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湖侃侃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56章 紫宸惊变,李世民与渔家女曹婉儿的邂逅情缘,南湖侃侃,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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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人,”为首的一个汉子声音平板无波,“根据目前线索,曹昭容幼时确被一曹姓老医收为义女抚养,

此人名讳正是曹文远。约莫十五年前,此人曾在洛阳一带行医,后不知所踪。洛阳……正是当年隐太子势力盘踞之地。”

“洛阳……隐太子……”许敬宗咀嚼着这几个字,眼中的精光越来越亮,嘴角难以抑制地向上扯动,

形成一个扭曲而兴奋的笑容。他猛地站起身,在幽暗的书房里来回踱步,袍角带起的风吹得灯焰一阵剧烈摇曳,光影在他脸上疯狂跳动。

“好!好一个‘不知所踪’!”他猛地停步,转身盯着那心腹,

“立刻派人,去当年隐太子东宫属官可能藏匿或流放之地,特别是洛阳旧地,给本官细细查访!找!

找那些可能认识曹文远的老卒、旧仆!挖出他的根底!他究竟是寻常医者,还是……隐太子潜藏的心腹暗桩!”

他抓起桌上那份旧档,对着灯光,目光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着“曹文远”三个字:“曹婉儿……曹昭容……渔家女?呵!若她这‘义父’真是隐太子余孽,那她昨夜的‘冒死进谏’,今日的‘侍疾献药’,就绝非巧合!

这是处心积虑!是包藏祸心!是妄图借陛下病体沉疴之机,行刺王杀驾、颠覆社稷之实!”

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带着一种发现惊天秘密的狂喜和残忍:

“这是天赐良机!是上天助我!快去!无论花多大代价,务必拿到铁证!我要让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渔家女,万劫不复!”

“是!”几名死士齐声低应,身影迅速没入书房的阴影之中,如同鬼魅。

许敬宗独自站在摇曳的孤灯下,看着手中那份泛黄的旧档,脸上那抹扭曲的笑容再也抑制不住地扩散开来。

幽暗的灯光下,他的影子在墙壁上晃动,如同择人而噬的巨兽。

紫宸殿内,药香弥漫,暂时压下了那股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李世民斜倚在御榻上,身上盖着明黄的锦被,脸色依旧苍白,但比起前几日那骇人的灰败,总算透出了一点活气。

孙思邈开的方子极有效验,清金宁络的药力化开了他胸肺间那股灼烧般的郁热,咳血的症状已大大缓解。

高全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只白玉碗,里面是刚煎好、温度正宜的药汁,浓郁的药味带着一丝清苦。

“陛下,该用药了。”高全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十二万分的恭敬。

李世民微微颔首,抬手去接。他的动作还有些虚浮无力,但眼神已恢复了往日的锐利深邃,

如同寒潭之水,看似平静,深处却藏着无尽的幽暗与漩涡。

他接过药碗,修长的手指捏着温润的白玉,目光却并未停留在药汁上,而是越过碗沿,落在一旁静静侍立的曹婉儿身上。

殿内光线有些昏暗,她的侧影显得有些单薄,低垂着眼睫,沉静得如同一幅仕女古画。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在那血雨腥风的含元殿之夜,在紫宸殿他呕血签诏的关头,

一次又一次地挺身而出,带着一种近乎莽撞的勇气和……令人心惊的见识。

“婉儿,”李世民的声音低沉沙哑,打破了殿内的沉寂,“此次北疆军务,你荐李靖、秦琼等人,甚合朕心。

昨夜……你亦是有功。”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曹婉儿心头微震,连忙敛衽深福:“陛下言重。臣妾愚钝,只是情急之下胡言乱语,不敢言功。

卫公、卢国公等皆国之柱石,忠勇无双,陛下圣心烛照,自有明断。”

她的回答谦卑而谨慎,将功劳尽数归于皇帝的决断。

李世民看着她低垂的眉眼,未置可否。

他端起药碗,凑近唇边,那浓重的药味让他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甲叶摩擦的铿锵之声。

“报——!”一个满身风尘、甲胄上犹带着北方寒气的传令兵,几乎是扑跪在殿门外,声音因激动而嘶哑变形,

“云州八百里加急军报!卢国公程知节、代州都督张公谨,合兵于云州城外白狼谷,大破突厥左厢俟斤阿史那·社尔所部!斩首三千余级,俘获牛羊马匹辎重无算!残敌已仓皇北遁!”

