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1章 胡延坤大骂纯货,田嘉明态度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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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县公安局局长田嘉明的办公室里,田嘉明坐在略显陈旧的办公桌前,手中紧握着刚刚收到的传真,他的面色极为难看。那双眼睛里满是震惊与忧虑,在心底暗暗叹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杨伯君身为县长秘书,平日里看起来斯斯文文,怎么会做出嫖娼这种荒唐事?要是这件事传扬出去,闹得沸沸扬扬,那县长李朝阳的面子该往哪里搁?这无疑是在县长的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田嘉明翻看了这传真,又一次将目光聚焦在这张传真电文上,他逐字逐句地仔细查看,眼神中透着一丝难以置信。传真上的文字清晰无误,发件单位赫然写着曹河县公安局。他用手指轻轻敲打着纸张,发出 “哒哒” 的声响,仿佛在敲打着自己混乱的思绪。
沉思片刻后,他不自觉地靠在椅背上,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力气。心中暗自思忖:“东洪的水太深了,深不可测,很多事简直超出常理,让人难以理解。谁能料到,杨伯君作为县长身边的近人,竟然如此不遵守规矩,肆意妄为?这里面到底是真是假?”
田嘉明放下传真,看着万金勇道:“老万啊,我问一问啊,你说,县长的秘书是不是叫这个……?”
哦,叫杨伯君嘛,以前是县里政研室写材料的,田书记啊,这个人,你应该知道啊,他是齐永林的女婿嘛。
田嘉明道:“结婚了?”
那应该没有,没听说结婚,对,没有结婚。
副局长万金勇坐在对面,敏锐地察觉到田嘉明的异样。他目光紧紧盯着田嘉明,试探着问道:“田局长,这是怎么了?什么事啊,让你这么纠结?杨伯君的事?”
见田嘉明没有立即回应,他又追问道:“局长,到底什么事啊?看你这表情有些不对劲。” 那眼神中,既有好奇,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窥探意味。
田嘉明挑眉看了看万金勇,心中瞬间警铃大作。他在心里暗暗评估着眼前这个人:“这个事情绝对不能告诉万金勇,此人实在太滑头,毫无组织原则,和谁都是朋友,根本不敢得罪人,县长本来有意提拔他当政委,这次科级干部调整又没有田嘉明,看来这事还无定论。”
他的思绪不禁又回到了东洪县复杂的政治环境中,在这个地方,要是没和县城里的老人搭上关系,即便工作干得再出色,晋升之路也是困难重重。而万金勇正是靠着左右逢源、上下沟通的本事,坐到了常务副局长的位置,但这或许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想到这儿,田嘉明慢慢将协查通报折叠起来,动作不紧不慢,却透着一股谨慎。他小心翼翼地将通报放进抽屉并挂上了一把小锁,语气装作轻松地说道:“哎呀,没什么事,就是业务上的事儿。”
万金勇见状,知道局长不想透露,便识趣地转移话题:“局长,集资房建设第一批项目已经正式动工了,二批项目的集资也完成了。现在,这个建设的事啊,也在筹划中,大家的思想工作基本做通了,现在进入准备实施阶段。县长,这二期项目也是给您留了一套。” 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田嘉明的反应。
田嘉明听后,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肃,说道:“老万啊,暂时不考虑我啊,先考虑离退休的和年轻同志,这样啊,正好这事我要给你交代啊。上次我去看,这个建筑公司的管理水平太差、质量太低,根本无法把集资房建成样板工程和放心工程,别再用县里的建筑公司了,去请市建筑公司来。” 他的话语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万金勇听闻,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问道:“局长,请市建筑公司?我们和市建筑公司没什么联系啊?” 他的语气中带着不解,同时也在暗暗揣测田嘉明的意图。
