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帘惊月色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460章 你这样离开,我心如刀割,风雨成画,卷帘惊月色,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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喆山脚下,一片茂密的树林环绕之中,隐藏着江家的祖坟之地。
这里绿树成荫,环境清幽,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
江预、楼藏月、林远和林离恙四人跪在江稳和古天娇的坟墓前,他们的心情沉重而悲痛。
江预默默地烧着纸,纸灰在风中飘散,仿佛是他对父母的思念和问候。
江预一边烧纸,一边轻声说道:“父亲母亲,杀害你们的凶手已经被你们的儿媳亲手诛杀。
那些在朝廷中犯上作乱的人,也都被我们一一清除。你们的血海深仇,儿子已经为你们报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有,儿子一定会谨遵江家的祖训,行走在正道上,做正义之事。姐姐也已经回来了,她一切都好。你们在天有灵,就请闭上眼睛,安心地休息吧。”
楼藏月则静静地凝视着父母的墓碑,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滚落。她抽泣着说道:“父亲母亲,女儿对不起你们,回来得太迟了。听江预说,你们过世的时候,双眼都没有合上,一想到这里,我的心就像被撕裂了一样疼痛。”
她擦了擦眼泪,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说:“不过今天,女儿终于平安归来了,而且还嫁给了林远,我们有了一个乖巧可爱的儿子。你们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和家人的。现在,你们可以安息了。”
林远看着眼前痛哭流涕的楼藏月,心中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疼痛难忍。
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紧紧握住楼藏月的手,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传递给她一些力量和安慰。
江预缓缓抬起头,仰望着天空,那片湛蓝的天空仿佛是父亲母亲的笑脸。
他的目光慢慢移到父母的墓碑上,轻声说道:“父亲母亲,小漪找到你们了吧!对不起,儿子没有看护好她!”
江预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眼眶。
他想起了父亲临终前对他说的那些话,那是父亲对他最后的嘱托和期望。
父亲过世前,紧紧握着他的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江预,为父不行了,江家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守护好江家的每一个人。”
江预跪在父亲的床前,泪流满面,他郑重地向父亲许下誓言,一定会守护好江家,让江家永远繁荣昌盛。
父亲听到他的誓言后,终于缓缓闭上了眼睛,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江老夫人静静地坐在江固的墓碑前,她的神色显得异常安然,嘴角甚至还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那笑容背后隐藏着多少对丈夫的无尽思念。
原本,向晚舟计划在除夕之后才离开京城,但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她最终还是决定今日就启程离开。
原因有二,其一,她实在不忍心看到江预在离别时那痛苦的神情,那会让她心如刀绞;其二,明日向晚晴便会被刑部的人押解回江南,京城与江南相隔万里,路途遥远,她心中着实有些担忧。
怀揣着复杂的心情,她先是来到了琳琅的院子,然而,令她感到意外的是,琳琅和曾行竟然都不在。
无奈之下,她只好手持江预所赠的龙虎手镯,缓缓踱步至江预的书房。
进入书房后,她径直走到书案前,缓缓坐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手镯轻轻地放在了桌上。
