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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城外,荒凉的凉亭在暮色中更显孤寂。
初夏的晚风吹拂着亭内五个形容枯槁、失魂落魄的身影——富弼、韩琦、吕公着、吕惠卿、冯京。
他们褪去了象征权力的紫袍金带,只着粗布衣衫,如同最普通的逃难老者。
侥幸用替身瞒过皇城司的盘查才得以出城,但那道罢官夺爵、闭门思过的圣旨,如同冰冷的绞索悬在每个人心头。
冯京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打破了压抑的死寂:“劝谏…我等只是行劝谏之举啊!
身为臣子,见官家行事有偏,言辞激烈些,亦是本分…怎会…怎会引得官家震怒呕血至此?吾命休矣!吾族休矣!”
他想到阖族老小的命运,眼前发黑,几乎站立不稳。
富弼紧闭着双眼,沟壑纵横的脸上是难以言喻的懊悔与痛苦:“谁能想到…官家的身子骨…竟已不堪一击至此…
我等只是据理力争,欲阻那黄忠嗣擅启边衅、纵容武夫、祸乱朝纲,为社稷长远计…怎料…”
他心中翻江倒海,不仅是对结果的恐惧,更是对自己错估了年轻皇帝刚烈易折的性格。
更让他如坠冰窟的是,手下那些急于表现的“忠臣”们,竟在第一次叩阙后再次集结,彻底断绝了官家康复后可能存在的转圜余地。
韩琦佝偻着身子,又是一阵咳嗽,手帕上再次染上刺目的猩红。
他喘息稍定,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与绝望交织的光芒,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地响起:“咳咳…事已至此,你我死不足惜,为君尽忠,死得其所!
然,我等家族何罪?数百口人命,世代清名,难道就要随我等陪葬于这滔天大祸之中?”
他环视众人,目光如同濒死野兽般骇人:“官家…据可靠消息,已在朝夕之间。
一旦龙驭宾天,新帝登基,无论谁人秉政,你我阖族必被当作逼死先帝的罪魁祸首,抄家灭族,只在旦夕之间!
我等…已是死路一条!若想自救,只有一法......”
吕惠卿早已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闻言立刻追问:“稚圭公!快说!还有什么办法能活命?能保家族?!”
韩琦猛地抬头,眼中射出破釜沉舟的寒光,一字一顿,如同从牙缝里挤出:
“办法只有一个—— 在官家龙驭宾天之前,拥立新君!行…从龙之功!”
“另立新皇?!” 这四个字如同惊雷,在小小的凉亭内炸响!
富弼、吕公着、冯京瞬间瞪大了眼睛,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这已经不是普通的政治斗争,而是谋逆大罪!是诛九族的滔天大祸!比他们之前的“劝谏”要严重百倍千倍!
吕惠卿也倒吸一口凉气,但他眼中迅速闪过挣扎,随即被强烈的求生欲和野心取代。
他压低声音,急促地问:“稚圭公指的是…岐王(赵颢)?还是嘉王(赵頵)?官家无嗣,按序当是岐王!岐王…听闻颇有主见…”
韩琦剧烈地咳嗽几声,强压下翻涌的气血,嘶声道:“不错!正是岐王赵颢!
嘉王性情淡泊,无甚野心,且深居简出,难以联络,更难说服他担此泼天干系。
而岐王…咳咳…老夫观其言行,非甘于久居人下者!
他有雄心,有想法,只是长幼有序名没有机会。如今官家危在旦夕,正是他千载难逢之机!
我等拥立他登基,便是再造乾坤之功!
届时,逼宫之罪自然消解,你我不仅无罪,反有大功!家族亦可保全,甚至更上一层楼!”
他喘息着:“风险固然天大!然富贵险中求!事成,我等便是新朝砥柱!
事败,也不过是早死几日,与阖族陪葬的结局提前罢了!但至少…我们搏过!为家族搏出了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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