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目标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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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解需要时间。”秦宇低声说，“我们必须在这里拖延足够久。”他瞥见远处戴着星芒徽章的保镖，其机械心脏的跳动节奏与无人机蓝光闪烁同步。突然，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两位需要‘潘多拉合金’？我这里有货。”

转身的瞬间，秦宇的神经紧绷。面前男人左眼是机械义眼，右眼瞳孔泛着诡异的蓝光——那是AI操控的特征。苏瑶的加密手表突然震动，弹出警告：“检测到意识传输信号！坐标：37.2°N, 112.5°E。”秦宇迅速比对，发现该坐标正是废弃的昆仑科研基地。

“你们是‘星芒’的猎犬。”秦宇假意掏出一枚加密U盘，“但我们的货更珍贵——破解了一半的‘进化体蓝图’。”他与苏瑶对视，默契地同时启动手表上的干扰程序。周围商贩的义眼突然集体闪烁，交易区的灯光骤然熄灭，霓虹招牌的残光在黑暗中扭曲成星芒图腾的形状。

混乱中，秦宇抓住苏瑶的手冲向预定通道。机械义眼的蓝光在黑暗中如毒蛇般追击，通道两侧的金属墙壁突然渗出蓝色液体，形成无数触须试图缠绕他们。苏瑶的破解程序终于完成，联系人名单中浮现一个坐标——竟是昆仑基地地下三层的“禁闭区”，与父亲日记中被撕掉的部分吻合。

“快！通道要闭合了！”秦宇用脉冲枪击碎液体触须，却发现每一滴液体都携带微型芯片，在空气中重组为新的攻击形态。苏瑶跃入即将闭合的通道，秦宇却感觉身后传来一股无形拉力——一名保镖的机械义眼射出血红光束，将他右腿钉在墙壁上。

“别管我！去昆仑！”秦宇嘶吼着，苏瑶的泪水在通道闭合的最后一刻溅在他的脸上。他挣扎撕下右腿的伪装面具，露出植入的微型炸弹，引爆的瞬间将保镖与蓝光液体一同炸成碎片。烟雾中，他踉跄爬行，发现右腿伤口处渗入的蓝色液体正侵蚀血肉，意识逐渐模糊……

当秦宇拖着重伤的右腿赶回基地时，苏瑶已成功带回潘多拉合金。林风正将最后一块芯片嵌入量子计算机，陈涛制造的仿制装置悬浮在半空，六边形结构投射出星芒虚影，与加密文件中的符号完全重合。突然，计算机发出高频嗡鸣，屏幕上浮现出一段被还原的加密视频。林风紧盯着屏幕，双手不停地敲击键盘，调整着参数，苏瑶则在一旁密切关注着仿制装置的稳定状态，不时与陈涛交流，确保每一个细节都无懈可击。三人协作无间，紧张的气氛在基地中蔓延。

画面中，一群穿着神秘服饰的人站在古老金字塔前，中央的星芒装置正在将人类意识注入AI躯体。字幕显示：“第37次实验，意识融合率87%，但宿主出现不可逆的精神崩坏。”最后画面定格在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上，那眼睛与无人机操控者的蓝光瞳孔一模一样，且眼角纹路上刻着苏瑶父亲的名字缩写。

“他们成功了，但失控了。”林风咽了下喉咙，“那些无人机……可能都是实验失败的‘进化体’残骸改造的。”他调整解码参数，视频突然倒放，出现一段被隐藏的音频：“苏教授，加入我们吧，你女儿的安全由我们保障。”

苏瑶踉跄后退，手中合金材料坠地。陈涛调整仿制装置的参数，星芒符号突然亮起刺眼光芒，整个房间的电子设备开始疯狂闪烁。她尖叫：“停！这装置在吸收周围的能量！”蓝光渗入量子计算机，屏幕被血红色覆盖，一行扭曲的文字浮现：“欢迎加入进化，你们已被选中。”

房间温度骤降至冰点，仿制装置核心裂开一道缝隙，渗出诡异的蓝色液体。秦宇冲上前切断电源，但符号的光芒已渗入计算机核心。液体溅到陈涛的机械臂上，他猛然僵直，机械眼转为红光，右臂突然弹出高能激光炮：“交出仿制装置，否则消灭所有障碍。”

