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高考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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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最后一科结束铃声响起时，许莳夕长舒一口气，放下笔的瞬间手指微微发抖。三年的汗水，无数个熬夜的晚上，堆积如山的模拟卷...一切都结束了。她收拾好文具，将宋煜珅给她的护身符小心地放进口袋——里面的纸条上写着简单的“明天加油。”却成了她这几天最重要的精神支柱。

走出考场，六月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泻而下，刺得她眯起眼睛。校门口已经挤满了等待的家长，举着鲜花和气球，脸上写满期待。家长们举着遮阳伞和矿泉水在警戒线外翘首以盼，考完的学生们三三两两抱在一起，有人哭有人笑，有人把复习资料抛向空中，纸页在风中如白鸽般飞舞。

“莳夕！这边！”

林小雨的声音从右侧传来，许莳夕转头看见她站在一个花坛边上疯狂挥手。挤过去后，林小雨一把抱住她：“解放了！感觉怎么样？”

“像做梦一样。”许莳夕轻声说，眼睛还在不断扫视四周寻找宋煜珅的身影。

“别找了，”林小雨促狭地眨眨眼，“你家宋煜珅在的考场离这儿有三公里呢，没那么快到。”她突然拉住许莳夕的手，“快来看热闹，李俞辰要搞大事！”

许莳夕被拽着穿过人群，来到校门口的一片空地上。这里已经围了一圈人，中间的空地上用玫瑰花瓣摆成了一个心形。李俞辰穿着白衬衫站在心形中央，手里捧着一大束红玫瑰，紧张地左右张望。

“这是...？”许莳夕惊讶地问。

“表白啊！”林小雨兴奋地说，“李俞辰说之前和叶温静开始得太随便了，要补一个正式的表白。你看那边——”

顺着林小雨指的方向，许莳夕看到叶温静正从教学楼走出来。她今天穿了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头发精心编成鱼骨辫，手里也拿着一小束花，在人群中格外显眼。看到空地上的阵仗，叶温静愣住了，脸颊迅速飞上两朵红云。

“快去啊！”几个女生推着叶温静向前走。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李俞辰看到叶温静，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单膝跪地（虽然引来一阵善意的哄笑，因为两人早就在一起了），举起那束玫瑰。

“静静，”他的声音有些发抖，但足够响亮让周围人都听得见，“之前我们开始得太仓促了，你说不需要仪式，但我觉得...一束花和一段正式的告白才算是喜欢，才算是正式的在一起。”

人群中传来“哇”的感叹声，几个女生已经捧着脸作感动状。叶温静站在原地，手指紧紧攥着裙边，眼眶开始泛红。

李俞辰继续道：“高考结束了，我们有一个很长的假期...我想正式地问你，”他深吸一口气，“叶温静，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答应他！答应他！”周围的人群开始起哄，有人甚至掏出手机录像。

叶温静的眼泪终于掉下来。她小跑几步上前，接过花束，然后扑进李俞辰怀里：“我愿意！早就愿意了！”

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和掌声。李俞辰抱起叶温静转了个圈，两人的笑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许莳夕跟着鼓掌，心里涌上一股暖流，但同时又有一丝说不清的焦躁——宋煜珅说过高考后有重要的事情告诉她，会是什么呢？

热闹看够了，许莳夕悄悄退出人群，朝校园东侧的老槐树走去。越往那边走人越少，喧闹声渐渐远去，只剩下蝉鸣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转过一个弯，那棵百年老槐树出现在眼前，粗壮的树干上刻满了历年学生的留言。树荫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宋煜珅。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手里拿着一本书和一朵蓝色的小花，阳光透过树叶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许莳夕的脚步不自觉地放慢了。这一刻突然变得无比重要，仿佛三年的时光都凝聚在这个相遇上。宋煜珅转过头，看到她站在那里，嘴角微微上扬。

“你来了。”他说，声音比平时低沉。

许莳夕点点头，突然不知该说什么。

“考得怎么样？”宋煜珅走到许莳夕面前，声音比平时低沉一些。

“还行。”许莳夕点点头，心跳加速，“你呢？”

“正常发挥。”宋煜珅简短地回答。

“李俞辰刚才...”她开口，又不知该如何描述那个热闹的场面。

“我看到了。”宋煜珅笑了笑，“很符合他的风格。”

两人陷入沉默，但这次的沉默并不尴尬，反而充满了某种默契的期待。许莳夕想起宋煜珅说过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心跳开始加速。

许莳夕屏住呼吸，看向宋煜珅。而宋煜珅没什么表示，只是说道：“林小雨说晚上聚餐，你去吗？”

期待落空的感觉像一块石头沉入胃里。许莳夕勉强点点头：“去啊。”

宋煜珅“嗯”了一声，看了看手表：“那我先回去换衣服，六点餐厅见？”

“好。”许莳夕努力保持声音平稳。

宋煜珅转身离开，背影挺拔如常。许莳夕望着他远去，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护身符。

晚上的聚餐在一家韩式烤肉店。许莳夕到的时候，苏雨卿和周沐阳已经坐在那里，十指相扣，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林小雨正在翻菜单，看到许莳夕立刻招手：“这边！宋煜珅说他晚点到。”

许莳夕刚坐下，林小雨就兴奋地说：“你们今天看到李俞辰的表白了吗？太完美了！听说他策划了一周呢！”

“看到了，浪漫死了。”苏雨卿翻了个白眼，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不过某些人就差远了...”她意有所指地看向门口。

宋煜珅正好推门进来，穿着简单的黑t恤和牛仔裤，头发还有些湿，像是刚洗过澡。他在许莳夕旁边坐下，身上带着淡淡的薄荷沐浴露香气。

“恭喜大家，高考结束。”林小雨举起饮料杯，“干杯！”

“干杯！”玻璃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