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夯歌震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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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的冻土硬如生铁，钱胜握着钢钎的手震得发麻。老支书敲着豁口的铜锣沿渠奔走：\"公社要赶在腊月前修通跃进渠，二十里石方全指望咱们队！\"

陈巧的野猪牙吊坠悬在青石条上，青金石珠子映出冰晶纹路：\"得用火攻破冻。\"陈诗的白蜡杆挑起柴油桶，枪尖红缨在寒风中凝出冰花，甩向石缝时碎成满天星。

石匠们围着火堆烤钎头，钱胜以八极拳\"劈山掌\"的劲道拍打钢钎。火星顺着虎口纹路溅开，竟在冻土上烙出模糊的八卦方位图。挂机面板闪过微光：【岩层结构解析中】【力量传导效率提升12%】

\"看这个！\"老石匠从羊皮袄里掏出个油纸包，泛黄的《河工要术》里夹着半张治水禹步图。钱胜脚踏九宫罡位试走三步，钢钎突然\"嗡\"地穿透冻层，惊得蹲在石堆上取暖的麻雀炸了窝。

夜半的工棚飘着辣嗓子的烧刀子香。钱胜裹着露棉絮的军大衣，用银针挑破掌心的血泡。陈诗的枪尖红缨挑开毡帘，卷进的风雪里裹着公社紧急通知：\"邻队塌方，拨给咱们的雷管减半！\"

\"改打楔眼！\"钱胜形意劈拳砸向青石缝，太极拳听劲顺着裂缝游走。陈巧的野猪牙吊坠吸在石面，青金石光晕里显出天然解理面。三十把楔子同时嵌入时，八极拳\"哼哈\"二气混着号子炸响，卧牛石裂成规整的料石。

小寒那日，北风卷着雪粒子抽脸。钱胜率众在渠底铺浆，糯米灰膏冻成了冰坨子。陈诗的枪尖红缨突然刺向冰面，红穗蘸着雄黄酒在青石上写咒：\"这是防蚁方子，老辈子传的！\"

腊八粥的香气漫过石料场。钱胜以太极拳\"如封似闭\"搅动铁锅，八极震劲震落粘锅的枣核。老支书捧着豁口瓦盆蹲在渠沿：\"喝饱了唱夯歌，一人省二两力气！\"

月光下的石渠蜿蜒如龙。钱胜脚踏禹王步领唱号子，三十个石硐起落间暗合形意五行拳。陈巧的野猪牙吊坠悬在丈杆上，青金石光晕里显出的渠线竟与《河工要术》的古图分毫不差。

破五那日，邻队技术员骑着二八杠来\"取经\"。钱胜正以鹞子翻身校准水平仪，八极拳震劲拍实的垫土层让来客直咂舌：\"你们这土法子，比县里的经纬仪还准成！\"

钱胜率众清淤时，铁锹突然撞上硬物——半截镇水兽首咬着铜环，獠牙上刻着\"洪武三年置\"。老石匠的烟袋锅直哆嗦：\"这是老辈子埋的定渠神针！\"

\"要相信科学！\"公社技术员摔开《水利工程手册》。钱胜却以太极拳\"单鞭\"斜劲撬动兽首，铜环下拽出的铁链上挂满历代治水碑拓，最早一片竟刻着大禹\"岣嵝碑\"的蝌蚪文。

晒谷场上支起露天课堂。钱胜用八极拳招式演示夯土要诀，陈诗的枪尖红缨在青石上勾出应力线。当最后一车碎石填入渠基时，挂机面板弹出提示：【水利工程精通】【解锁特质：因地制宜】

清明那日，头道春水顺着跃进渠奔涌。钱胜站在镇水兽首旁，太极拳听劲顺着水波扩散。陈巧的野猪牙吊坠忽然指向下游——二十里外的公社粮站上空，试水的红旗正迎风招展，混着新麦的清香漫过青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