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道小写师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54章 拨浪鼓的冤魂,短篇鬼故事录,承道小写师,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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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道拼尽全力,终于摧毁了法器。槐树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树枝上的人脸纷纷脱落,树干也开始迅速枯萎。失去了槐树的支持,黑袍人的力量顿时减弱了许多。李承道趁机冲向黑袍人,桃木剑直指他的心脏。
黑袍人惊恐地后退,想要召唤怪物反击,但怪物却在槐树被毁的瞬间,发出一声悲鸣,化作黑色的烟雾消散了。“不可能!不可能!”黑袍人疯狂地大喊,“我筹划了二十年,怎么可能失败!”
李承道冷笑一声:“善恶终有报,你残害这么多无辜的孩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他猛地挥出桃木剑,剑刃刺穿了黑袍人的胸膛。黑袍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迅速腐烂,最后只剩下一堆白骨。
危机暂时解除,但李承道知道,事情还没有结束。他看着满地的骸骨,心中充满了悲痛和愤怒。“一定要找到小豆子的真正死因,还这些孩子一个公道。”他暗暗发誓。此时,雨渐渐停了,天边泛起一丝曙光,但槐安村的上空,依旧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破庙废墟中弥漫着刺鼻的腐臭与焦糊味,李承道蹲下身,指尖拂过孩童骸骨上的刻痕。那些歪歪扭扭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符咒,在晨曦的微光下泛着诡异的青黑色。林婉儿将桃木剑插在地上,蹲下身子帮忙收集骸骨,剑穗上残破的护身符轻轻晃动:“师父,这些刻痕和黑袍人铜铃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赵阳攥着最后几张符纸,脸色依旧苍白如纸,目光却透着坚定:“会不会和陈婆有关?她那天在屋里对着牌位说话,肯定知道些什么!”话音未落,一阵阴风吹过,地上散落的符纸突然无风自动,拼成一个指向村西的箭头。
李承道眼神一凛,将骸骨小心收进布袋:“去陈婆那里。”三人穿过依旧寂静的村落,村民们的门窗紧闭,偶尔从门缝里传出压抑的啜泣声。路过周福家时,赵阳突然拽住李承道的衣袖:“师父,我闻到一股血腥味!”
推开虚掩的大门,浓烈的腥气扑面而来。周福倒在血泊中,胸口插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拨浪鼓,鼓面上的血珠还在往下滴落。他的脸上凝固着惊恐的表情,双眼圆睁,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度可怕的东西。李承道蹲下身子,在周福手中发现了半张烧焦的纸,上面依稀能辨认出“祭坛”二字。
“有人想灭口。”林婉儿皱着眉头,剑尖挑起地上的一块碎布,上面绣着的荷花图案与陈婆衣服上的花纹如出一辙。赵阳突然指着墙角的黑影大喊:“那是什么?”一个佝偻的身影一闪而过,正是陈婆!
三人立即追了出去。陈婆跑得飞快,枯瘦的身影在巷子里左拐右绕,不时回头露出阴森的笑容。她的头发在风中狂舞,嘴里念念有词:“不能说......说了都得死......”李承道抛出捆仙索,却只缠住了陈婆的衣角,撕下一片带着血迹的破布。
追到村西的乱葬岗,陈婆突然消失在一座破败的土地庙前。赵阳小心翼翼地推开庙门,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庙里供奉的土地公神像早已残破不堪,脸上被人用鲜血画上了诡异的符咒。供桌上摆满了拨浪鼓,每个鼓面都沾着暗红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
“小心!”林婉儿突然将赵阳扑倒,一支骨箭擦着他们的头皮飞过,钉入墙壁。暗处传来陈婆沙哑的笑声:“你们不该来的......不该来的......”李承道迅速结印,八卦铜镜悬浮在空中,镜中映出陈婆扭曲的脸——她的嘴角咧到耳根,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二十年了......小豆子每天都在我耳边哭......”陈婆从阴影中走出,手中握着一个精致的拨浪鼓,鼓面上画着的孩童笑脸栩栩如生,“他们说只要用一百个孩子的魂魄献祭,就能让小豆子复活......”
