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筱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94章 一网打尽,一念地狱,迷雾之城,窥探者背后的秘密,周筱珺,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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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

5月15日中午13时,指挥部下达了行动指令。全体参战民警火力全开,如猛虎下山直扑目标。

第一组、第二组分别在章睿、符俊林的率领下直奔“酒厂”。近20名民警悄无声息地分别把住前、后、中三个门以及几个关键点位,就此完全控制住“酒厂”。紧接着, 训练有素的特警操起一把专用铁钳剪开门上铁锁,符俊林一马当先冲入院子,就见“金杯”车停在靠门口的位置,未熄火的车子引擎轰响,一旦司机反应过来猛踩油门就危险了!

符俊林当机立断一个箭步上前,挥舞手中乔装打扮时用来挖壕沟的工兵铲,“哗啦” 一声砸碎了车窗玻璃,同时麻利地一把拉开车门,两名手持盾牌的特警迅速冲上来,将靠在驾驶室打盹的周前卫和副驾上的蒋大庆一把拽下车摔翻在地,干净利落给戴上了“银箍子”。几个民警一串动作如行云流水, 前后不过几秒钟。

就在符俊林带领二组突击的同时,章睿这组也会同几名特警用沉重的打门锤“砰砰砰”几下撞开了另一扇门,一组人马如狂飙突进迅速封锁了全部门窗,开始逐一仔细搜索各个角落。

看车上的人已被控制,符俊林不敢有丝毫怠慢,回身又往屋里冲,却被一扇卷帘门挡在外面。他急得大吼:“来人!”万一屋里还有同伙守着制毒,听见外面响动马上销毁毒品,那所有的付出都将付诸东流啊!符俊林一把抓住卷帘门把手,和几名特警同时发力,“哗啦啦--”卷帘门被拉开。符俊林风一样冲进屋,屋内无人,只有制毒设备和装在搪瓷盆、搪瓷桶里呈棕黄色的结晶体。 这便是传说中的“油”,即冰毒。他一颗心瞬时落下一大半:“油”在,证据就保住了!

屋角,一个排风扇安安静静。符俊林瞥了一眼,又认真看了一眼,确定它是关停的。可是从昨晚到现在,他的意识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耳边回响,如同一台巨大的排风扇在“轰轰”运转。符俊林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过于紧张产生了幻听?来不及犹疑多久,他四顾发现屋里一架木梯伸向二楼,便立即沿梯子爬上房顶,四面观察未发现有人,倒是看见了正在院坝上搜索的章睿。一个在高处一个在低处,二人目光对视间,都咧开嘴冲着对方比个“一切正常”的手势。

符俊林另一小半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他步履轻快地沿梯子回屋,一组、二组开始分头有序地保护现场、查看物品:相当简陋的制毒设备,连冷凝设备都没有,一截木棍代替了搅拌用的搅拌机,还有一些必备的化工用品。令人惊讶的是,如此条件下出来的“产品”居然纯度很高,这说明徐光辉的“技术”着实厉害。

该说说第三抓捕组了。第三组是与第一、第二组同时动手的,但从跟踪到抓捕的时间线拉得更长。我们暂且将时间退回到上午10点多。话说卓越带着10个人分乘3辆车,一路跟踪到了大足区龙水镇。眼见着徐光辉、周代宇下了“丰田”车,-摇三晃走进了一家洗浴中心。从外观上看,这家店共有两层楼,规模不算小,装潢挺阔气。卓越安排每辆车留一个人守在驾驶室,其余的人分头行动,一个监视楼内动静,一个盯紧“丰田”车,其余人各自隐蔽在洗浴中心对面和背后转角处。“口袋”已经扎紧,只等一声令下。

没多久,周代宇腆着啤酒肚子下楼出来,直接开门坐上停在门口的“丰田”越野车,懒洋洋地靠在驾驶位上玩起了手机。

10分钟、20分钟、30分钟过去了,徐光辉也没有出来。卓越有点儿担心:万一徐光辉出来上了车,车一启动,抓捕难度就大得多了。抓捕组的车全是“老革命”了,日晒雨淋不知跑了多少里程,有的已接近报废年限,论车况比“丰田”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一旦双方开始飙车,怕警方占不到什么便宜,再说万一路上发生碰撞,误伤了过路群众怎么办?“指挥部怎么还不下令哦?”

熬到中午12时40分,卓越忍不住请示指挥部,得到的答复是:“暂时不动,再等等。”三组按兵不动,继续盯死对方,而卓越一直在紧张地思索,一个个可能性和应对方法一一从他脑海中划过…

终于,中午13时,指挥部下令各组同时实施抓捕。按捺许久的卓越与另外两名民警冲上去,一把拉开车门将专心打游戏的周代宇拖下车按住,嘴里还骂骂咧咧:“狗日的吃了豹子胆吗,敢欠三哥我的钱不还?”