如同平地一声惊雷!

紫宸殿内所有人精神猛地一振!连李世民端着药碗的手都顿在了半空,眼中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光亮!

连日来压在心头的巨石仿佛被这捷报硬生生劈开了一道缝隙!

“好!”李世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久违的振奋,那苍白的脸上也因激动而泛起一丝潮红,“好个程咬金!好个张公谨!不负朕望!不负朕望啊!”

他猛地将药碗顿在旁边的矮几上,药汁溅出几滴,落在明黄的锦被上,洇开几点深褐。

“详细军报!”他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传令兵连忙解下背上的密封铜筒呈上。

高全疾步上前接过,验看火漆封印无误后,才小心地打开,取出里面染着硝烟气息的绢帛军报,恭敬地展开在皇帝面前。

李世民的目光贪婪地扫过军报上的每一个字,脸上的振奋之色越来越浓。

白狼谷的地形利用、程咬金正面冲阵的悍勇、张公谨侧翼包抄的精准……战场的激烈仿佛透过文字扑面而来。

然而,就在这捷报带来的振奋达到顶点之际,殿外再次响起通传声,这一次,带着一种截然不同的、令人心头莫名一沉的压抑感。

“启奏陛下,侍中许敬宗、左骁卫将军阴弘智,有要事求见!言……事关宫闱安危,社稷根本!”

“阴弘智?”李世民脸上的振奋瞬间凝滞。阴弘智,阴妃之父,一个平日里深居简出、极少主动面圣的外戚。

他与许敬宗联袂而来,又是在这捷报初传的微妙时刻,口称“宫闱安危,社稷根本”……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倏然缠上李世民的心头。

他眼底那因捷报而燃起的火焰迅速冷却、沉淀,重新变回深不见底的寒潭。

他缓缓抬起手,沉声道:“宣。”

沉重的殿门被推开。许敬宗与阴弘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许敬宗依旧是一副忧国忧民的凝重表情,而阴弘智则面色铁青,带着一种仿佛蒙受了奇耻大辱的悲愤。

两人目光扫过殿内,在曹婉儿身上停留了一瞬,那目光复杂无比,充满了震惊、痛心、以及一种……冰冷的决绝。

“臣许敬宗(阴弘智),叩见陛下!”两人撩袍跪倒,声音沉重。

“何事?”李世民的声音已经恢复了惯常的冷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

许敬宗深吸一口气,双手高高捧起一份厚厚的卷宗,声音带着沉痛:

“陛下!臣等连日查访,惊悉一桩滔天隐秘,事关重大,不敢不报!此密情,直指……曹昭容娘娘!”

“曹昭容?”李世民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瞬间刺向曹婉儿。

曹婉儿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她猛地抬起头,对上皇帝那双深不可测、此刻却翻涌着惊涛骇浪的眸子,脸色霎时变得惨白。

阴弘智紧接着开口,声音因激动而发颤,带着一种被至亲背叛般的痛苦:

“陛下!臣……臣教女无方,致使阴妃娘娘亦被蒙蔽!

经许侍中详查,曹昭容娘娘之所谓‘义父’,名唤曹文远者,其真实身份……

乃是武德九年,隐太子李建成东宫门下,掌管秘档、行踪诡秘之暗桩首领!玄武门之变后,此人便销声匿迹!

而今,他的‘义女’……”他猛地指向曹婉儿,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愤怒与指控,“竟潜伏于陛下身侧!

昨夜含元殿之变,焉知不是其里应外合?今日侍奉汤药,焉知其心叵测?此女,乃隐太子余孽!包藏祸心,意图颠覆我大唐江山啊陛下!”

“余孽”二字,如同惊雷炸响在紫宸殿!

殿内死一般的寂静。高全端着药碗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碗中的药汁几乎泼洒出来。

侍立的宫女太监们个个面无人色,连大气都不敢喘。

曹婉儿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义父……隐太子暗桩?不!这不可能!