田嘉明回应道:“没联系联系就是了,这样吧联系自然是我去做。市建筑公司是全市建筑行业的标杆,如果他们有时间就请他们来;要是没时间,我就在平安县找一家建筑公司。”
当 “平安县” 三个字从田嘉明口中说出时,万金勇立刻心领神会。他心里明白,局长和县长都来自平安县,这明显就是局长想用平安县的建筑公司。于是,万金勇赶忙补充道:“局长,我觉得市建筑公司现在业务肯定很繁忙,咱们没必要给人家添麻烦。从实际情况考虑,平安县的建筑公司确实在东原享誉盛名啊。要是不行,退而求其次也可以考虑平安县的建筑公司,平安县建筑公司在整个东原也是赫赫有名的。”
田嘉明一时也没拿定主意。自从他来到东洪县后,王满江、闫家文和周海英都曾打过招呼,希望能拓展自家建筑公司的业务。只是如今他对东洪县的情况还不熟悉,贸然涉足建筑业务,其中的风险难以预估。但既然万金勇主动提及二批次项目,田嘉明也觉得是时候给周海英一些回报了。他沉思片刻后说道:“这样吧,你让县建筑公司把建筑方案和报价清单拿过来,我看看再说。”
万金勇虽然为人圆滑,习惯左右逢源,在工作中既不得罪人,也不积极进取,在建筑业务上没有直接的利益牵扯。但听到局长要看报价和方案,他没有犹豫,连忙说道:“局长,我一会儿就让办公室和基建科给你送过来。” 随后,万金勇又闲聊了几句,便起身告辞。
待万金勇离开后,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安静。田嘉明打开抽屉,又一次拿出了协查通报,看了两遍之后,开始认真思考杨伯君这件事的利弊。
回想以前当政法委副书记和公安局副局长时,田嘉明性格十分火爆,遇到事情总是风风火火,说干就干。但如今当了一把手,他的脾气变得沉稳许多,这并非是因为他变得犹豫不决,而是因为他需要权衡各方面的利弊,仔细考虑清楚其中复杂的关系。他心中满是疑惑:“曹河县公安局发一个协查函是什么意思?嫖娼不应该通知单位领人吗?怎么现在来协查?” 田嘉明绞尽脑汁,一时也想不明白其中缘由。但看着盖有曹河县公安局公章的文件,他又知道这件事必定是真的,不然曹河公安局也不会没事找事专程发协查函。而且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天了,现在再来协查,与其说是协查,倒不如说是个通报。
田嘉明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背着手来回踱步。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 “哒哒” 的声响,仿佛是他内心焦虑的节奏。思前想后,他终于有了主意:“压着不办不行,毕竟对方有正式公函;办了也不行,自己就成了别人用来对付县长的工具。这件事最好的办法就是向县长汇报。”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老黄县长又一次来到胡延坤家,他的手中提着一箱水果和一些礼品,脚步略显沉重地走进院子。胡延坤看到老黄县长这副模样,心里烦躁不已。他觉得老黄做得有些过分,都到这时候了,还在和现任领导置气。
胡延坤无奈地劝说道:“老黄,认清形势吧。现在的县长和以前不一样,你又不是没挣到钱,那 20 多万就交了吧。” 他的语气中既有劝解,又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老黄县长自然不答应,他情绪激动地说道:“20 万!延坤,20 万什么概念?咱们一辈子也攒不下 20 万。我家兄弟也为县里教育做过贡献,当初提出干食堂的时候,你也参会了,根本没人敢干啊。租金的事,只能是随口一提,又没签合同。现在法院和检察院那边,我都请人打过招呼。延坤啊,你是县政协主席,政协要参政议政,我觉得从政协这边也应该关注一下这事,派几个政协委员到县一中专门调研食堂管理工作。而且马立新还是政协副主席,你也得给他做做工作。”
老黄县长的话让胡延坤陷入了犹豫。他心里清楚,这件事不只是老黄县长个人的问题,还涉及到整个老干部群体。东洪县的老干部,基本如外界传闻,在县里有着一定的影响力。但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确实会伤了老干部们的心,也会影响到政协在老干部心中的形象。
老黄县长继续说道:“延坤,这县长就是想拿我立威。我也是东洪的老人了,要是把我拿下,以后东洪的事就都是外人说了算。以前的泰峰在任时,咱们这些熟人都被照顾得很好,各方关系也都照顾到位。现在来了两个平安县流氓一样的干部,简直是‘哪吒闹海’。咱先不说县一中食堂的事我们理亏,单说他搞教师重新考试,这是什么道理?”