“做啥子哦,你们…”周代宇一脸懵懂来不及反应,就被两个民警架住胳膊拽上了车。这边,卓越迅速带人往洗浴中心楼上冲。上楼一看,至少有20个房间。徐光辉在哪一间屋里呢?

卓越快速扫视所有房间,发现有五六间透出灯光。此刻顾不得许多了,绝不能给徐光辉任何反应和反抗的机会。他一咬牙,冲着离自己最近的一扇房门就是一脚。当过兵的人身手敏捷,“咣当”一脚门被踢开,把趴在按摩床上享受妹子服务的一个肥胖眼镜男吓得差点儿摔到地上。卓越近前一看: “不好意思。”话音未落他已旋风般卷出门, 一个闪身又冲到第二间亮灯的房门前, “砰”,门又应声被踢开,伴着一个年轻女人的尖叫,徐光辉神色紧张地站在离门不到两米的地方,衬衫门襟敞开,明显正在手忙脚乱地穿衣服。说时迟那时快,卓越和另一个民警两步上前将徐光辉摁在地上。“警察!” 卓越亮明身份。徐光辉一脸无辜:“警官, 我就找妹儿做个按摩,这也犯法了?”

“犯没犯法你应该晓得哟?”卓越轻轻拍拍他。

徐光辉的斗鸡眼眨了眨:“我又没和她做啥子,我没犯法。”

“年纪不大怎么记性不行啊,提醒你一下:酒厂。”卓越狡黠一笑。

徐光辉一怔,一张寡骨脸顿时煞白。

“现在晓得了噢?我们不是治安警,我们是缉毒警噢。”

各抓捕组捷报频传,收网行动大获成功。大部队随后抵达“酒厂”,几条警戒带将现场隔离起来,在各警种配合下,专业人员逐一清点物品、拍照取证、登记造册。这一仗,一举捣毁一个制毒窝点,抓获周代宇、徐光辉、蒋大庆、周前卫4名犯罪嫌疑人,缴获固态、液态冰毒共计225.1公斤, 作案车辆3辆,还有全套制毒设备和大量制毒原料。

卓越、符俊林、章睿、陈明灿……一群缉毒警满身泥泞、衣衫槛楼,头发上沾着新鲜的竹叶、草根,一双双眼睛满是血丝,却熠熠生辉。

逐一打量着自己的部下,指挥部的领导们眼圈湿润了。他们不约而同竖起了大拇指:“好样的!为你们骄傲!”

2022年5月27日,在四川警方的协助下,犯罪嫌疑人杨世林在成都市他经营的家高档茶楼里被抓获。至此,该团伙涉及的20余名犯罪嫌疑人被一网打尽,一条横跨川渝两地的制毒、贩毒链条被彻底斩断。

面对讯问,杨世林大呼冤枉,说自己做的都是合法生意,和徐光辉、周代宇几个只是一起吃吃饭、洗洗脚,他们干那些伤天害理断子绝孙的事情,他从头到尾一点儿不知道。“警官,我以前犯过法不等于现在也犯法噻,你们可以调查嘛…”

2021年刑满释放后,杨世林先是八方“拜码头”,然后开了一家三层楼的豪华洗浴中心,人五人六地当上了“杨总”。工于心计的他眼珠一转玩起“空手道”,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开始“杀熟”,许多“圈内人”被他割了韭菜。比如他骗徐光辉的手法就是虚构业务套取钱款,或确有此业务,但他巧立名目夸大开销金额,最后这些钱全都进了他的腰包。

杨世林善于打造虚假人设,开豪车、穿名牌,脖子上挂着小指粗的大金链,车后备厢里堆满好烟好酒,让人很容易相信他的“实力”。他拿着骗来的钱大肆挥霍,同时又开了高档茶楼,一来好继续装大款骗更多钱,二来凹个正经生意人的造型,便于为暗地里开展的涉毒“业务”打掩护。

杨世林摆出一副“洗手不干”的姿态, 实则以“凡事不留痕”的伎俩规避警方侦查,只进行幕后策划、指挥、提供制毒原料,但从不参与具体制毒和贩毒的过程。

讯问之初,徐光辉一口一个不知情,还想替杨世林掩盖罪行,当从民警口中得知杨世林骗自己钱的真相,徐光辉大怒:“什么! 枉老子还把他当大哥!”

