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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在狼首峰间穿行,风雪突然加剧,如金人的铁浮屠阵压来。萧虎听见身后传来啜泣,一名汉地孩童冻得嘴唇发乌。他解开皮袄,将孩子裹进怀里,护腕上的苍狼之印贴着孩子颈间的虎纹玉佩 —— 那是母亲为汉蒙通婚家庭特制的护身符。
“少主人,看!” 巴特尔忽然指向右侧山壁,冰瀑后隐约可见凿刻的契丹文,“‘虎眼泉,狼首喉,雪龙衣下藏金瓯’—— 这是旧辽的进山咒。” 他的刀疤在冰光中舒展,“金瓯指的是山洞,能避风!”
众人跌撞着挤进山洞,洞口的冰棱在火折下映出虎狼交叠的影子。萧虎摸着洞壁的岩画,契丹人猎狼图旁,竟刻着汉地的《禹贡》九州图,两种文明的图腾在火光中恍若共生。
“少主人,泉眼找到了!” 游骑的欢呼传来,虎眼泉的温水融化着冰渣,水汽中飘着艾草味 —— 不知哪位旧辽猎人曾在此囤积草药。萧虎取出《武经总要》,对照泉眼方位:“正北偏西七度,正是《淮南子》说的‘不周风入口’,难怪风雪到此变向。”
深夜,萧虎独自坐在洞口,黑曜石在掌心发烫。他望着云开处露出的 “苍狼星座”,狼首星正对着狼首峰的左眼,而 “腾格里之眼” 星芒,恰好落在虎眼泉的位置。父亲的话再次浮现:“当狼星与虎纹重合,便是腾格里为胡汉开道之时。”
“虎儿,” 萧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递过一碗热马奶,“你父若看见,会说你比他当年更像‘墨尔根’(智者)。” 她望着洞壁的契丹文,“旧辽人早知道,狼与虎在野狐岭共生。”
萧虎望着母亲鬓角的白霜,忽然明白,他此刻寻找的不止是出山的路,更是胡汉在暴风雪中共生的道。当蒙古游骑用契丹人的狼骨路标,当汉地流民佩戴着虎纹玉佩,当《武经总要》与 “星狼诀” 在风雪中合璧,野狐岭的暴雪,便不再是天堑,而是胡汉共生的熔炉。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火焰蹄突然昂首嘶鸣,黑曜石在狼首峰的左眼处折射出晨光。萧虎站起身,看见雪地上的地衣已被风雪塑成虎狼交缠的图腾,而在图腾的中心,一条被风雪削出的山道若隐若现 —— 那是自然之手,为胡汉共生者开辟的通道。
“巴特尔,传我令,” 萧虎系紧护腕,“沿虎纹地衣前行,遇狼骨则左,见虎岩则右。” 他忽然举起黑曜石,让晨光穿过狼眼,在雪地上投出箭头状的影子,“腾格里与禹王,都在帮咱们找路。”
队伍重新启程,汉地流民跟着蒙古游骑的脚印,蒙古游骑则盯着汉地《武经总要》的图注。萧虎走在最前,护腕上的苍狼之印与怀中的残页共振,仿佛在告诉世人:野狐岭的风雪再猛,也挡不住胡汉智慧的光芒;金人再想借天险囚困他们,也困不住狼星与虎纹在星野间的呼应。
雪,仍在飘,但萧虎知道,当他们沿着虎纹地衣踏上隐秘山道,当狼首峰的晨光映照着每个人的脸庞,这场风雪迷途,终将成为胡汉共生的又一段传奇。而他手中的黑曜石,这块曾被契丹人、蒙古人、汉人共同奉为指路神物的石头,终将在野狐岭的山路上,见证一个真理:唯有胡汉合璧的智慧,才能在绝境中辟出生路,让所有企图分隔他们的风雪,都成为共生之火的助燃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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