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行动前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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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一会儿，钱越看得出老板有话想单独和方解元聊，找了个理由离开。

留下来的两个人一时找不到话，方解元率先打破僵局：“二姐，虽然我不知道你在为谁服务，但我有几句心里话想说。”

“你说。”

“别沾染太多那个圈子里的事，能脱身尽早脱身。”若方解元没猜错，她就是为顶层权贵们代理明面上的事，给那些人布置退路，只是猜不到是哪些人而已。

现在不是古代那种功勋家族可以永享富贵的时代，随时有人想进步，随时有人想上位，随时有人想站到高处看一看。

没有人能屹立潮头不倒，没倒下是因为话事人是他们的人，哪一天换了话事人，倒霉的就是他们。

都是聪明人，别人把话说到这儿，她没什么好否认的，粲然一笑：“既然进来了，进退由不得我，人活着有时候就是身不由己。”

这笑中有几分无奈与凄凉。

她说的是实话，那些人能给她资源，给她站台，同时，她把自己的命运交给那些人，相当于和恶魔做交易，把灵魂交给恶魔。

牵扯得太深，知道的事太多，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这也正是为什么我们所学的知识全是阳光大道，大人要把孩子往正路上引导，但凡走上黑暗的路，唯有低头奋进，没有后退的机会。

没出事还好，只要出了事，第一个推出来的是她这个站在前面的人。

那些所谓的正义人士会顾忌幕后之人的影响，下手前就再三考虑怎么把影响降到最低，他们就算倒霉了，顶多就是失去自由，不至于丢命。

而赵蕊呢？

别人除掉她不用考虑太多，有可能会成为两个阵营交易的牺牲品，只要输了就没有翻身的机会，方解元能理解她所谓的退不出来。

这个世界不止眼前看到的一切，位置站得越高，看到的肮脏越多，方解元同样没资格看到一切，有时，看似很强大，很神秘的东西是人为营造出来的，放在明面上不过尔尔。

就是因为它的神秘所以才可怕。

沉默良久的赵蕊苦笑道：“我想要的东西很多，想为赵家做贡献，想替父亲分担压力，想让他看到女儿不输儿子，这份执念让我挤破脑袋往上走，认识更多的人，甚至在某些场合代表这些人，我坐到了，得到了，可失去了自由。”

“人不能什么都要，什么都想要只会失去所有，人生就要有取舍。”赵蕊像看开了似的，舒出一口气，拿起方解元的烟盒，给自己点了一支。

在这个时候，方解元想到自己和老丈人也说过这句话，恍惚的觉得他们是一类人，但前进的方向又不一样，或许是一样的吧，那些人做的又不全是恶事。

而自己做的也不全是好事，只是站在国家的立场去做事，对于对立面的人来说，自己是个大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