徐光辉很想打自己耳光:敢情这些年是被人当猴耍了?从2020年起,徐光辉一直走霉运,做生意亏本,上牌桌输得精光,最后穷得靠老婆挣钱度日。2021年,多年“兄弟”杨世林出狱了,得知这几年徐光辉一直帮衬着他家人,杨世林立即伸出了“橄榄枝”:“兄弟你对得起哥哥,哥哥也不会忘了你嘛。”他一会儿拉徐光辉做烟花生意,一会儿邀他合资开舞厅,一会儿又许诺帮他承揽小区外墙业务,徐光辉前后投入了差不多20万元,结果要么亏齐唐家沱(重庆方言, 即血本无归),要么项目半途而废,把徐光辉郁闷得不行,但他从没怀疑过“兄弟”是在算计他。

“警官,我说,我都说!他那些事情我都晓得….”徐光辉得知杨世林的真面目后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警官,他们做那些事情我又不在场, 我真的不晓得呀……”在后面的讯问中,杨世林还想继续装傻充无辜。

“没错,你都不在场,这就是你自以为聪明的地方,但你只是‘自以为聪明’,不是真聪明。”卓越和章睿也不多话,只是有保留地出示了包括徐光辉等人的供述在内的证据。被事实“啪啪”打脸的杨世林沉默半晌,长长地叹口气:“罢了,究竟还是斗不过你们警察,只是对不起我老婆儿子了……”

2010年4月,杨世林因犯制造毒品罪、 非法持有毒品罪,被判处有期徒刑15年6个月,到2020年8月减刑释放。当年进去时, 他儿子只有两岁。等到10年后出狱,他老婆还等着他,儿子也长成了少年。也许是想弥补这些年亏欠老婆的,所以他只要赚了钱首先打到老婆账上,还给她买了一大堆金银首饰。当然和他们团伙其他成员一样,杨世林身边远远不止一个女人,也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在他们眼里,有钱就意味着成功,“成功男人”就该倚红偎翠左拥右抱才叫不虚度人生。扭曲的三观让杨世林忘记了教训,硬要一条道走到黑,心里除了钱还是钱,于是制贩毒又成了他发财最快的“捷径”。只是这一次,他的老婆还能不能继续等他?更可怜的是他的儿子、即将再次面对父亲犯下大罪的事实、这对于一个已经满心疮痍的青少年将是怎样残酷的打击?

对周代宇、周前卫、蒋大庆的讯问则相当顺利,面对铁证,三个人一股脑儿供述了犯罪事实。

1987年出生在永川乡下的周代宇脑子还算活络,成年后他揣着发财梦进城务工,无奈少小不努力基础太薄弱,外加好逸恶劳, 体面的工作没他的份,苦活累活他又不愿干,四处碰壁之后,他干脆整天与一帮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干起了不法勾当。周代宇年纪轻轻结婚又离婚,随后认识了声色场所混饭吃的娇娇,气味相投的两人迅速“好”上了。当然,这并不妨碍周代宇还有别的莺莺燕燕。要想过得潇洒,没钱万万不能!

2021年下半年,想钱想得人命的周代宇在成都经人介绍认识了杨世林。听说杨世林以前因贩毒服过刑,周代宇便向杨世林提出买点儿毒品,准备拿去转手卖高价。杨世林一本正经地说,自己如今做的可是正经生意,手里没“货”,不过要买货可以给介绍上家。于是,周代宇通过杨世林又认识了徐光辉、蒋大庆。

既然是“大哥”介绍来的人,徐光辉也不藏着掖着,他扳起指头给周代宇算了一笔账:“兄弟你out 了!卖‘药’哪有制‘药' 来钱快?虽说政府管控得很严,正规渠道买不到那些原料,但通过黑市还是能搞到的。 凭我这专业技术,那些原料就能变成金坨坨。”看着徐光辉的手掌夸张地翻了几翻, 周代宇的肥脸上绽出了兴奋的红光。

2022年初,杨世林、徐光辉、周代宇等人密谋确定了分工:周代宇在重庆市永川区他老家寻一个制毒“窝子”,必须是单家独户、偏僻安全的地方,周代宇负责“窝子” 的日常管理并提供购买原材料的资金;制毒原材料由熟悉“业务”的杨世林和“技师”

徐光辉负责购买;制毒以徐光辉为主,贩毒以周代宇为主,跑腿、搬运、打杂、望风-类事情由蒋大庆负责。

蒋大庆是个什么角色呢?镇上长大的蒋大庆也是个混混儿,没有正经工作,还赌博欠下一屁股债。后来跟着杨世林跑腿打杂, 尽干些令人不齿的勾当,比如“杨总”聚赌他望风,“杨总”嫖女人他负责提供“杜蕾斯”。杨世林做制毒“大业务”,他自然又成了最好使唤的喽啰。

2022年2月底,周代宇租用了永川区三教镇周家大湾后山上一处当地村民废弃的酒厂,亦即被查获的这个窝点作为制毒场所。 到4月份,看蒋大庆一个人打杂忙不过来, 周代宇便邀约堂兄周前卫一起“创业”,承诺事成后给他10万元报酬,还将专门购买用于作案的一辆二手“金杯”车送给他。为表“诚意”,他将“金杯”车落户到周前卫头上。其实,周代宇这样做只是出于自身安全考虑,但周前卫感激涕零,帮团伙做事特别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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