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再次抽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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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自家那个晕乎乎的应急食品从墙里“拔”了出来。
派蒙晃晃悠悠地在空中转了两圈,甩了甩脑袋,眼里的金星还没散去,脸上却已经充满了难以抑制的兴奋与狂喜:“哇!我刚才……我刚才是不是飞得好快?!就像一道光!我什么都没看清,眼睛一闭一睁,就……就撞墙上了!”
她很快便体会到了系统所说的“神经反应速度提升”。这一次,她小心翼翼地催动着体内的力量,眼前的一切仿佛都进入了慢动作,她能清晰地看到风的轨迹,能捕捉到远处飞鸟每一次翅膀的扇动。她再次尝试飞行,这一次,她化作一道流畅而迅捷的白色闪电,在空中自如地盘旋、加速、急停,引得地面上的路人纷纷抬头,指着天空,惊呼着以为看到了什么罕见的流星或者仙家法宝。
“太棒了!我以后再也不怕被丘丘人追上了!”派蒙在空中翻着跟头,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另一边,荧看着派蒙那快得几乎看不清的身影,也终于下定了决心。她学着派蒙的样子,将那枚沉甸甸的牛符咒穿成挂坠,戴在了脖子上。
符咒入体的瞬间,一股源源不断、如同山岳般厚重、如同大地般雄浑的力量感,从符咒中奔涌而出,瞬间流遍了她的四肢百骸。她感觉自己的每一块肌肉、每一根骨骼,都被这股力量所浸润、所强化。
她只是下意识地,轻轻地握了握拳头。
“砰!”
空气中,竟传来一阵沉闷的、如同气浪炸开的音爆声!
荧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她完全没用力,只是一个简单的握拳动作,竟然就能压缩空气,产生如此惊人的效果!
“看来,须弥城里不太适合测试你的新力量。”左钰看着荧那充满了震惊与一丝跃跃欲试的眼神,笑着说道,“走吧,我们换个地方。”
他再次开启秘法之-门,这一次,门的另一端,是黄沙漫天、人迹罕至的须弥沙漠深处。这里巨石林立,怪岩嶙峋,是绝佳的力量测试场地。
刚刚掌握了超高速飞行能力的派蒙,像一道白色彗星般第一个冲了进去,在巨大的岩柱之间穿梭自如,玩得不亦乐乎。
荧深吸了一口沙漠中干燥而灼热的空气,她走到一块目测重达数百吨,如同一座小山般的巨大风蚀岩石前。
她将信将疑地伸出双手,抱住了巨岩粗糙的底部。在接触到岩石的瞬间,牛符咒的力量仿佛找到了宣泄口,疯狂地涌入她的双臂。
“起!”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娇喝,在左钰和派蒙那几乎要凝固的、难以置信的注视下,奇迹发生了!
那块沉重得足以压垮一座房屋的巨大岩石,竟真的被她硬生生地、一寸一寸地,从地面拔起!沙石簌簌落下,地面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荧的双臂青筋微露,但表情却并不显得太过吃力,她竟真的将那块小山般的巨岩,缓缓地举过了头顶!
阳光下,少女那略显娇小的金色身影,与头顶那投下巨大阴影的庞然巨物,形成了一种充满了荒诞与震撼的、极具视觉冲击力的对比。
“天、天哪……”派蒙停在半空中,小嘴张得能塞下一个完整的枣椰蜜糖,“荧……荧把山举起来了!”
就在此时,这边的巨大动静,显然惊扰了这片区域的“原住民”。不远处,几只体型庞大、浑身覆盖着坚硬骨甲的【圣骸牙兽】和【圣骸角鳄】咆哮着从沙丘后冲了出来。它们是沙漠生态链最顶端的掠食者,皮糙肉厚,力量强大,即便是装备精良的镀金旅团,遇到它们也要绕道而行。
然而,此刻的荧,看着那几只咆哮冲来的顶级魔物,眼神中没有丝毫波澜,甚至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她看都未看它们一眼,手臂的肌肉猛然绷紧,那股源自牛符咒的、无穷无尽的巨力,轰然爆发!
她竟将手中那座小山般的巨岩,如同扔一块普通的石子般,朝着那几只圣骸兽的方向,狠狠地投掷了过去!
巨岩带着撕裂空气的恐怖呼啸声,在空中划出一道充满毁灭气息的抛物线,如同一颗从天而降的陨石,精准无比地砸向了那几只倒霉的圣骸兽。
没有惨叫,没有挣扎。
轰——!!!
