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吃啥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752章 女官条件,小官之女的富贵手札,夏天吃啥,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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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呦!这告示上说,只要不是奴籍,三代无犯案,连商户家的女儿都能考!”
这话惊得众人纷纷凑近,许多百姓不识字,但是还愿意凑热闹,等的就是有人读出来!
“商户女都能考?那咱家阿巧......”茶馆角落里,佝偻着背的老汉突然猛地拍桌,震得粗瓷碗里的茶汤泼出大半。
这话像颗石子投进深潭,原本嘈杂的议论声瞬间静了一瞬,紧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惊呼和笑闹。
“可不是嘛!女官再怎么应该也是当官的吧?”隔壁小摊卖菜的婶子攥着沾泥的围裙直跺脚,浑浊的眼睛里泛起光亮。
“可不是嘛!女官再小也是朝廷官!家里有闺女的,放着这大好机会,咋能不搏一搏?万一真考上了,咱们祖坟上都得冒青烟!”
人群里突然有人泼来一盆冷水:“就算考上又咋样?女官听着就跟进了宫一辈子都出不来一样!”
这话让热闹的气氛僵了一瞬,可很快被此起彼伏的议论声淹没。“怕啥!横竖不花一文钱,就当见识世面了!”
“我倒要看看,这女官考核是个啥门道!”
“莫不是跟男人们考科举一个样?得背四书五经、写八股文章?”
立刻有人嗤笑:“可别闹了!除了温大人那个奇女子,哪见过女人跟男人同朝为官的?依我看啊,考的八成是女红针黹、烹茶煮饭这些妇人家的营生!”
话音未落,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惊得屋檐下的麻雀扑棱棱乱飞。
人群中央,梳着双髻的小丫头被挤得东倒西歪,却仍踮着脚尖大声喊道:“娘!我要考女官!等我穿上官服,就把王叔欠咱们的粮钱都要回来!”这话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与此同时,隔壁茶楼二楼雅间内,鎏金香炉青烟袅袅。
四五位身着织锦襦裙的官家小姐围坐于此,皆是豆蔻年华,鬓边珠翠随着动作轻晃。
最年长的姑娘听到楼下百姓的哄笑声,微微蹙起黛眉,转头看向其余姐妹:“为何这次女官考核,十五及笄才可报考?与从前大不相同。”
此言一出,屋内顿时议论纷纷。对面的姑娘们连忙应和:“对啊!你不说我都没发现不对,怎么改成十五岁了?从前十二三岁就能考,我前些年还跟家里人说,想效仿温大人去考女官呢。”
旁边的小姑娘却轻笑一声:“可得了吧!我阿娘说,从前女官考核是咱们官宦之女的镀金机会,如今女官得三十五岁才能出宫。你瞧温大人,就算做了女知州又怎样?还不是被困在宫里。再有能力,出不了宫也是白费。”
众人纷纷点头附和:“就是!也就那些在家不受待见、没什么依靠的女子才愿意去考。等到三十五岁出宫,都成老姑娘了,家里随便安排个鳏夫或是死了几任妻子的男人,想哭都来不及。也就那些不在乎世俗眼光的女子,才会去冒险。咱们可不能去,万一影响声誉,家里怕是要动‘沉塘’的规矩。”
“沉塘”二字如同一盆冰水当头浇下,几个小姑娘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屋内鎏金香炉仍飘着袅袅青烟,却驱散不了骤然弥漫的寒意。
年长的姑娘望着众人苍白的脸色,叹道:“你们说得在理。十五岁及笄,哪家官宦千金不是早早就定下婚约?从前十二三岁开考,好歹能给那些没着落的姑娘留条活路。如今......”她摇了摇头,“这次女官考核,怕是声势大、实效小,最后不过选些略通文墨的妇人罢了。”
话音落下,几个原本眼神还透着几分跃跃欲试的姑娘,霎时间如被霜打的花朵般蔫了下去。
是啊,嫁人生子才是正途。进了宫做女官,既不是皇帝妃嫔,可不就是任人拿捏的浮萍?
女官制度自开国便有,可这百年来,也就出了一个温大人,她们哪有那样的运气和本事?
而年长的姑娘虽嘴上说着女官的诸多难处,可眼底那簇火苗却倔强地跳动,与身旁垂头丧气的姐妹们形成鲜明对比。
她捏着茶盏,时而蹙眉思索,时而轻咬下唇,像是在与自己较劲,又像是在努力说服自己刚才说的话。
旁边眼尖的小姐妹捅了捅她的腰肢,促狭笑道:“周姐姐莫不是在盘算哪家郎君?瞧这出神的模样,莫不是春心动啦?”
这话一出,几个姑娘立刻凑了过来,珠翠相撞叮当作响,将方才女官的话题彻底抛诸脑后,毕竟对于她们这个年纪的官家千金而言,婚事才是眼下最要紧的。
周姑娘如梦初醒,面上泛起一抹薄红,正要辩解,李家小妹已挽住她的胳膊晃了晃:“姐姐莫要害羞!你们周家可是四品官家,定能寻个才貌双全的佳婿!”
话音未落,又有姑娘突然拍着大腿,神色愤愤:“说起婚事,周姐姐,你那继妹最近可闹得满城风雨!听说她放话非吏部侍郎温家的嫡孙不嫁?”
“可不是!”另一人跟着冷哼一声,“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周姐姐尚未出阁,她一个继室所生的、竟敢觊觎侍郎家公子!人家早和伯爵府的嫡女订了亲,就算给人做妾,怕是都嫌她出身低微!”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嘲讽声中夹杂着银铃般的笑声,将雅间的气氛搅得愈发热闹。
周姑娘望着姐妹们七嘴八舌的模样,神色人有些恍惚,她虽是周家嫡长女,可亲生母亲早已离世,自父亲续弦那日起,看似平静的宅院里,暗流便从未停歇。
继母人前将她搂在怀里,絮叨着\"都是我的儿\",眉眼慈和,可转过身去,分给她的月例银子总要少几分。
幼时她也曾哭着扑进祖母和父亲怀里告状,却换来父亲杖责时的一句\"孝道为大\",竹杖落在身上的闷痛与继母假意求情的声音,至今还在耳畔回响。
后来她渐渐学会了收敛锋芒,将委屈碾碎了和着胭脂吞下,在众人面前永远端着嫡长女的温婉姿态。
可那继妹却愈发大胆。晨起请安时,对方垂眸福身,发间新得的珍珠钗子晃得刺眼,嘴里唤着\"长姐\",却故意踩住她曳地的裙裾。
家中宴客,继妹总要抢着弹琴献艺,末了还不忘拉她起身:\"长姐的琴技才是一绝。\"推搡间,她的帕子跌落在地,被众人踩得满是泥印。
继母生下两个弟弟后,连面上的功夫都懒得做了。
去年她及笄那日,本该高悬的红绸换成了寻常绢布,说好的相看人家也没了下文。
深闺之中,她对着铜镜数着鬓角新添的细发,终于明白自己在这宅院里不过是个尴尬的存在。
既没了生母庇护,外家又远在江南,她也得好好为自己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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