脸上划出一道道痕迹。
\"光光!\"苏青的自行车哐当一声摔在地上,车铃刺耳地乱响。他冲过去将儿子搂进怀里,摸到苏光后背的汗把衣裳浸得透湿,\"怎么回事?你阎大爷没接你放学?\"
苏光看见父亲,哇地一声抱过去:\"爸!你骗人!根本没有小红花……同学都笑话我,说我是坏孩子……\"
孩子死死揪住他的衣襟,抽噎着继续说:\"王老师…她说昨天罚站不够…让我今天写检讨,写不出来就…就一直站着…\"他的声音突然拔高,\"全班同学都看着我,还说我是小资产阶级…\"
他轻轻擦去儿子脸上的泪水,语气却冷得像冰:\"阎老师呢?不是让他照应着点?\"
话音刚落,阎埠贵从自家屋里溜了出来,手里还攥着本《毛选》,脸上堆着比哭还难看的笑:\"苏厂长,我今天一下班就去接光小子,谁知道王老师又……\"他擦了擦额角的汗,\"我跟她谈过两次了,可她说这是为了纠正资产阶级思想萌芽…王老师说光小子必须深刻反省资本主义思想根源,还在课堂上念他的作文当反面教材…\"
\"纠正个屁!\"苏青猛地站起身,自行车哐当一声倒在地上。他转头看向张秀兰:\"你打听的情况呢?\"
张秀兰咬了咬嘴唇,声音发颤:\"我问了厂里几个家属,她们说王红霞的父亲以前是米铺的账房先生。解放后她家交了产业,但她在师范念书时就总争着批判旧思想…听说她上个月还在小组会上说,要对资产阶级遗毒零容忍…\"
苏青冷笑一声,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他终于明白了——一个急于和旧家庭划清界限的人,正拿他儿子当投名状,踩着孩子的脊背往上爬。
苏青的声音冷得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对着阎埠贵问道:\"一篇六岁孩子写爸爸的作文,她要揪着不放?还有孩子脸上的粉笔灰是怎么回事?\"
阎埠贵看着苏青将要爆发的怒火像是要把他吞噬,吓的打个哆嗦:\"我去班里时,看见光光一个人站在教室最后面,王红霞举着作文本说这是阶级斗争新动向……还让其他孩子朝他扔粉笔头……\"
苏青感觉心中的愤怒将要将他吞噬,眼前浮现出儿子瘦小的身影在教室里孤立无援的模样。这分明不是教学,是有人踩着孩子的尊严往上爬,用莫须有的罪名给自己镀革命的金。
\"爸,我是不是真的很笨?\"苏光仰起脸,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为什么我怎么做都是错的?\"
这句话像把钝刀,直直戳进苏青心里。他想起上辈子自己在学校被老师当众羞辱的场景,蹲下来把儿子搂进怀里:\"光光没错,是老师糊涂。\"他抬起头,眼神冷得能结冰,\"阎老师,明天我亲自去学校。\"
阎埠贵脸色煞白,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张秀兰蹲在旁边,攥着他的胳膊直发抖,看着儿子的委屈,眼眶红得像要渗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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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苏青的二八自行车碾过校门口的碎石路,链条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他把车往梧桐树上一锁,攥着苏光的小手就往校长办公楼闯。晨雾还没散尽,教学楼里传来此起彼伏的早读声。
办公室的木门虚掩着,张校长正翘着二郎腿看《人民日报》,搪瓷缸子里的茶水腾着热气。苏青哐当一脚踹开门,惊得报纸从校长膝头滑落。
\"张校长好悠闲啊。\"苏青冷笑着扫视屋内贴着的教育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标语,\"部里刚开完反右倾鼓干劲的动员大会,厂里车间都在搞生产竞赛,倒是您这儿一片太平。\"
他冷笑着扫视屋内陈设,\"您这校长当得可比厂里抡大锤的工人轻松多了。我看啊,是时候跟厂里教育科谈谈,要不要给学校换个真正懂政治挂帅的带头人。\"
张校长慌忙起身,眼镜滑到鼻尖:\"苏厂长!您这是......\"他瞥见苏光通红的眼眶和皱巴巴的衣领,心里\"咯噔\"一下。作为轧钢厂党委任命的校长,学校的经费,教师工资甚至口粮都攥在厂里手里,这位年轻副厂长的怒火,足够烧穿他的乌纱帽。
\"我来讨个说法。\"苏青突然将公文包重重砸在桌上,\"就是你!你招来的好老师!\"他把攥得发潮的作文本甩在桌上,红笔批注像一道道血痕,\"局里天天强调要批判右倾思想,狠抓教育战线作风整顿,你倒好,纵容老师搞极左那一套?拿六岁孩子立反面典型,把正常作文批成资产阶级毒草,这不是打着红旗反红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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