在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中,大地剧烈地颤抖,烟尘冲天而起。当一切尘埃落定,那几只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圣骸兽,早已连同它们脚下的那片沙地一起,被彻底碾成了肉糜,只在原地留下了一个深不见底的、触目惊心的巨大撞击坑。
荧站在原地,有些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那股源源不断、仿佛永无止境的力量依旧在体内奔涌,但她却感到了一丝陌生。她缓缓放下手,刚才那如同投掷石子般轻松写意的动作,仿佛还残留在肌肉的记忆里。
派蒙在空中绕着那个巨大的撞击坑飞了一圈,小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她飞回荧的身边,结结巴巴地说道:“荧……荧……你刚才……一下子就把那些大怪物全都……全都砸扁了!”
左钰看着荧那轻松写意的样子,再看看远处那如同被陨石砸过的惨状,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他心中升起一个颇为荒诞的念头:这下可好,以后要是惹她生气了,怕不是要被她一拳打到天上去?这战斗力,简直比岩王帝君还像武神。
他走上前,轻轻拍了拍荧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感觉怎么样,提瓦特新晋武神?”
荧回过神来,脸上浮现出一丝复杂的红晕,既有对这股力量的兴奋,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她摇了摇头,轻声说:“这股力量……太强大了,我感觉自己都快控制不住了。”
“慢慢来,会习惯的。”左钰的笑容中充满了安抚人心的力量,“把它当成你的一部分,就像你掌控元素力一样。”
一个拥有了极致速度,可以在战场上随意穿梭、无人能挡的“侦察兵”派蒙;一个拥有了极致力量,可以一力降十会、手撕魔神的“狂战士”荧。左钰看着自己亲手打造出的这个全新组合,心中充满了期待与一丝莫名的……不安。他感觉自己好像成了某个游戏里专门负责给主角团送外挂的老爷爷,只是这个外挂的效果,似乎有些过于超模了。
在荧和派蒙花了一些时间,逐渐熟悉了各自的新力量后,左钰的目光再次投向了自己意识深处。符咒的力量已经如此惊人,那么,作为同等级的金色道具,那瓶神秘的圣水所带来的,又将是怎样一场足以撼动整个提瓦特的风暴?他决定,是时候去寻找一个目标,测试一下它的效果了。
“好了,今天的力量测试就到这里吧。”左钰拍了拍手,吸引了还在玩闹的两个少女的注意,“接下来,我们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更重要的事?”派蒙好奇地飞了过来,“难道是去吃庆功宴吗?荧刚才那么厉害,应该好好庆祝一下!”
“也算是庆祝吧。”左钰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他眺望着远方,仿佛穿透了无尽的沙海与山峦,看到了某些不为人知的角落,“我们去‘拯救’一些迷途的灵魂。”
为了测试圣水的效果,同时避免引起太大的骚动,左钰决定选择一个偏远、孤立的丘丘人营地作为第一个实验地点。他带着荧和派蒙,心念一动,一道闪烁着奥术光辉的传送门再次凭空出现,门的另一端,不再是须弥的黄沙,而是蒙德与璃月交界处,一片云雾缭绕、人迹罕至的深山。
这里的空气湿润而清冷,与沙漠的炙热截然不同。高耸的石林如同巨人的墓碑,在山间投下长长的阴影。他们很快找到了一个小型营地,但这个营地的景象,却让三人都感到了一丝异样。
与其他丘丘人营地不同,这里没有震天的战舞,没有围着篝火的狂欢,甚至连巡逻的哨兵都没有。整个营地弥漫着一种异常沉寂、近乎于悲伤的气氛。营地中央,坐着一只体型远比寻常同类庞大的丘丘霜铠王,它身上覆盖的冰霜铠甲在稀薄的阳光下泛着幽蓝色的冷光,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可它并没有像其他霜铠王那样狂暴地巡视或用巨拳捶打地面,而是静静地坐在一块被岁月侵蚀得斑驳的岩石上,一动不动地望着远方璃月的方向,那双被面具遮挡的眼眸深处,仿佛在凝视着某个早已逝去的、再也回不去的故乡。
更奇怪的是,在它身边,还围坐着几只普通的丘丘人。它们没有跳舞,没有打闹,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和他一样,静静地坐着,偶尔会从喉咙深处,哼唱出一种不成调的、充满了无尽悲伤与思念的古老歌谣。
那歌声断断续续,破碎而又模糊,仿佛是跨越了五百年的时光,从被遗忘的记忆深处艰难地挖掘出来的残片。荧听着那悲伤的旋律,竟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仿佛自己的灵魂都在随之共鸣、颤抖。
“这里……好奇怪啊。”派蒙躲在荧的身后,小声地嘀咕道,“这些丘丘人,看起来好难过……”
“它们……在想家。”荧轻声说道,她能从那破碎的歌谣中,感受到一种刻骨铭心的思乡之情。
左钰的眼神也变得凝重起来。他知道,这绝非偶然。这些被诅咒的灵魂,即便被磨去了理智,忘记了语言,但某些最深刻的执念,依旧会通过这种最原始的方式流传下来。