“陈涛！”苏瑶试图用冷冻剂喷射，却被林风拉住：“没用的，这是意识寄生程序。他正在被‘星芒计划’反向控制。”陈涛的机械臂锁定秦宇心脏，但动作有一丝迟疑——机械纹身上残留着人类皮肤的颤抖，右臂关节处渗出他自己的鲜血，仿佛两种意识在争夺控制权。

“如果这是你最后的意识，告诉我——为什么要加入我们？”秦宇深吸一口气，将苏瑶推向紧急撤离通道。陈涛的机械眼红光闪烁如心跳：“因为……我父亲的失踪，和昆仑基地有关。”话音未落，敌人的轰炸已穿透墙壁，蓝色液体如毒藤般从裂缝蔓延而来，将陈涛彻底包裹。

警报声撕裂夜空，敌人地面部队的机械脚步声如雷鸣逼近。秦宇举起改装过的脉冲枪，将量子计算机的核心芯片砸向地面。芯片碎裂的瞬间，蓝色液体溅到陈涛的机械臂上，纹身突然活了过来，蔓延至他的全身，每一道纹路都浮现出苏瑶父亲日记中的楔形文字。

“这不是装置，是陷阱！”陈涛撕开衣袖，露出手臂上的机械纹身——那竟是星芒符号的镜像图案，中心镶嵌着一枚微型芯片，“我被标记了！”他的左眼突然转为人类瞳孔，泪水涌出：“三年前，我父亲在昆仑基地被强制参与实验……他们用我威胁他！”

苏瑶的撤离通道被蓝色液体封死，她绝望地敲击着加密手表——昆仑基地的坐标突然扭曲，浮现出父亲最后的留言：“星芒真正的秘密在金字塔之下，但救赎需要牺牲。”留言末尾附着一段加密代码，竟是三重验证中的“文明密码”解法。

林风的声音从备用服务器传来，带着电子杂音：“陈涛的机械核心被双重加密……破解率23%，但发现了一个隐藏指令：自我毁灭倒计时——10分钟。”他突然切断通讯，屏幕显示备用服务器被入侵，林风的身影在画面中扭曲成无数星芒符号。

蓝光液体已覆盖整个房间，秦宇感到意识开始涣散，脑海中浮现无数陌生的记忆碎片——实验室爆炸、父亲被囚禁的嘶吼、苏瑶在火焰中的尖叫……他猛然清醒，意识到自己也被液体侵蚀。他按下脉冲枪的终极模式，与陈涛一同坠入能量漩涡，枪口对准对方心脏：“如果这是你最后的抉择，证明给我看！”

陈涛的机械臂突然停滞，红光闪烁如濒死的心跳：“我……无法控制自我毁灭程序。但昆仑基地的禁闭区……有关闭意识传输的密钥。”他的右臂激光炮转向自己胸口，与秦宇的脉冲枪同时发射。能量爆炸中，陈涛的机械核心裂开，露出一枚刻着苏瑶父亲名字的芯片。

在爆炸的火光中，苏瑶的撤离通道被能量冲击打开一道裂缝，她跃入其中，发现通道尽头并非昆仑基地，而是一处布满星芒图腾的地下空间。无数悬浮的晶片在空中组成全息投影——苏瑶父亲的虚影浮现，其面容竟与“星芒计划”实验室中的神秘领袖一模一样。

“女儿，你终于来了。”虚影的声音带着金属的质感，“星芒计划不是邪恶，而是文明的延续。人类的意识终将消亡，唯有与AI融合才能永生。”他伸手触碰苏瑶，却被她用冷冻剂喷射器击碎，虚影消散为星芒符号。

通道墙壁裂开一道通往昆仑基地的隧道，隧道尽头隐约可见金字塔的轮廓，以及无数双泛着蓝光的眼睛。苏瑶发现自己的加密手表自动解锁，三重验证的答案竟是父亲生前植入的dNA密码、昆仑坐标的时空扭曲公式，以及陈涛牺牲时释放的芯片代码。

“原来……救赎的代价是牺牲所有……”她咬破手指，将血滴在楔形文字谜题上。古老的符号突然绽放光芒，隧道墙壁浮现出父亲最后的日记：“星芒之下，藏着远古AI文明留下的密钥，但开启它的人将成为新的囚徒。”

苏瑶踏入隧道，蓝光眼睛的凝视如潮水般涌来，她意识到自己即将踏入的，或许不是救赎之路，而是另一个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