林婉儿握剑的手微微颤抖:“所以你就帮他们?那些孩子都是无辜的!”陈婆突然疯狂大笑,笑声中带着无尽的悲怆:“无辜?我的小豆子就不无辜吗?他那么小,那么乖......”她的声音突然变得阴森,“那天晚上,他们把小豆子骗到槐树下,用他的血开启了阵法......我亲眼看着他被做成了祭品......”
李承道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但语气依旧坚定:“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该让更多无辜的孩子陪葬。”陈婆突然将拨浪鼓高高举起,鼓面的笑脸开始扭曲变形:“晚了!晚了!祭坛已经启动,谁都阻止不了!”
话音未落,地面开始剧烈震动。乱葬岗的坟头纷纷裂开,无数双手从土里伸出,每只手上都紧握着拨浪鼓。赵阳惊恐地看着四周,颤抖着掏出符纸:“师父,这么多......”李承道将桃木剑插入地面,口中念动咒语:“乾坤无极,万法归宗!”
金色的光芒从剑身上爆发出来,暂时压制住了破土而出的冤魂。但陈婆却趁机冲向供桌,将所有拨浪鼓都扔进了地上突然出现的黑洞中。黑洞里传来震耳欲聋的鼓声,整个乱葬岗都被黑雾笼罩。
“必须阻止她完成献祭!”李承道大喊一声,朝着陈婆冲去。林婉儿和赵阳紧随其后,桃木剑和符纸不断挥出,试图驱散黑雾。陈婆在黑雾中时隐时现,她的笑声回荡在整个乱葬岗:“来吧!来吧!都来给我的小豆子陪葬!”
黑雾中突然出现无数个小豆子的身影,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绝望的表情,手中的拨浪鼓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李承道感觉自己的道心都在动摇,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孩童们凄惨的模样。他咬破舌尖,鲜血喷在八卦铜镜上:“破!”
铜镜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驱散了部分黑雾。在光芒中,李承道看到陈婆正在祭坛中央,将自己的手腕割开,鲜血顺着刻满符咒的祭坛边缘缓缓流入黑洞。“住手!”李承道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桃木剑直指陈婆。
就在剑尖即将刺中陈婆的瞬间,她突然露出解脱的笑容:“小豆子,娘来陪你了......”说完,她纵身跳进了黑洞。黑洞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开始迅速扩大,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
黑洞如饕餮巨口般不断扩张,腐臭的黑雾中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孩童面孔,每一张都扭曲着发出无声的呐喊。李承道的道袍被吸力撕扯得猎猎作响,他将八卦铜镜重重插入地面,镜身迸发的金光与黑雾激烈碰撞,溅起刺目的火花。“婉儿!结北斗阵!”他大喝一声,声音被黑洞的呼啸声撕扯得断断续续。
林婉儿立即握住桃木剑,与赵阳呈七星方位站定。赵阳颤抖着掏出最后的符纸,咬破指尖将精血滴在上面,符纸瞬间化作七道流光,与李承道的铜镜光芒交织成网,暂时遏制住黑洞的吞噬之势。但三人很快发现,每道金光触及黑雾,都如同泥牛入海,被迅速腐蚀殆尽。
“师父!黑雾里有东西!”赵阳突然指着黑洞深处大喊。只见无数条漆黑的锁链从黑暗中延伸出来,锁链末端捆绑着数百个半透明的孩童魂魄,而最中央,一个被血色雾气包裹的身影正在疯狂挣扎——那正是小豆子!此刻的他不再是之前面目狰狞的厉鬼模样,而是蜷缩着身体,眼神中充满恐惧与绝望。
李承道瞳孔骤缩,终于明白黑袍人最后的狞笑:槐树被毁、祭坛启动,这一切都是为了将小豆子彻底炼化为灭世厉鬼。“原来他们想让小豆子吞噬所有冤魂!”他猛地扯开道袍,露出胸口用朱砂绘制的古老符咒,“只有唤醒小豆子的本心,才能阻止这场灾难!”