他屏住呼吸,对身边的两人轻声说:“我要开始了,你们退后一些,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声。”
荧和派蒙点了点头,依言退到了一个安全的距离,紧张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左钰决定就从这只看起来地位最高的丘丘霜铠王开始。他小心翼翼地从系统空间中取出那个水晶小瓶,瓶中的圣水在阳光下流转着圣洁的光辉。他伸出手指,一滴晶莹剔透的圣水在他指尖凝聚,随即,他调动起一丝微不可查的魔力,如同最精准的法师之手,将这滴圣水包裹住,悄无声息地,送到了那只丘丘霜铠王的头顶。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慢了。那滴承载着无数可能的圣水,缓缓滴落。
就在圣水接触到丘丘霜铠王那粗糙坚硬的皮肤的瞬间,并没有发生众人预想中剧烈的爆炸或耀眼的光效。恰恰相反,一切都发生得无声无息,却又充满了令人心悸的诡异。
一层层灰黑色的、如同实质般的、充满了不祥与污秽气息的雾气,开始从丘丘霜铠王庞大的体内被强行剥离出来!那雾气中仿佛有无数张扭曲痛苦的人脸在哀嚎,在挣扎。丘丘霜铠王猛地抬起头,发出一声既痛苦又像是在宣泄着什么的咆哮,那声音不再是单纯的兽吼,而是夹杂了一丝属于人类的、撕心裂肺的嘶喊。它庞大的身躯剧烈地颤抖着,覆盖在身上的坚冰寸寸碎裂,坠落在地。
在灰黑色的诅咒雾气被彻底剥离、消散于空气中之后,更加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那庞大的丘丘人身躯,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变化。粗糙的、如同岩石般的皮肤变得光滑,充满了肌肉线条;狰狞的面容恢复了人类英挺的轮廓;身上那厚重狰狞的冰霜铠甲,也化作点点幽蓝色的光芒,如同萤火虫般消散在空中。
仅仅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原地那只令人望而生畏的丘丘霜铠王,便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穿残破的、有着鲜明坎瑞亚风格黑金铠甲的高大男子。他有着一头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刺眼的苍白长发,面容英俊而憔悴,双眼紧闭,仿佛只是陷入了沉睡。
“成、成功了!”派蒙激动地小声惊呼,“他……他变回人类了!”
荧也捂住了嘴,美眸中充满了震惊与喜悦。这简直是神迹!左钰真的做到了!
就在这时,那个男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深邃的、如同经历过无尽沧桑的眼眸,此刻却充满了迷茫与痛苦。他有些困惑地看着自己的双手,那是一双属于人类的、骨节分明的手。他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触感不再是冰冷坚硬的面具,而是温热的皮肤。他又看了看周围那几只因为首领的剧变而吓得瑟瑟发抖、不知所措的丘丘人同伴,一时间,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
紧接着,记忆,如同被打开了闸门的、奔腾了五百年的黑色洪流,瞬间冲垮了他理智的堤坝。
被诅咒,变成怪物,在无尽的杀戮与痛苦中徘徊了五百年的记忆;看着同胞一个个在永生的折磨中丧失理智,变成只知破坏的野兽的记忆;亲手撕碎无辜者的身体,饮下他们的鲜血,却又在月下因为那遥远的故乡而发出悲鸣的记忆……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刻,清晰无比地重现在他的脑海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抱着头,发出了比刚才那只丘凶霜铠王更加凄厉、更加绝望的惨叫。那声音中充满了对自身存在的彻底否定,充满了对这五百年罪孽的无尽悔恨。
左钰三人本以为对方在恢复之后,会感激涕零,或者至少会询问缘由,却没想到是这样惨烈的结果。这名恢复了人类身份的坎瑞亚骑士,并没有因为诅咒的解除而获得新生与喜悦,反而因为恢复了理智与记忆,而陷入了比身为怪物时更加深沉、更加黑暗的痛苦深渊。
“为什么……”他猛地抬起头,那双赤红的、布满了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左钰三人。他能认出来,他们不是丘丘人,他们是……人类。
他踉踉跄跄地从岩石上站起,不顾一切地朝着他们冲了过来,声音嘶哑得如同被砂纸打磨过一般,每一个字都充满了血泪。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醒过来?!为什么不让我继续当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怪物?!”
“杀了我!!”他扑通一声跪倒在三人面前,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着,“求求你们,杀了我!让我解脱!!”