稍作停顿,她深吸一口气,伸出纤纤玉手,拿起墨锭,开始细细地研磨起来。
随着墨锭的转动,墨汁逐渐变得浓稠,散发出淡淡的墨香。
待到墨汁研磨好后,她轻轻地放下墨锭,拿起一旁的毛笔,蘸饱了墨汁,然后将笔尖落在洁白的纸笺之上。
她的笔触轻柔而坚定,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她无尽的思绪和情感。
她一边写着,一边回忆起在江府度过的点点滴滴,那些与江预相处的温馨画面如电影般在她脑海中不断放映。
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的眼眶渐渐湿润,几滴清泪顺着眼角滑落,滴落在纸笺上,瞬间化作了一片淡淡的泪痕。
那泪痕仿佛是她内心深处无法言说的相思,默默地浸透了整张纸笺。
窗外,寒风依旧呼呼地吹着,吹得窗棂作响,似乎也在为这离别的时刻增添一丝凄凉。
向晚舟写完最后一个字后,缓缓放下毛笔,静静地立在窗前,凝视着菊苑中那棵孤独的槐花树。
她静静地凝视着那光秃秃的枝丫,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枝丫上的叶子早已凋零,只剩下一片孤寂和凄凉。
她喃喃自语道:“不知道,这一生还能不能卧在你的枝丫之上了!”这句话如同轻烟一般,在空气中缓缓飘散。
人生就像一场旅行,有相遇就必然会有离别。在江预书房的窗前,她静静地伫立着,回忆着与江预共度的时光。
那些曾经的欢笑、泪水、争吵和温馨,如今都已成为过眼云烟。
然而,她并没有过多地沉浸在回忆中,而是毅然决然地迈开步伐,手中紧握着一封信。这封信,是她留给江预的最后一句话,也是她对这段感情的最终交代。
她径直走到琳琅的院子,将信件轻轻地放在桌上,仿佛生怕惊醒了什么。
然后,她转身离去,没有丝毫的留恋,甚至没有跟江府里的任何人告别。她的脚步坚定而果断,没有回头,也没有再看一眼在江府留下的足迹。
离开江府后,她来到了喆山的静观小筑。这里是她的暂居之地,也是她心灵的栖息之所。
她迅速收拾好行囊,拿起自己的长枪,那是她的武器,也是她的伙伴。
接着,她带着清婉,骑着飞沙,如同一阵疾风般离开了京城。飞沙的马蹄声在石板路上回荡,仿佛在诉说着她的决绝和果断。
也许是因为对江预的情感不够深厚,也许是因为没有江预的送别,马背上的她,竟然没有太多的悲伤。
相反,她心中充满了即将回到江南和即将见到师父的喜悦。江南的山水、师父的教诲,都在她的心头萦绕,让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那个熟悉的地方。
如果江预知道了她离开时如此的洒脱,对他没有多少留念,他一定会气得发疯,一定会火冒三丈,一定会痛不欲生……
日中之时,江预、江老夫人、楼藏月和林远才坐上归家的马车,林远抱着林离恙。马儿载着他们,走在回江府的路上。
一路上,江预眉眼低垂,眉头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此时的他,心跳得很快,仿佛是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般。
他手指摩挲着,逐一地去思索还有何未完之事如此让他心绪不宁。
楼藏月见了,关心地看着江预,“江预,你的神色为何会如此沉重?”
正在陷入沉思之中的江预抬起头看着楼藏月,“姐姐,不知怎地,我这心突然跳得有些厉害,预感会发生什么事一般!”
林远微微笑着,“父母的仇已经得报,祸乱朝廷的乱党已经被诛杀,你之前想做的事情也已经完成,就该开怀一些。”
江老夫人看着林远,“你现在是妻儿在身边,床头温热。自然不知道盘亘在江预心上的结。”
“江预的心结不就是龙儿吗?江预,既然舍不得,就不要有那么顾虑,等一下回到府上,好好跟龙儿谈谈,你姿态当低一些,想必龙儿会留在你身边。”楼藏月的声音充满关切。
江预眉头积满黑云,“姐姐,想走的人是留不住的。”
江老夫人看着江预,生声音带着一丝怒气,“既然留不住,就不要沉湎于情爱的泥潭之中。龙儿是那么好的女子,你就这样轻易放弃,你迟早会悔恨终生!”
林远伸出手,拍了拍江预的肩膀,“龙儿不是除夕后离开吗?明天就是除夕了,你就好好陪陪她。即使她离开了,你才不会留下太多的遗憾!”
江预微微侧头看了一眼林远,又再次微微颔首,又回到了自己的思绪之中。
随着马车的晃动,他手指停止了摩擦,立即明白了致使自己心绪不宁的原因——刘冰!
自从那一日刘冰被自己和成王爷打伤之后,就再无他的踪影。即使是宣王爷围攻皇宫,他都没有参与。
他到底是死是活?如果他死了,一切还好说。如果他没有死,他会藏在哪里?他藏起来的目的是什么?
想到这里,江预呈现出担忧之色。因为他知道,刘冰是不会放过他的龙儿的。
江预捞开帘子,看着张勇的背影,“张勇,加快速度,赶回府里!”
