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五：李才华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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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才华和黄橘还真像李才华曲子中唱的那样，一觉睡到大天亮，然后被方圆城从床上拎起来，迷迷糊糊地洗漱完毕，就跟在方圆城后面，等着集合完毕之后回宗。

方圆城等着不耐烦了，便低头去看自己的三个徒弟，然后就看见李才华全身紧绷，打着哈欠站在原地。

而黄梨和黄橘看起来像是很多天没睡好，这么早起来还没睡醒，都歪在李才华身上，压得李才华一动也不敢动。

方圆城沉默地看了会，然后伸出手，往黄梨和黄橘的头上各摇了一下，把两个明显比李才华高一点的小孩摇醒。

黄家兄妹被方圆城摇醒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事情，急忙站好，脸上也因为不好意思犯了红晕。

怀玉宗的人终于集合完毕，他们依次排好队上了飞船。

方圆城打算在飞船上收拾一下李才华和夏轻寒从秘境里面捞出来的那条鱼，于是上了飞船之后，方圆城就把三个徒弟带到了飞船上面设置的小药房。

那条鱼方圆城昨天晚上跟长孙还一交谈完之后就已经洗干净了，并且被方圆城均匀地切成了便于处理的肉块，从鱼身上刮下来的鳞片掏出的内脏也被方圆城分门别类的放好了，她只需要拿出来，然后让这三个徒弟帮她把这一些东西按照要书上的指示处理好就可以了。

步骤十分简单，于是教会新收了那两个徒弟之后，方圆城单独把李才华叫了出来。

李才华不知道师父单独叫自己出去是干什么，不过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便站在药房门口看着师父，等着师父问她问题。

方圆城看着李才华，一会儿又看了看飞船外的风景，想起来长孙还一对着她说的话。

“我最近一直都在奇怪，”长孙还一昨晚在烛光下的面容看起来温柔且神秘，“几年前我连着算了三四卦啊，得到的卦象都是——这世间的平衡将被打破，世界将动荡不安。”

“没想到的是，几个月前我又不死心地重新算了一遍，却发现这卦象不再是之前的卦象了。”

“那是什么卦象？”方圆城还记着自己问出这话的时候，手掌心里面全是汗，手中李才华给她做的木珠串也被汗水给浸湿了。

“……事由人为。”长孙还一那时看着她手中的那个罗盘许久，才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事由人为？什么意思？”方圆城忍不住问。

“我也觉得这很奇怪，便仔细对照了这两个卦象，发现了一点不同。”长孙还一将罗盘放至桌上。

烛光的映照下，罗盘上面先出现了一个发着光的图案。

“这是我前几个月占卜出来的。”长孙还一介绍，将罗盘上那个发光符文拎到空中之后，罗盘上再次出现另外一个发光符文，“这是我之前连着占卜了好几次出现的。”

方圆城不是瞎子，长孙还一将这两个符文并排排在她面前时，她看出了有哪里是明显不同的。

长孙还一几年前占卜出来的图案中最中心有一颗闪亮的光点，刺眼得让人不舒服——这代表着气运之子。

而长孙还一前几个月占卜出来的卦象之中则是少了那颗令人心烦的刺眼光点。

“不见了……”方圆城看着漂浮在空中的两个符文喃喃自语，“气运之子不见了。”

“是啊，不见了。”长孙还一说着收回了那两个图案，“本来这事我也没放在心上，世事无常，老天的想法，我们也只能窥见一二。”

“问题是你那个徒弟，我第一眼看见她就感觉有些不大对劲。”

听长孙还一说到李才华，方圆城整个人都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她怎么了吗？”

“你那个徒弟……你等等，我想想该怎么跟你说。”长孙还一一边说，一边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的指关节敲击着木桌子，敲得让方圆城觉得心烦。

不过还好，长孙还一没有敲多久就想好了怎么对方圆城说，她再次调出了自己几年前占卜出来的图案：“你那个徒弟，本来应该在这里。”

“这里？”方圆城疑惑长孙还一这话是什么意思，就见长孙还一在那图案上点了一下，那图案骤然放大。

方圆城这才看见那刺眼的光点之下，还隐藏着无数个小小的灰暗的小点。

“这是……？”方圆城隐隐感觉长孙还一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会让她血压飙升。

“你徒弟本来应该是这突然消失的气运之子的垫脚石。”长孙还一刚说完这话，就看见方圆城一拳直接捶向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