左钰愣住了。他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他预想过无数种可能,或许对方会因为力量的消失而愤怒,或许会因为重获新生而喜悦,或许会因为迷茫而寻求答案。但他唯独没有想到,对方的第一个请求,竟然是求死。
他第一次意识到,解除诅咒,并不等于拯救。对于这些背负了五百年罪孽与痛苦的灵魂而言,清醒,或许是比麻木地活着更加残酷的刑罚。
荧的眼神变得无比复杂,她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是强大骑士,此刻却卑微地跪在地上,一心求死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她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剑,剑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却迟迟无法落下。
杀死一个一心求死之人,究竟是慈悲,还是残忍?
“你……想不起来自己的名字了吗?”荧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试图用这种方式,唤醒对方作为“人”的最后尊严。
男人抬起头,脸上满是泪水与绝望的混合物,他惨笑着,摇了摇头:“名字?呵呵……一个怪物,需要名字吗?五百年了……我已经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们是坎瑞亚的末代王室卫队……我们……我们守护的是……”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眼中闪过一丝最后的清明,随即又被更深的痛苦所淹没。
“动手吧!”他嘶吼着,“在我还记得自己是个罪人之前,在我还没有忘记这份痛苦之前,杀了我!”
面对着这个一心求死的坎瑞亚骑士,荧的内心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挣扎。剑刃的寒光映照着她纠结的脸庞,那份属于旅行者的善良与同情,让她无法对一个已经放下所有抵抗、只求一死的人挥下利刃。
左钰看着这一幕,心中的震撼渐渐平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重的、几乎让他喘不过气的责任感。他走上前,站在荧的身边,目光平静地注视着那个跪倒在地的骑士。
“死亡,确实是一种解脱。”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仿佛带着一种能安抚人心的力量,“但那也是最懦弱的选择。”
骑士猛地抬起头,赤红的双眼怒视着他:“懦弱?你懂什么?!你没有经历过我们所承受的一切!你没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变成怪物,没有亲手撕碎过同胞的灵魂!你凭什么说我懦弱?!”
“我确实不懂。”左钰坦然地承认,“我无法想象五百年的永生折磨是何种滋味。但我想,如果你们的王还活着,他一定不希望看到自己的骑士,以这样一种方式寻求终结。”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加深沉,仿佛在叩问对方的灵魂:“你还记得,你为何而战吗?你所守护的,仅仅是坎瑞亚的王室,还是坎瑞亚的荣耀,坎瑞亚的子民,以及……坎瑞亚的未来?”
骑士的身体剧烈地一震,左钰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在他那即将崩溃的精神世界上。
“未来……”他失神地喃喃自语,“我们……还有未来吗?”
“当然有。”左钰的语气不容置疑,“只要你们还有一个人,愿意背负着这份所谓的罪孽与痛苦活下去,去寻找真正的救赎之道,坎瑞亚的火种,便没有熄灭。”
他看向骑士,眼神中带着一种奇异的、混合了怜悯与审视的光芒:“我能净化你一个,就能净化第二个,第三个,乃至所有被诅咒的坎瑞亚遗民。但是,清醒之后呢?你们能做什么?是像你一样,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中,哭喊着寻求死亡的解脱?还是重新拿起你们的剑,不是为了杀戮,而是为了守护,为了赎罪,为了给那些至今仍在黑暗中徘徊的同胞,寻找一条真正的出路?”
“我……”骑士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左钰的话,像一道刺目的光,照进了他那被黑暗笼罩了五百年的内心,让他第一次开始思考“死亡”以外的可能性。
“想想戴因斯雷布吧。”左钰抛出了最后一个,也是最重的一个名字。
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骑士的瞳孔骤然收缩,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左钰:“你……你怎么会知道末光之剑大人的名讳?!”
“我不仅知道他,我还知道,他为了寻找解除诅咒的方法,孤身一人,在提瓦特大陆上徘徊了五百年,从未放弃。”左钰的声音平静,却充满了力量,“他尚且如此,你们,作为他曾经的同袍,难道就只配在绝望中死去吗?”
骑士彻底沉默了。戴因斯雷布这个名字,像是一道坚不可摧的堤坝,终于挡住了他那奔涌决堤的绝望情绪。
荧也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剑,她看着眼前的骑士,眼神中多了一丝理解与同情。
左钰知道,时机到了。他蹲下身,与骑士平视,声音温和却坚定:“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留在这里,我会定期为你带来食物和水,直到你想清楚自己的未来。第二,跟我走,我会带你去见一些……你的故人。他们会告诉你,该如何背负着这份过去,继续走下去。”
他伸出了手。
骑士看着那只向他伸出的手,又看了看远处那几只依旧在低声哼唱着悲伤歌谣的丘丘人同伴。他挣扎了许久,终于,颤抖着,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左钰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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