张勇闻言,马鞭扬起,落在了马背上,一声“驾!”马儿开始扬蹄驰骋起来。
车里,楼藏月紧紧扶着江老夫人。
因为一处产业出现了一些问题,需要曾行和琳琅及时去处理。
日中之时,曾行和琳琅才处理完,然后带着徽音回到江府。
琳琅一走进房屋,就看到放在了桌上的信件和一个小瓶子。
她拿起信件,光看着信件的封面,她就有不好的预感。
她赶紧将徽音递给曾行后,立马拆开信件一看,向晚舟的字迹展现在她的眼前:
琳琅,我回江南了。望你不要难过,望你不要悲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不可能跟着我一辈子,我也不可能一直与你同行。好好跟曾行过日子,好好将徽音抚养长大。把瓶子里面的药吃了,明年这个时候,你就会多一个孩子。等到那个时候,我就会回来看你了。龙儿留笔!
琳琅看完信后,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最终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起来。
坐在一旁抱着徽音的曾行,看到琳琅如此伤心,心中也不禁涌起一股酸楚。
他完全没有预料到少夫人会这样突然地不辞而别,这让他感到十分意外和难过。
曾行急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到琳琅身边,小心翼翼地将她搂进怀里,试图用自己的温暖来安慰她。
然而,就在这时,徽音似乎也感受到了母亲的悲伤,小嘴一瘪,跟着哇哇大哭起来。
曾行顿时有些手忙脚乱,他看着眼前两个哭得稀里哗啦的人,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该先去哄哪一个,于是一会儿轻轻拍着琳琅的后背,一会儿又温柔地抚摸着徽音的小脸,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别哭了,别哭了……”
可是,这样的安抚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徽音的哭声反而越来越响亮。曾行无奈之下,只好先站起身来,将徽音抱在怀里,轻声细语地哄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哭得两眼通红的琳琅终于慢慢平静下来,她缓缓站起身来,从曾行怀里接过了还在抽泣的徽音。
琳琅紧紧地抱着徽音,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轻声哼唱着摇篮曲,温柔地摇晃着她的身体。
徽音似乎感受到了母亲的爱,她的小手紧紧抓住琳琅胸口的衣物,一双大眼睛直直地盯着琳琅,渐渐地,她的哭声也越来越小,最后终于停止了哭泣。
琳琅轻轻地伸出手,温柔地擦拭着徽音脸颊上的泪水,仿佛怕惊醒了怀中的孩子:“你也舍不得娘亲难过是不是?”
徽音似乎听懂了琳琅的话,她的小嘴微微颤动着,发出呜呜的声音,那声音虽然不大,却充满了委屈和不舍。
琳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轻声说道:“好,娘亲不难过了,你也不要难过了,好吗?”她的目光温柔地落在徽音的脸上,眼中满是爱意。
徽音似乎感受到了娘亲的安慰,她不再发出呜呜的声音,而是咿咿呀呀地伸出小手,试图去触摸琳琅的脸庞。
琳琅见状,连忙伸手抓住那只小小的手,将它放在自己的唇边,轻柔地吻了又吻,仿佛这只小手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曾行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他看到琳琅明明自己还在伤心难过,却强颜欢笑地去哄徽音,心中不禁一阵酸楚。
他缓缓地靠近琳琅和徽音,伸出双臂,将她们紧紧地搂在怀里,好像要把她们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就在这时,一阵车轮声传来,载着江预他们的马车缓缓停在了江府门口。
江预和楼藏月小心翼翼地扶着江老夫人下了车,然后径直朝着饭堂走去。
当他们走进饭堂时,发现勇叔和徐嫂早已等候在那里。
待到江老夫人坐下后,楼藏月、林远林离恙这才坐下。
江预恭敬地站在江老夫人身边,“祖母,我去叫龙儿过来!”
江老夫人微微笑着,“快去吧!”
江预听后,转身就离开了饭堂,而徐嫂和勇叔则对视了一眼。
江预快步来到菊苑向晚舟住的房间,当他推开门时,并没有看到向晚舟的踪迹。
接着他又快步来到向晚舟的书房,也没有发现向晚舟的身影。
看看空空荡荡的书房,江预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他赶紧转身,向自己的书房走去。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推开了自己书房的房门,仿佛这扇门承载着千斤重担。他的步伐有些急促,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等待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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