义父只是一个慈祥的老人,一个悬壶济世的医者!他怎么会是……她想要辩解,想要嘶喊,可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扼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巨大的冤屈和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李世民的目光死死地盯在曹婉儿惨白如纸的脸上。

那目光里,有震惊,有被愚弄的暴怒,有帝王权柄被觊觎的森然杀机,更有一种……深沉的、难以言喻的痛苦与挣扎。

捷报的余温尚未散尽,云州将士浴血奋战的景象还在眼前,而眼前这个他刚刚称其“有功”的女子,

竟被指认为前朝余孽?昨夜的血,今日的药,究竟哪一幕是真?哪一幕是假?

他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如同风暴前夕的天空,各种激烈的情绪在其中疯狂碰撞、撕扯。

最终,那翻涌的浪潮渐渐沉淀,凝固成一片深不见底的、令人心悸的冰冷寒渊。

“来人。”李世民的声音响起,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比雷霆更令人胆寒。

那声音里,帝王的猜忌和冰冷的杀机,已如实质般弥漫开来。

殿门轰然洞开,数名披甲执锐、面无表情的千牛备身应声而入,沉重的脚步声踏碎了殿内死寂的空气,如同丧钟敲响。

“将曹昭容,”李世民的目光如同两道冰锥,钉在摇摇欲坠的曹婉儿身上,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砸落在冰冷的地砖上,“押回承香殿,严加看管!无朕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

“陛下——!”曹婉儿终于从极度的震惊和冤屈中挣脱出一丝声音,凄厉而绝望。

她想要上前,想要诉说义父的清白,诉说自己的赤诚,可那几名如狼似虎的侍卫已如铁塔般围拢上来,

冰冷的手甲毫不留情地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臂,巨大的力量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她被强行拖拽着转身,踉跄后退,华丽的宫装下摆拖曳在光洁如镜的金砖上。

最后一眼回望,她只看到御座上那个男人模糊而冰冷的身影,看到他案头那只白玉药碗,

碗中深褐色的药汁微微晃动着,映着殿内幽暗的光线,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吞噬一切的寒渊。

他垂着眼,浓密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深重的阴影,遮住了所有可能泄露的情绪,

唯有那紧抿的、毫无血色的薄唇,透出帝王不容置疑的冷酷决断。

沉重的殿门在她身后轰然关闭,隔绝了那盆象征帝王威仪的炭火最后一点微光,

也彻底隔绝了她眼中最后一丝微弱的光亮和希望。

承香殿,那个曾短暂给予她庇护的华丽牢笼,此刻成了真正的囚笼,深宫的寒意如同无数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上来,渗入骨髓。

紫宸殿内,死寂重新降临。药碗里最后一点热气也消散了,只余下冰冷刺骨的苦涩。

案头,那份来自云州、还带着战场硝烟气息的捷报静静地躺着,“大破突厥”、“斩首三千”的字样依旧清晰,散发着铁与血的热度。

而几步之遥的殿外,那被拖走的女子留下的绝望回眸,却如同最冷的冰锥,刺穿了这虚假的胜利热度。

李世民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他缓缓抬起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宽大袖袍的边缘。

那明黄色的锦缎之下,一点已然干涸、却依旧刺目的暗红痕迹,

如同一个狰狞的烙印,无声地诉说着他身体的脆弱与这深宫无处不在的杀机。

无人看见,在那份冰冷的捷报之下,还压着一份更薄、更不起眼的密笺。

那是孙思邈今日清晨在皇帝呕出的血污和药渣残滓中,以秘法反复验看后,最终得出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结论:

“药石无误,然陛下脉象之中,似有阴柔滞涩之异毒潜藏,非一日之功……此毒诡谲,恐自口入,积年累月,损及根本。”

慢性毒药!

这无声的宣判,与殿外深宫中刚刚被囚禁的“前朝余孽”,与案头那份滚烫的捷报,与袖口那抹刺目的暗红,共同构成了一张巨大而无形的网。

网的中心,是龙椅上那个看似掌控一切,实则已陷入风暴核心、身体与权力都摇摇欲坠的帝王。

长安城上空,铅云低垂,酝酿着下一场更猛烈的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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