就在这时,地面突然剧烈震动,一具具完整的孩童骸骨从乱葬岗破土而出。他们手中的拨浪鼓同时发出刺耳的尖啸,震得赵阳耳膜渗血。林婉儿见状,立即撕下衣襟为他包扎,手中的桃木剑却一刻不停,将靠近的骸骨一一斩断。“赵阳,记得师父教的清心咒吗?守住灵台!”她大喊道,声音里带着难得的焦急。
李承道咬破舌尖,喷出的鲜血在空中凝成古老的符文,朝着黑洞中的小豆子飞去。符文触及血色雾气的瞬间,黑雾中传来黑袍人的怒吼:“找死!”一道巨大的黑影从黑洞深处冲出,正是黑袍人残余的恶念所化,此刻的他已经变成了一只千手怪物,每只手上都握着滴血的拨浪鼓。
“婉儿保护赵阳!我来缠住它!”李承道挥舞桃木剑迎上,剑身上的符文与怪物接触的刹那,爆出漫天火星。但怪物的手臂如同杂草般,斩断一条又再生三条,很快将李承道逼入绝境。赵阳看着师父浴血奋战的身影,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决然。他颤抖着摸向布包最底层——那里藏着师父在他入门时赠送的,从未用过的本命道符。
“师姐,帮我护法!”赵阳将符纸高举过头顶,念动咒语的同时,一口咬向自己的手腕。鲜血顺着符纸纹路流淌,原本黯淡的符文瞬间爆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林婉儿会意,立即挥剑绕到他身后,将试图偷袭的骸骨尽数斩杀。符纸化作一道流光,直直射向怪物眉心。
怪物发出震天动地的惨叫,身上的血肉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趁着这个机会,李承道迅速结印,八卦铜镜悬浮到小豆子头顶,镜中投射出二十年前的画面:年幼的小豆子在槐树下玩耍,陈婆慈祥地为他擦汗;周福和黑袍人却突然出现,用迷药捂住了孩子的口鼻……画面到此戛然而止,小豆子被血色雾气包裹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小豆子!你娘已经用生命为当年的过错赎罪了!”李承道大声喊道,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悲怆,“看看这些无辜的孩子,他们不该成为这场阴谋的牺牲品!”黑洞中的锁链突然发出刺耳的断裂声,小豆子缓缓睁开眼睛,那双清澈的瞳孔里,终于有了一丝生机。
黑袍人的恶念发出最后的怒吼,所有的拨浪鼓同时炸裂,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李承道、林婉儿和赵阳被强大的气浪掀飞,重重摔在地上。就在众人以为一切都将结束时,小豆子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脑海中响起:“大哥哥、大姐姐,我不想再伤害别人了……”
只见小豆子的身影化作一道柔光,飞向那些被困的魂魄。他用自己仅存的力量,一一解开了束缚他们的锁链。所有的黑雾开始迅速消散,孩童们的面孔逐渐变得安详。当最后一缕黑雾散去时,乱葬岗上只剩下一地残破的拨浪鼓,和三个伤痕累累却目光坚定的身影。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终于穿透云层,洒在槐安村的土地上。李承道三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村中,村民们纷纷走出家门,看着这个被恐惧笼罩了二十年的村庄,第一次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在清理周福家时,他们找到了一本尘封的账本,上面详细记录了当年那场大火的真相,以及黑袍人修炼邪术的全过程。
一个月后,槐安村的村民们在乱葬岗上立起了一座石碑,上面刻满了所有无辜孩子的名字。李承道亲手在石碑前种下一棵新的槐树,树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那些逝去的灵魂终于得到了安息。临走时,陈婆的茅草屋内,一个崭新的拨浪鼓静静地躺在供桌上,鼓面画着的孩童笑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温暖。
赵阳摸着胸口还未愈合的伤口,望着石碑上的名字喃喃道:“师父,我们还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吗?”李承道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只要世间还有贪婪与邪恶,我们就永远不会停下脚步。”林婉儿将桃木剑收入剑鞘,剑穗上重新系上了李承道为她编织的护身符,“走吧,下一个地方,或许已经在等着我们了。”
三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村道尽头,而那缕曾经萦绕在槐安村二十年的拨浪鼓声,终于彻底消散在了温暖的春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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