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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远侯说完又看向黎书，想要说什么，可一瞥到陆征的脸色，想问的话也咽了下去。
陆征回了院子，黎书也被人抬了回去。
上好药之后，黎书静静听着赵晴带来的消息，说是德妃那一箭正中胸口，情况十分危急，还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
“大人怎么样了？”
陆征被送回院子之后，她本想过去看看，却被陆征还有姜神医劝回了。
理由就是，伤口位置特殊，需要脱衣至腰下疗伤，不适合女子观看。
“箭已拔出，只是毒还未完全清除。”
黎书看着包的严严实实的左脚，问：“是什么毒？”
赵晴摇头。
姜神医将箭拔出之后，看着血淋淋的伤口，连道了好几声莽撞。
显然对他如此莽撞的行为十分不认同。
“她身体如何？”
姜神医一愣，随即明白陆征问的是什么，
“哼，现在才知道问。”
姜神医拿出工具，将表皮的肉将毫不客气剜掉，道：
“成远侯府，只到你这一代，再无后人。”
陆征还未来的及惊讶，就被他突然的动作搞了个猝不及防。
剧痛之下，冷汗淋淋。
姜神医刚撒好药粉，只听见砰的一声，蔡子昂踹开门，焦急的跑了进来。
姜神医头也不抬，“一个个的都不怕危险，都往这别院跑。”
蔡大人听说蔡子昂经营了一家铺子，而且还是蒋家的铺子之后，恼怒之下，将他禁足在了府内，不准出门。
今日，他是听说了别院出了大事，才偷偷溜出来的。
乍一看到姜神医，还以为走错了地方，待看到受伤的是陆征，更是惊讶。
“谁能伤得了你？”
蔡子昂看着被剜掉的肉，浑身哆嗦了一下。
姜神医冷哼一声，“女人。”
女人？
蔡子昂一呆，随即好奇道：“难道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又有了风流韵事？”
陆征懒得搭理他。
蔡子昂啧啧几声，看着姜神医毫不客气的动作，剜肉，撒药，缝合，一气呵成，看的他脊背冒汗，偏陆征一声不吭。
“真狠。”
终于姜神医直起了腰，对蔡子昂视而不见，
“成远侯府世代单传，你觉得成远侯会让侯府绝后？”
蔡子昂看了看俩人，“什么意思？你俩再说什么？”
姜神医这才看了蔡子昂一眼，摇摇头，对陆征道：
“极寒草的后果就是慢慢耗尽元气，直至身体逐渐垮掉，若不再食用，会让人出现回光返照，但至于能延续多久，尚不可知。她跟她母亲一样，若是撑不过去，便只有死路一条。”
饶是蔡子昂再愚笨，此刻也听出来了，他们讨论的是黎书。
姜神医曾经给蒋氏看过病，对方中的就是极寒草之毒，此毒来自大丽，在宫中亦有人偷偷使用，当初德妃落胎就是因为此物，所以文成帝严厉制止此物进入大虞。
“她当初在黎府病重，难道就是中的此毒？”蔡子昂略微思索道。
陆征面色有些苍白，“没有解救之法？”
姜神医正欲离开，看见院门口突然出现的人，他捋了捋袖胡须，眼中一转，道：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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