胡延坤提醒道:“教师考试这事,是焦杨在负责!焦杨可是焦进岗的闺女,焦家人和曹家人一直在支持李朝阳县长。现在东洪县不少老人,已经投靠李朝阳了。”
老黄县长说:“不用你点名我也知道,就是刘超英和刘进京嘛。他们两个已经彻底向县长臣服了,一个等着当人大主任,一个等着当县委书记。平安县的干部就是厉害,先把咱们这些老人分化,然后‘革’我们的命。我看还是要给超英打个招呼,让他别做东洪县的不孝子孙,分清楚谁是朋友,谁是敌人?”
胡延坤心里暗笑,这老黄太把退休干部当回事了,也太把自己这个县政协主席当回事了,还是客气的说:“老黄县长,这样吧,我可以出面去找找超英。但关于教师考核这事,我建议你别操心了,这事涉及的不是你一个人,而是整个东洪县的教师队伍,这是大势所趋,你挡不住。”
老黄县想到自己媳妇喋喋不休的脸,胆汁吓得都要倒流了,就不依不饶:“胡主席,这可不行!当时县委常委会讨论过,会议纪要记得清清楚楚,怎么现在就不算数了?无论如何,总得给大家一些时间和包容。这地方要是没有一点保护,干部没有一点照顾,那怎么行?主席,我再多说几句,教师可以清查清退,那干部可不可以清查清退?今天清查教师,明天是不是就轮到干部了?”
胡延坤心里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如果这事是没人说句话,谁都无法置身事外。虽然自家亲戚里没有当老师的,但自家有不少人当上了干部,他的儿子胡玉生就是干部。不得不说,老黄县长这番话很有杀伤力,直击他的内心。
胡延坤无奈地说:“好吧,老黄县长,关于教师重新考核这事,我和其他同志商量商量,尽快拿出意见和县长沟通,尽量采取新人新办法、老人老办法。”
说完这件事,已经到了晚饭时间。胡延坤家媳妇开始上菜,一道青椒猪头肉就摆在桌上。
老黄县长闻着味,看着桌子上的猪耳朵,咽了咽口水,也是觉得自己来得突然,人家没准备,便说道:“胡主席,你难得在家吃次饭,我就不影响你了。” 挥了挥手手,十分痛快地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胡主席自然要送一送。走到门口时,就看到胡玉生的汽车正好停在院子门口。胡玉生看到老黄县长,恭敬地喊了一声:“黄伯伯,这个点了,吃个饭再走吧。” 他的话语中带着礼貌和客气。
老黄县长知道人家是客气,便说:“算了,玉生啊,我还约了两个老家伙,饭就不吃了。” 说完,转身和胡延坤握了握手,眼神中满是期待地说道:“延坤啊!请你一定要为我们说句话呀。”
说着,老黄县长转身骑上自己那辆破旧的老式自行车,车轮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响,他慢悠悠地朝着胡同口骑去,身影在昏暗的路灯下逐渐拉长,显得有些落寞。
胡玉生和胡延坤进了小院儿。胡玉生主动问道:“爸,这老黄退而不休,整天不是参加这个饭局,就是参加那个活动。县一中的钱,他明明就该交。”
胡延坤背着手,在院子里缓缓踱步,说道:“该交不是想交啊,道理很简单,交钱就是割肉,老黄现在不想交钱,也想着争一口气。说到底,我们和老黄也算是唇亡齿寒。现在的县长咄咄逼人,如果大家再不团结,下一步必然会被各个击破。”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和无奈。
说话间,父子两人来到餐厅,桌上摆着一荤一素两个小菜,正如老黄县长所料,家里根本没预备多余的饭,胡延坤一家平时吃的也是家常便饭。
胡玉生的母亲看到胡玉生,嗔怪道:“你小子怎么回家来吃饭?可没预备你的饭呀!”
胡延坤道:“你这老婆子,儿子不来你说不来,儿子来了你又啰嗦。”
这媳妇道:“谁让他不提前打个招呼,我再去拌个皮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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